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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了?”郁柏澜皱了皱眉。
可下一刻,眼前的安沢的身体,却突然渐渐化成了水雾,慢慢消失在了半空中。
地面上,只留下了一摊血迹。
郁柏澜怔愣了一下,上前一步,下意识地想要阻拦。
但无济于事。
淮墨也只是站在原地。
“被他逃了?”他问。
郁柏澜顿了顿,没有回答。
恐怕……不是逃跑了那么简单。
但他还不能让淮墨知道。
他转过头冲淮墨笑了笑:“看起来,似乎是的。”
淮墨眸色暗了暗。
“你怎么样?阿澜,”他走上前,摸了摸郁柏澜的脸颊,“他刚刚没有为难你吧。”
“没事,”郁柏澜扯了扯嘴角,“他能把我怎么样。”
“他被我伤的那么重,”淮墨说,“按道理,应该是活不成了。”
“恐怕未必。”郁柏澜微微垂眸,抓住了他的手腕,轻声说道。
“我不知道,”淮墨的眸子难得地划过了一丝茫然,“我为什么……杀不死他?”
“他说他还会回来,”淮墨咬了咬嘴唇,“他什么意思?”
郁柏澜没有说话。
“我不怕他,他不是我们的对手,”淮墨说,“但是他就像一直蟑螂一样,令人恶心。”
“我知道,”郁柏澜说,“他就是一只活蛆。”
“但是根据上次在海城时的反馈来看,”郁柏澜突然说,“咱们对他的重伤,可能不会杀死他,但是伤还是在的。”
“这样,起码短时间内,他不会再出来蹦哒了,咱们的负担,也能少一些。”
“但是以后怎么办?”淮墨突然想起,拽了拽郁柏澜的衣角,气息有些不稳,“他还是活着的。”
“你怎么了?淮小墨?”郁柏澜发现淮墨的情绪有些不对劲,连忙搂住他,“放轻松放轻松。”
“爸——爸,”团子突然开口,“妈妈被那个藤蔓影响到了。”
“刚刚他被困住的时候……团子没有来得及施展灵力,没有护住他……”团子小声说。
“不过幸好,妈妈和那些破藤蔓接触的时间不长,还没有受多大的影响。”
团子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愧疚。
“没有受多大的影响?”郁柏澜单手搂着怀里浑身颤抖的淮墨,失笑道,“你管这叫没受多大影响?”
团子没声了。
郁柏澜叹了口气。
他其实也没有责怪团子的意思,就是心里不大爽利。
想让淮墨恢复,无非有两种方法。一种是靠时间硬挨,等时效过了,自然就恢复了:至于另一种,则是对症下药,试着用外力恢复。
“算了,”郁柏澜把淮墨打横抱起,“我先带他回去吧。”
郁柏澜在书房等了一会儿,直到隐身术再次生效时,他才动身,抱着淮墨往回赶。
与来时是一样的,回去的时候,他依然走的是窗户。
他把淮墨轻轻放到了床上。
淮墨纤细劲瘦的腰肢用力地扭了扭。
睁开了眼睛,看着郁柏澜。
不知怎的,此时此刻,看着眼前眼神迷离的淮墨,郁柏澜脑中「蹭」的一下跳出了一个词。
媚眼如丝。
呸!
郁柏澜红着一张脸,别过了头。
怎……怎么回事?自己也被罗陵伽蔓给影响了?
就在这时,他感觉一个温润的东西贴了上来。
淮墨搂着他,仰起头,轻轻啄了啄他的下巴。
顺着郁柏澜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淮墨秀气的鼻尖和扇子似的眼睫毛。
可爱的要命。
郁柏澜的喉结上下滚了滚,双臂微微收紧,搂住了淮墨的腰,和他贴在了一起。
“不行的,”他说,语气很是挣扎,“不行的,你现在的意识还没有恢复,我不能这么随便的……”
“阿澜,”淮墨伏在他的耳边,呵气如兰,“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了?”
郁柏澜:!!
这不能忍!
这么想着,他想着淮墨扑了过去。
却被淮墨灵巧地躲开了。
淮墨像只小美人鱼似的溜走,在床上翻了个身,用小被子把自己给紧紧裹住,背对着郁柏澜,一动不动。
被他撩起了一身火的郁柏澜:……
“干嘛啊,”他有些无奈地拍了拍淮墨,“你可真坏。”
他的语气幽幽,听起来好像是一个深闺怨夫。
不过,淮墨不愿意,他便也不会强迫,他也矮下身,翻身上床,躺在了郁柏澜的身侧。
“晚安。”他说。
片刻后,被窝里的淮墨轻轻睁开了眼睛,狡黠地眨了眨眼睛。
其实从返回的时候开始,他的意识就已经完全恢复了。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复刻了一下前几天郁柏澜对他的所作所为。
他攥紧了拳头。
他要让郁柏澜,也好好体会一下,欲求不满的滋味!
不管怎么说,调戏阿澜,也是他枯燥黑暗中唯一一件有趣的事情。
只是……
他面色有些窘迫着动了动腿。
他的这种行为,到底是在惩罚阿澜,还是在惩罚自己呢?
啊。
难受死了。
第二天。
郁柏澜和淮墨坐在一楼,看着面前的元礼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