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行。”
    李子弦看了看这些日子里, 唐洛凡在画室里画出来的作品, 说：“实在来不及的话, 就从你画废了的作品里选一幅, 修改修改拿去参赛得了。”
    “反正这些作品，也有油画专业学生的水平，拿出去也不算丢人。”
    唐洛凡颇受打击，丧丧地问：“师姐，我现在的水品才刚到油画专业学生的水平么？”
    “这才几天，能达到这种水平很不错了。”
    李子弦指着唐洛凡落在画室的按着时间排序的作品，说：“你的进步速度，是别人骑自行车，你开飞机的速度了。”
    唐洛凡眼睛一亮：“真的么？我进步这么快？”
    “那是。”
    李子弦指着自己脸说：“也不看看你的老师是谁。”
    “..好吧，是师姐您教的好。”
    “别说了，赶紧干活画画去。”
    这时，小乔走了上来。
    她拿着手机，望着两个人一言难尽道：“李老师，苏老师，我刚才在「油画群英荟萃群」里看到有人散布关于你的谣言。”
    “什么谣言？”
    小乔拿着手机，念这群里面的信息：“你们听说了嘛？李子弦要推荐一个22岁的，没有任何油画学习历史的，长得帅气可爱的男生参加画展！！”
    “22岁？可爱帅气？李子弦又要包养小鲜肉了？！”
    “还给推荐他参加画展？李子弦会不会把自己的作品，写上小白脸的名字推出去吧。”
    “上次捧明星被当大冤种坑钱被甩，这次捧画家不知道又要吃什么亏，这个女人真是记吃不记打。”
    李子弦：..
    “是谁特么散布谣言，诋毁我的名声？”
    唐洛凡：..
    “特么那男生说的是我吧。”
    他怎么又被人传闻包/养了？
    小乔嗤她：“谁让你有包养小鲜肉的黑历史呢。”
    “不过，等苏老师真正的身份曝光出来后，他们会发现，你连苏老师的一根手指头都包养不起。”
    李子弦呵了一声：“小乔，你高看我了。我现在是被苏老师养着。”
    苏老师帮他带的学员，支付的高额学费够她提前预付三个月的银行利息。
    唐洛凡无语又无奈：“算了，这种谣言不攻自破。不用在意。”
    小乔确实没在意，拿着手机继续汇报八卦：“还有一个消息。说是：苏蔓大师的那副《黎明》的作品，被人用七千万的高价求够，现在好像正在交易中。”
    唐洛凡：！！
    妈妈的作品被人买了。
    “什么？七千万！！”
    李子弦瞪着她熊猫眼直接跪地，仰天长叹：“天啊，七千万啊。我给苏蔓老师跪了。”
    “七千万啊！！不但能还完我所有的银行贷款，还能够我在市中心买套大平层。有七千万，谁特么还要拼死拼活地接单卖画啊！！”
    唐洛凡：..“师姐，你冷静点。”
    “小乔！！”
    李子弦完全不能冷静：“我怎么说也是苏蔓老师当年带出来的学生，把我作品的价格定价升到6位数，是不是很快就能早几年还完贷款！！”
    小乔毫不留情地打击她：“李老师，你的作品现在能卖的出去，就是因为可以被人拿出来炫耀的程度，而且价格还不贵。”
    “一旦你的作品价格超过了市场接受价，我估计连一个单子都不一定能接到。”
    李子弦「咚」地跪趴在了地上，整个人像是被一团无形的黑色丧气包围着，她低沉喃喃自语：“是啊，我只配靠低价卖画，吃烂钱，还贷款。”
    “我不是什么艺术家，我就是一个商业画手，给钱我就画。”
    她从地上爬起来，瞪着幽幽的眼睛走到她的画架前，说：“我不能像苏蔓老师那样成为一名天才画家，还不能做一个勤奋画家吗？都别拦着我，我要画画，我要还贷款。”
    小乔：“没人拦着你，赶紧画去吧。”
    唐洛凡早对李子弦的无厘头行为见怪不怪。
    他问小乔：“群英荟萃群是什么？里面有人知道是谁花那么多钱买下的我妈的作品吗？”
    或许他可以顺着这个群找到母亲在哪里。
    小乔：“一个油画画家和油画喜好收藏家的群而已。群里说买主是匿名，目前还不知道是谁？”
    唐洛凡微微失落：“哦。如果还有什么关于我妈妈的消息的话，你告诉我。”
    “好。”
    画画的时间过的总是很快。
    二楼这间的明亮宽敞，充满艺术色彩的大画室里，坐着两个安安静静，全神贯注的画画身影。
    一边是李子弦苦逼地完成这一幅又一幅接单作品。
    一边是唐洛凡沉浸在他的作品设计中。
    一晃又是几个小时过去，转眼外面夕阳西下。
    小乔再次上楼，走到唐洛凡身边，问道：“苏老师，到跟林同学上课的时间了。林同学现在正在一楼画室等着你给他上课。”
    林同学？？
    唐洛凡恍惚了一下。
    哦，今天有林同学，他的未婚夫——贺淮的画画课。
    “你先等我一下。”
    唐洛凡反应过来后，放下手中的笔刷走去翻开自己的背包，从里面拿出一本厚厚的精美的相册。
    然后，他坐下来开始一张张翻看相册里的保存的极好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