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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对大阿哥与索额图对太子差不多,都属于有些自以为是的。他们自觉自己是为了对方好,太过自来熟,像现在大阿哥不见,他不说在让人通报或者回去,而是选择直接进去。
大福晋最先看到明珠,她伸手扯了扯大阿哥的衣袖,小声说道:爷,明珠大人来了。
大阿哥扭头看了他一眼,不高兴的扔了手里的鞭子。他嚷道:我不是说了正忙着,有事儿明天再说?
看着有些狼藉的院子,明珠深深皱眉,他指着那个被大阿哥打的不轻的奴才,高声道:这就是你说的有事儿忙?这奴才犯了什么错,你所谓的有事就是无故殴打奴才?
倒不是明珠对奴才多好,多高尚,奴才在他眼里更加一文不值,他不高兴的是,大阿哥就因为要打奴才而忽略他,不见他。
他声音高,大阿哥声音更高:明珠,你什么意思?别以为爷让着你就蹬鼻子上脸。什么叫无故殴打奴才?爷在你心里就是这种是非不分的人?你知不知这狗奴才都干了什么,啊?不等明珠回答,他道,这混账东西居然糊弄爷,爷好好地铺子让他管着,一年净利润上万两的铺子,他居然跟我说亏本。
说着大阿哥又踹了他一脚。
踹完人,大阿哥忽然想到,不对呀,明珠,我记得这人还是你给爷推荐的。该不会他贪污的那些银子都进了你明珠的口袋吧?
越想大阿哥越觉得有道理。他汗阿玛疼他啊,给他的庄子铺子都是赚钱的营生。明珠这老东西肯定是怕他有钱了不好掌控,担心他有能力不好掌控,故意给他弄了这些玩意儿来。
纳喇氏跟三弟的马佳氏一样,都不是什么大官,他想要跟太子抗衡就离不开明珠的支持。明珠定是故意的,以此来控制他。
越想他越觉得是那么回事。
大阿哥重重冷哼:明珠啊明珠,爷真是小瞧了你,你够歹毒啊。
明珠脸彻底黑了,他虽不知大阿哥脑补的那些,但他自认自己费心费力为了大阿哥,如今大阿哥居然说他歹毒,他怎能不生气?
眼看两人要吵起来,大福晋赶紧出来劝架,明大人别生气,我们爷这是被底下的奴才气的。你是不知道,爷信任他,让他管着爷的铺子,结果这狗奴才一个人就贪了七八万两银子。我们爷就那么点俸禄,平日里恨不得一文钱掰成两半花,您说,这么多银子被个奴才贪了,他能不生气?
明珠先抬头看了大阿哥一眼,这才去看地上蜷缩着的奴才。他眯着眼睛仔细打量,发现这奴才还真有些眼熟。想着大阿哥刚才说的话,他忽然见就明白了。
大阿哥,真有此事?
大阿哥只回了他一声冷哼,这回明珠不生气了,他抱拳解释,大阿哥,奴才敢指天发誓这事儿奴才是真不知道。就算他是奴才当初推荐给大阿哥的,但您要了那就是您的人,奴才又岂会插手?
大阿哥冤枉钱都给了他,那真是一个大写的冤子。
大福晋伸手轻轻扯了下大阿哥的衣袖,对着大阿哥使了个眼色。大阿哥深吸气,挽挽袖子,行了,你来找我什么事儿?
福晋的意思他懂,明珠他还用得着,还不能得罪的太死了。
明珠道:三阿哥带着禁军围了凌谱的府邸,把凌家所有人都抓了,这件事儿你知道吗?
谁?大阿哥伸手掏了掏耳朵,你说谁把谁抓了?他转头去看大福晋,他刚才幻听了,居然听明珠说老三把凌谱一家子给抓了。
大福晋看了看大阿哥,又看了眼明珠,笑道:爷,你们聊,我去给你们沏茶。说沏茶只是借口,她深知明珠接下类要说什么,无外乎就那么几件事。
其实要她说,大阿哥又不是那块料,她也从未想过当劳什子皇后,他们现在这样挺好,何必折腾呢。但她只是个女人,就算说出口也未必有人听。
大福晋的识时务让明珠很满意,明珠示意大阿哥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看来大阿哥是真的不知道了。你说是不是太子犯了什么事儿?听说大福晋跟三福晋关系好,我觉得大阿哥不妨让大福晋去打听打听,说不定咱们的机会来了。
皇上对太子信任有加,大阿哥想要上位就必须把太子拉下来,而想要把人拉下来在没有比让皇上厌恶他,更好的法子了。
大阿哥嗤笑,你让我福晋去跟老三福晋打听这事儿?哎,明珠,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你就不怕我福晋落得个参政的罪名?
就算他之前对伊尔根觉罗氏没感情,两个人这么多年磕磕绊绊走过来,心里多少有些不一样。大福晋除了没给他生儿子,其他都还不错,他大阿哥还不想换福晋。
明珠道:怎么就参政了呢?今儿这事沸沸扬扬,你福晋好奇去打听一下,她说最好,不说咱们也不勉强。妇道人家闲话家常,哪里就是参政了?再说你就不好奇凌谱做了什么?
好奇他,他简直太好奇了,但好奇也用不着他福晋出马,他大可以自己去问三弟。
明珠看出他的想法道:你怎知三阿哥就一定会告诉你,我早就跟你说过,三阿哥不像你说的那般纯善他去套话三阿哥,别被三阿哥反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