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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远再次来到诚王府,如今的诚王府在经过翻修扩建之后比他上次来的时候显得豪华多了。
诚王亲自带人起身迎接,给足了宋知远的面子:“宋公子!”
宋知远回礼道:“见过王爷!”
诚王伸手一引:“宋公子,请!本王在水榭之中设宴,就等宋公子大驾光临了!”
宋知远微微一笑:“多谢王爷!”
一行人向水榭行来,宋知远远远瞧见水榭之中有人影绰绰,以为是伺候的下人,待走近一点之后才瞧见水榭之中还有一个熟人,竟是他那几年没见不知所踪的表妹严思秋。
宋知远停下脚步,诚王不禁奇道:“宋公子,怎么止步不前了?”
宋知远在修炼之后不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纨绔子弟了,目力也超过常人,因此诚王等人根本没想到宋知远会在这么远的距离就看见水榭里的严思秋的面容。
宋知远本想换个地方,但想到严思秋竟然出现在诚王府了,想必是诚王找来的,即使换了地方也没什么用,他便又抬步朝水榭走去。
长方形的水榭面积不大,因此除了参加宴席的宋知远和诚王以及诚王的三个幕僚之外,伺候的下人数目并不多。
凉风习习,宋知远走进水榭之中,目光从严思秋的身上扫过,却直接无视了。
严思秋主动上前盈盈一拜:“表妹见过表哥!几年不见,二表哥别来无恙!”
宋知远淡声道:“当不起严姑娘这声表哥!”
诚王本以为严思秋与宋知远表兄妹感情应该不错,但现在看来两人似乎不只是感情一般了,宋知远对严思秋的态度可不像表哥对表妹。
严思秋瞥见诚王的脸色微微一沉,连忙对宋知远说道:“二表哥,过往种种皆为家父妄想,还请表哥莫要计较!今日宴席,表妹敬表哥几杯,代父赔罪!”
严思秋毫不犹豫的把事情都往自己父亲身上推,就算宋知远不信她的话,事后她也能让诚王相信,先把自己摘出来再说。
宋知远在元嘉的影响下对严家人偏见颇深,不是严思秋两句话就能洗白的,在他看来,严舅舅和严思秋父女俩都是一丘之貉。
只是顾及到严思秋在诚王这里似乎身份不一般的样子,宋知远并未多言,只不作理会。
诚王入座之后,让严思秋也坐在自己的身侧,还跟宋知远介绍道:“严氏乃本王侧妃,倒是才知道严氏与宋公子有亲,方才让严氏也来入席。若是宋公子与严氏父亲有旧怨,就让严氏给宋公子敬三杯赔罪酒!”
严思秋素手执酒壶,给诚王等人把酒杯都满上,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她举起酒杯对宋知远敬道:“二表哥,这杯酒我敬你,代家父给你道歉。”
说完,她一饮而尽。
然后她又倒满一杯酒:“这第二杯我敬大表哥,家父曾经的妄言给大表哥也带来了麻烦,不过如今表妹我已经嫁给了王爷,家父也离开了顺宜府,已经不会再给表哥带来麻烦了。”
诚王等严思秋把第二杯酒一饮而尽之后,忍不住问道:“严氏,你说的妄言是什么?”
严思秋勉强的笑了笑:“在姑父姑母遭遇劫匪去世之后,家父曾经想帮两位表哥打理宋家生意……”
她羞愧的脸颊泛红低了下头,未尽之语也说不出口了。
诚王和三个幕僚都秒懂,这是见外甥没了父母,想趁机侵夺外甥家产啊!难怪宋知远对严思秋的态度不怎么样。
诚王顿时后悔把严思秋带来了,这不是让严思秋帮忙拉近关系,反而可能因为一个严思秋导致宋知远对他不满。
不过看严思秋那羞愧的模样,诚王转念一想,趁这个时机解开双方恩怨也好,免得日后让宋家俩兄弟知道了严思秋是他的侧妃,误会严家所为都是他在幕后指使,他这个啥也不知道的人岂不是很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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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思秋三杯酒敬完,宋知远全程无视了做戏的她,让严思秋僵硬在那里下不来台。
诚王心中也隐含怒气,有对严思秋的,也有对宋知远不给他面子的怒气。
但想到自己的处境,诚王对严思秋摆了摆手:“你先退下吧!”反正是不指望严思秋帮忙了,能不帮倒忙就不错了。
严思秋心中惶惶不安的行礼退了出去。
严思秋一走,宋知远面无表情的脸上就露出了一丝笑意:“王爷,今日不谈其他,只谈正事!”
然后双方就结盟之事进行了商谈,其中利益分配为重中之重。
诚王一方看不起商贾宋家,却又忌惮宋家背后的日月楼,想借力对付安王和其他觊觎之辈。
宋家如今占据主动优势,自然要从诚王身上狠狠咬下一口,弥补自身底蕴不足的缺点。
双方你来我往的扯皮,宋知远坚决不肯退让,诚王一方也心高气傲不肯退让,于是双方这次就谈崩了。
宋知远也不生气,只笑眯眯的对脸色阴沉的诚王说道:“那么王爷好好考虑考虑,在下改日再来!”
然后这个改日,一等就是近一个月的时间,宋知远在安平府每日游玩得不亦乐乎,反正一点也看不出对结盟的迫切来。
倒是诚王心急了,他派出去的探子打听到安王已经在济州府立足稳当了,目前正在整军,疑似要继续开战。
虽然安王整军待发很可能是为了攻打京城或者是攻打永州府,但也有可能是想攻打安平府,诚王不敢冒这个险,只得赶在安王动手之前快点与宋家达成共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