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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东西?”
“这我不能说,基本的职业道德我还是有的。”
许意非凝视他一会儿,嘴角缓缓扯动,好似又要笑。
“打住!大哥你别笑了!你笑起来很像个变态知道吗?”
沈季澜觉得这人脑子大概装了个大海,他到底分不分得清什么场合该笑,什么场合不该笑?
他这么一说,许意非反倒笑得更欢了,他眼神轻佻,嘴角含笑,一步步向他走近,伸手拿起一缕他垂下的头发,放到鼻尖闻了一下。
沈季澜简直全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怎么回事?这人怎么从头到尾都这么变态?
他吓得声音有点抖:“你、你做什么?”
许意非俯身靠近,语气低沉在他耳边说着:“我突然发现你长得不错,要不你就弃了那闻思远,跟了我怎么样?”
他的气息还在耳边,带来一阵黏腻的不适感,沈季澜听完,瞬间暴起对准他的腹部就是一拳:“艹!老子最讨厌你这种蚊香!”
“变态了不起啊!动不动就是跟了你跟了你,跟你做什么?在这森林里做妖兽吗?”
“还妖族少主,人妖殊途的道理你懂不懂?”
“我是人!是个男人!你也是男的!搞基搞到老子头上!信不信老子打爆你狗头!”
他嘴里语速飞快,说到后面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只知道对着这变态腹部一拳又是一拳!
许意非原本只是开个玩笑,没想到他会突然生气,还气得不轻……
嘶!一开始没防备,腹部结结实实的受了一拳,痛得他有些龇牙咧嘴的,见这人还要继续,连忙将灵气都聚在腰腹间,挡下接下来这几拳。
他费了会儿力气,才捉住那人的胡乱挥舞的两只手,根本没能顾得上去听他说了什么。
捉住那人双手后,见他还在挣扎,眼看就要手就要挣脱,许意非干脆利落的一把将人抱紧怀里,分出一只手来去捂那人的嘴,谁知却摸到一手湿润……
他:??
开个玩笑而已,一个大男人,哭什么?
他身体僵了半瞬,好似才发现自己是个修炼人士一般,手上掐了几个决,成功封住怀里之人的动作。
沈季澜就觉得身体一软,彻底没了力气,一下子瘫在椅子上,身体还在向下滑。
他眼角发红,努力透过湿润朦胧的眼角去瞪眼前的变态。
许意非被他眼神看得一呆,再回过神时,就见他已经摔在了地上。
一张俊脸有半边紧紧贴着地板,一头乌发已经脱离了发簪的束缚,散落在地上,掩盖在他脸上,还有几缕延展到他身穿的、已经彻底凌乱的衣裳上。
许意非本想去扶他的手一顿,这怎么看着…很像会被人误会的样子?
沈季澜那边已经在心里怒骂了这人八百万遍!只是更悲哀的是他发现,他根本没法跟对方算账。
他拿什么跟对方算账?
拿他不俗的骂人功力吗?
越想越悲哀,再加上突然穿越过来面对了几次修罗场,好不容易脱离了必死的结局,多苟了几天的命,到最后还是落在一个变态手里。
听听他说的都什么话?跟了他?
跟他还不如去跟猪!至少没什么生命危险。
他怎么想怎么来气,本想来个深呼吸,结果一口气在嘴里断开,眼前又是熟悉的黑,完!又要晕。
那边许意非看他竟然晕死过去,又是吓一跳。
他虽然天天喊着要杀了那闻思远,可是长这么大,他真的真的真的没杀过人啊!!
于是身体下意识过去把人打横抱起,环顾一圈,将人放在了房间里唯一的床上,伸手在他鼻翼下探着。
还好,还有气。
再把把脉,嚯!这人什么心性,居然能被活生生气晕?
太小气了吧……
沈季澜这一晕就是两天。
这期间许意非因为十几年难得一见的心虚,一次都不敢来看他,生怕他醒来了要跟他算账。
只能派了这里的管家过来照顾着。
管家看着自家少主紧张的样子,抚着胡子心下无语。
何必呢?又紧张人家,又要气人家。
……
等沈季澜再醒来,入眼的就是一个头发胡子都白了还穿着一声白衣的「雪人」老头。
恍惚之间,他还以为自己还在冰原上呢。
只是房间内古色古香的氛围提醒着他之前发生的事情。
他眼睛越过老者,透过窗户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想来已经时晚上,自己晕了一下午?
“你醒了?”老头嘴里亲切,把他的手从被子里抓出来,把了把脉才放回去。
“醒了就好,你等一下啊。”说罢就走了,回来时手上端了一碗黑漆漆的药。
“先把这个喝了吧。”
沈季澜只觉得自己晕倒之前的那口气还噎在嗓子眼中,要上不上,要下不下的,很是难受。
看到有药也不纠结,咕咚咕咚几口喝了下去,这药看着黑漆漆的好似苦透了,真喝到嘴里的时候却是一点儿都不苦,还带着一丝芳香。
看他喝完了药,老头又从边上端来一个水盆,放在了沈季澜面前。
沈季澜疑惑的看着他,干嘛?
老头抚着胡子一脸意味深长,而沈季澜很快也领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