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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的潜意识里,这个热源应该是很难拉动的,以她刚才用的力气,根本不应该直接把整个热源拉在自己身边。
但毕竟她不清醒,很快就放弃了纠结这个问题。
热源一动不动。她却感到似乎有一道视线落在自己的脸上。
没有恶意。很安全。
于是,和她躺在同一个水平面的琴酒就看到,黑发少女闭着眼睛,下意识地朝他的方向移动。
哪怕是和敌人战斗,琴酒也没有听到自己的心脏,跳得这么有存在感过。
他没有动作,就这么注视着对方,仿佛猎手注视着自投罗网的猎物,冰冷的墨绿色眼瞳中竟似有几分若隐若现的笑意。
黑发少女终于靠近了热源。
她的手上戴着丝质白色手套,因为实在太困,睡前衬衫也没有脱下,可即便如此,凉丝丝的感觉也透过衣料传了过来。
她将整个人都埋在了他的怀里,像一只找到了舒适小窝的猫咪,和五年前不一样的那次是,他不需要离开,也不需要忍耐。
银发男人眼眸微动,伸出手按了按她的唇瓣,然后移开手,俯首吻了上去。
他的动作很轻柔,似乎只是想索取一个早安吻,身为杀手的冷血和残暴此时无影无踪。
可只要想到,他吻的人是终于被他拥在怀中的月亮,他就忍不住加大力度,撕咬缠磨。
这谁能不醒。
竹叶青在他撬开牙关的那一瞬间就醒了。
她眨了眨眼睛,起床气都给亲没了,又困倦地闭上,由着对方亲。
等他亲够,她重新获得身体掌控权,凭借被动的热感找到热源的位置,双手环上杀手先生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胸膛上,伴着心脏处最温暖的部分入睡。
这是一个人身上最脆弱的部分之一。
可银发杀手同样对她没有丝毫防备。
他甚至愉悦地用手拢起她的发丝、亲吻她的眉梢。
黑发少女很乖很乖。
她没有再逃避他,也不再具有极强的攻击性。似乎在确定他的存在后,她就会在他面前去掉坚硬的外壳,不但纵容他的接近、触碰、亲吻,甚至还会在半睡半醒之间配合或者回应他。
好困她用脑袋蹭了蹭柔软的枕头和热源构成的折角,不自觉地撒着娇:可是今天还要事要做
不能赖床。
都怪琴酒!
不对,都怪FBI!
琴酒轻笑一声,心情很好:你之前不是说,要让我帮你编头发么?
竹叶青偏了下头,睁开眼睛,漆黑的发丝散落在床上,那双瑰丽的金色竖瞳的瞳仁在背光中扩大成近圆形,再加上刚醒,显得湿润而乖巧。
仿佛全世界里只有她眼中那一个人的猫猫。
帮我编头发?
她脑子总算清醒了,用指节蹭了蹭眼睛下方的白色鳞片,打了个哈欠,试图往另一个方向滚去:才不要阿阵一看就不是那种会编头发的人呢。
才滚了半圈,她就被男人的长手给转了回来。
竹叶青:
她看着坐起身的琴酒。男人的身材是顶尖的好,肩宽腰窄,体脂率极低,身上随处可见的疤痕不但没有消磨这具肉.体的美感,反而让它变得更令人想要独占。
只可惜缠绕的绷带挡住了视线,阻挡了继续窥探的机会。
她眨了眨眼睛,提醒道:你胸口又出血了。绷带从里面透出了红色呢。
不用在意。琴酒轻描淡写地说道:小伤。
可是,就算在你看来是小伤,黑发少女微微垂眸,声音很轻,我也是会心疼的哦。
杀手先生眸色微暗。
她再次被按在床上索吻了。
如果不是琴酒身上伤势实在很重,她很怀疑自己今天所遭受的可能远不止这些。
琴酒知道她总是会和其他人男人女人都有,有时是组织里的成员,有时只是普通人说这种让人心跳加快的话,但她以前一次也没有对他说过。
这是她第一次对他说出这样的话。
感觉很好,他还想要,并且疯狂妒忌那些以前就能享受到她这些话的人,甚至考虑灭口。
你身上的蛇毒不见了?
黑发少女舔了一下自己已经有些肿的唇角,懒洋洋地开口:不对哦,你可以理解为我废了大功夫给你开通的vip通道,可以免疫我身上的毒的。
只有你一个人,她强调,其他人还是不行的哦。
琴酒为她整理好领口,闻言动作微顿,垂眸忍了又忍,才没有再把时间耽误在卧室,只有冷血动物一般的墨绿瞳仁,似乎一下子柔软了些许。
嗯。
他说:我知道。
只有我。以后也都会只有我。
杀手半蹲在地,垂眸耐心地为她穿上鞋袜,将小月亮带到梳妆镜前,用拿□□和杀人的手,拿起了梳子和发圈。
这本不应该是出现在他身上的动作。
可在此时的情景下,竟不显得违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