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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她也同样觉得很奇怪。
许迪安怎么会用她的照片当手机壁纸呢?再说他哪儿来的照片啊?估计,是陈姐眼花看错了吧!没准儿是手机自带的壁纸。
“嘿,你在这儿啊。”阿伟突然过来了,两手插在棉袄口袋里,对乔悠说:“安哥让你给小狗洗完澡,过去他那边。”
“疫苗打完了吗?”乔悠起身。
阿伟说:“快了,有只柴犬不听话,喜欢打人,安哥让你过去哄哄。”
乔悠懵逼了。
柴犬喜欢打人是什么情况?
但跟阿伟一起过去后,她就明白了。
刚走到门口,乔悠就看见被刘鸿抱在手里的一只柴犬非常不配合,好不容易把它的爪子握住,很快就被它给抽了回去。
然后,非常迅速地在刘鸿的脸上打了一下,嘴里还哼哼唧唧,小模样异常委屈,像极了一些热恋情侣中,发脾气撒娇的女朋友。
许迪安则是一碰它,就嗷嗷直叫唤,不停地动弹闪躲,根本就无从下针。
“就是这家伙。”阿伟笑呵呵地跟许迪安说:“安哥,要不先给其他狗打吧,这只让乔悠先安抚一下,美女肯定比我们这些大老爷们儿管用。”
这只柴犬的名字叫做阿柴,是刘鸿从街上捡回来的,当时正在垃圾桶旁边口吐白沫,已经奄奄一息,就赶忙给送去许迪安那边了。
经过检查发现居然得了犬瘟和细小,后来经过长达一个多月的治疗,才把它从鬼门关给拉回来。
乔悠同情阿柴的遭遇,就先把它带去外面,陪着玩了好一会儿终于取得了信任,才重新给带进去打疫苗。
见阿柴还是有些抗拒,乔悠便提议,“要不你教教我,我来给它打吧!”
刚才她看见许迪安用一把推刀,把前面几只狗脖子上的毛给推了一小撮下来,然后揪起露出的那一块皮肤,就一针下去了。
看上去好像并不是很难的样子。
“那你试试吧。”许迪安让位。
阿柴脖子上的毛之前已经被推过了,乔悠半蹲下,按照许迪安的指示,先用左手把那块皮肤给揪起来,然后迅速把针头戳进去,一秒搞定。
这过程中阿柴很安静,一动不动,显然是对她充满了信任。
“嗬!”刘鸿没想到乔悠竟有这个本事,不禁笑道:“你这技术以及亲和力,不当兽医可惜了。”
乔悠也是满心的成就感,不过却很有自知之明,便自嘲,“光有技术,没有头脑怎么行?”
许迪安可是博士,她呢?不过毕业于一个三流二本,连研究生都考不上,更别说兽医从业资格证了。
已经打完疫苗的狗陆续被送回狗场,乔悠牵着阿柴跟阿伟一起送它回去,一到门口,里面的很多狗就开始叫唤起来。
“阿柴在A3区。”阿伟指着正前方的区域说。
乔悠点点头,往前走去,问他:“下次领养活动大概在什么时候啊?”
“春节过后吧,不出意外应该在三月初。”说话间,两人已经到A3区了。阿伟一边把铁门打开,一边又说:“现在才一月初,还有两个月的时间。”
“放心吧,既然你想去,到时候肯定会叫你的。”
阿柴被关了进去。
这时乔悠突然发现,最角落里有一只红毛阿拉斯加,一只默默地蜷缩在那里,一点精神都没有,也不跟其他狗一起玩儿,看上去可怜兮兮的。
“那只阿拉斯加怎么回事?”乔悠担心,“该不会是生病了吧?怎么一点活力都没有?”
阿伟放眼看过去,告诉她:“那是周一晚上从偷狗贼手上买下来的,过来后一直这样,没有生病,估计就是想主人了。”
乔悠怜悯心泛滥,走到侧面正好能近距离接触它,蹲下身一看,这毛娃的眼睛里泪水直打转。
她立马向阿伟讨了跟火腿肠,剥开喂它也不吃,默默把头给埋下了。
*
晚上爱心人士和志愿者都走了。
乔悠和许迪安则被热情好客的陈姐给邀去了她家吃晚饭,烧了一大桌可口的家常菜,看着就能让人垂涎三尺。
陈姐今年四十整了,未婚未育,一直一个人生活,家里若是没有人过来的话,十分冷清。
乔悠帮着她把菜端上桌后,几个人就开吃了。救助站成员就来了刘鸿和阿伟,其他人不是赶着回家就是有事。
“来,这里有我自己酿的葡萄酒。”陈姐拿过来一个大的饮料瓶,里面装的是橙红色的液体,有些浑浊,“每个人都要喝啊,不喝就是不给我面子。”
“可是我们一会儿还要回去。”乔悠看向许迪安,“许医生喝酒就不能开车了。”
如果她有驾照就好了,那就让许迪安陪刘鸿他们喝酒,她帮忙把车开回去。奈何怕死,一直没敢去考。
据钟情说,她考驾照的时候差点被教练骂到自闭。
“没事儿没事儿。”陈姐已经帮许迪安把酒给倒上了,“陈姐家有地儿睡,晚上就不回去了嘛,明天一大早再走。”
阿伟接话,劝道:“就是啊,安哥大忙人,好不容易来一趟,就住一晚吧!刘哥家也有地方住。”
乔悠最大的弱点就是不会拒绝人,许迪安也一样,两个人经不住劝,就只能同意留下住一晚了。
陈姐自酿的葡萄酒虽然颜色看上去不怎么赏心悦目,但是喝起来味道倒是不错,酸酸甜甜的,有酒精度却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