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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
他再没有见过比姜昼更好的人了。
郁洺摸着姜昼的耳朵,又低低叫了姜昼一声。
姜昼专心找停车场,应了一声,心不在焉地问,怎么了。
郁洺却不好意思说,把脸埋在了姜昼的脖子上。
刚刚有一瞬间,他很想亲亲姜昼。
他想亲姜昼的脸,亲姜昼的嘴唇,让姜昼一直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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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郁洺因为太累,睡着了。
开到岐山路的时候,姜昼把车停下,却没忍心叫醒他,过了好一会儿,眼看着十点多了,他才不得不推醒了郁洺。
郁洺费力地睁开眼。
他刚刚喝得确实有点多,到现在还是脑袋发昏,虽然意识到姜昼在跟他说话,身体却一点都不想动,就这么赖在副驾驶上。
要不是还有最后一丝神志。
他其实很想跟姜昼说,叫我干嘛,你明明可以直接带我回家,反正我的窝就在你床边。
那个姜昼亲自给他挑的,圆圆的草莓样子的窝,他很喜欢,经常躺在上面睡午觉,到了晚上却又弃置不顾,总是会钻到姜昼被窝里。
他想到这里,又自顾自地冲姜昼笑。
我好不想跟你分开。他声音黏糊糊的,带着醉酒后的柔软。
他说的不是现在,是以后。
是他结束考核期之后的事情。
他很想爸爸妈妈,想家族里的同伴和长辈,想学校里的同学和老师。
可他又这么舍不得姜昼。
以至于每一次跟姜昼出来,他都分外珍惜,觉得过一天少一天。
他想到这里,脸上的笑容又淡了,绿色的眼睛布满了轻愁,不像平时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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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昼却以为是郁洺说的是此刻,是不想就这样回家。
这让他眼神沉了沉。
他盯着郁洺那张玫瑰一样的嘴唇,柔软的,丰润的,像沾着蜜糖,表情一瞬间甚至有些森冷。
他从前觉得自己不算个意志薄弱的人。
可他却抵挡不了郁洺一丝一毫。
郁洺什么也不用做,只是这样笑一笑,满是信任地看着他,他就快要失去理智。
还是不要说这种话了,姜昼强迫自己移开了视线,他盯着窗外,侧脸锐利又冷硬,你不会想知道一个年近三十的男人,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郁洺困倦地睁着眼,一点没觉得危险,还在追问,你在想什么?
姜昼没有回答。
车内空气变得粘稠,缓慢,几乎是凝滞的。
若有若无的酒气和冷杉味道混在一起。
他的手攥着着方向盘,像在缓解内心的焦躁。
郁洺喜欢这股味道。
他伸手去拽姜昼的袖子,含含糊糊说,告诉我嘛。
他的手指触碰着姜昼说手臂内侧。
明明喝了很多酒,他的脸是热的,指尖却有点冷。
他的手指在姜昼的手腕上轻蹭,挠着姜昼袖子里那一点皮肤,他柔软的指尖贴着姜昼微热的肌肤,无师自通地勾引。
姜昼只能又转头去看他。
两个人四目相对。
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雨,一声一声,啪嗒啪嗒敲击着窗。
铺天盖地的水汽驱散了夏日的炎热,也把这辆车变成了一个模糊的影子,看不清窗外,也看不清窗内。
郁洺隐约觉得姜昼的表情很奇怪。
克制的,又带着点疯狂。
不是他熟悉的姜昼。
可他又着魔一样被吸引,情不自禁地往姜昼那里靠近。
他看不见自己的脸,潮红的,嘴唇红得像沾着玫瑰的花汁,眼睛里也像含着水,海浪一样深邃,却又绿得像初晨的森林。
他握着姜昼的手,听见姜昼压抑的声音,你再这样黏着我,我就不想放你回去了。
我会想吻你,抱你,对你做一切我脑海里的幻想,肮脏的,不可说的。
郁洺,我没你想得这么好,我对你是有欲望的。
姜昼即使说着这些话的时候,声音也是冷硬的。
他看着郁洺的眼神像要把他吞吃进腹,身体却像被禁锢在原地一样,硬是没有动。
他骨子里确实是个君子。
郁洺听得怔了怔。
他好像有点听懂了。
啊,这话要是让他哥哥听见,一定会把姜昼打一顿。
可他又想起了万琳的话,你对你哥哥不会有欲望吧,但如果你对姜昼有,那不是喜欢,又是什么呢?
你亲亲他,要他抱你,你自己就知道了。
他的视线落在了姜昼的唇上。
他今天确实是醉了,被酒精操控了大脑,全凭本能。
他怔怔地想,万琳说得有道理,为什么不呢?
他刚才在音乐节上就想亲一亲姜昼,甚至更早,去跟姜昼看电影,在游乐园的摩天轮里,他就想要姜昼抱着他,摸他的背,脖子,蹭他的脸颊。
那为什么不试一试呢?
姜昼一向纵容他,亲一下姜昼也不会生气的。
他这样想,便也这样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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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洺的脸蹭着姜昼的掌心,眼神湿漉漉地望着姜昼。
他慢慢抬起身体,在这铺天盖地的雨声里,一只手碰触着姜昼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