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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女医学院了。三阿哥笃定道,女医固然厉害,但于朝廷大事帮助不大,我一直都没想明白汗阿玛为什么会同意办这么一所学院,今儿仔细想想,汗阿玛仿佛从没把女医学院放在心上过,都是你和三妹在操持,想来你便是用功劳换了这个。
他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女医学院是在你封了贝勒之后办的,所以影响你封亲王。怪不得你对女医那么上心,光《京城日报》就登了不知多少文章和广告,我那记者差不多要住到女医学院了,原来是要证明给汗阿玛瞧啊。
看他已经差不多把自己说服了,胤祚:
胤祚的表情实在太明显,三阿哥想看不出来都不成,不由无语:也不是这个缘故,那到底是为什么,总不能是为了女人吧?
胤祚:
三阿哥:不会吧,真是为了女人?你不是天天和六弟妹黏黏糊糊,旁的女人一个不招惹
三阿哥话音一顿,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胤祚连忙打断:不是!你都想的什么有的没的,我是为了出海的事求的汗阿玛。
哄我呢吧?三阿哥怀疑道,出海与你有什么好处,你何苦付出那么大代价?
这就是你不知道了,谎话已经说出口,胤祚便越说越利索,振振有词道,你该知道海外物种很丰富吧。
三阿哥点头,上回纳兰性德就带回来不少新鲜玩意儿,都交给五阿哥和工部实验去了,颇有几样好东西。
胤祚道:我是做大夫的,海外那些物种一般人能吃能用,在我眼里却都是药材!你不知道,我以前跟着西洋先生学医,从他们那里知道,海外有一种植物叫金鸡纳树,可以提取一种药。
三阿哥恍然:金鸡纳霜!
正是这个,胤祚点头笑道,这可是治疟疾的良药,只是因为稀少,一直不得大用。这金鸡纳树只在海外才有,大清是没有的,若只靠着传教士偶尔带过来一些,大清百姓不知何时才能用上,所以我才一力促成出使之事,为的便是金鸡纳树,除此之外,海外的其他植株药物我也托他们带回来给我研究,说不定又发现什么好药呢。若是成了,大清百姓自然受益,我得封亲王也不是难事。
胤祚这话说得有理,只是三阿哥总还觉得有些别扭。但仔细想了想,仿佛又没有别的解释。
总不能真是为了六弟妹吧?
且不说六弟从前是否认识六弟妹,只说该是什么样的女子才能叫六弟这般上心,不惜放弃功劳爵位也要娶其为妻?六弟妹连潇湘居士都欣赏不了,怎么想都不可能。
三阿哥越想越觉得有理,不由点了点头,胤祚也松了口气,总算糊弄过去了,以后他再也不拿这个逗人玩了。搞事有风险,翻车要人命呀!
二人跳过这个话题,三阿哥压低声音八卦道:八弟那边又闹呢,你知道吗?
这个胤祚还真不知道:怎么回事?
三阿哥轻哼一声:还不是八弟妹!
胤祚张张嘴:上回八弟不是发了大脾气吗,她还敢闹?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生来就是个事儿精,哪就这么容易消停了?三阿哥撇撇嘴,她是不敢掺和外头的事了,但宫里不是来了个嬷嬷吗,管着宫里一应大小杂事,不知怎么的两个人就杠上了,天天搁宫里斗法呢。八弟妹那脾气就跟个炮仗似的,无火还要响一响呢,况且那嬷嬷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两人针尖对麦芒,可不就折腾得鸡飞狗跳吗。
三阿哥偷笑:我瞧着八弟有点懵,恐怕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都是些鸡零狗碎的事,说八福晋不值当,到底是福晋,体面总要给的。但那嬷嬷也有道理,八弟妹对她横挑鼻子竖挑眼的,若放在平日这嬷嬷示个弱也没什么大不了,但如今管着宫里的事,正是要树立威严的时候,被福晋这么下面子,她以后还怎么管事?真真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任凭八弟怎么八面玲珑,遇上这种事也得脱一层皮啊!
胤祚:确实。
他和三阿哥对视一眼,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庆幸。
幸好幸好,他们的福晋不像八福晋一样。
但很快三阿哥就脸色一苦,他福晋确实不像八福晋一样胡搅蛮缠,但折腾起人来一点不差啊!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随时回正院看他宝贝儿子啊,他都快得相思病了!
想到病,三阿哥顺口就问了出来:相思病有救吗?
胤祚:?
三阿哥:没事,我还有事,这便回去了。
胤祚起身送他,刚出了书房便迎面碰上朱莺,朱莺手里还捧着一叠纸,远远瞧见胤祚便行礼:奴婢给爷请安,给这位爷请安。
胤祚给她介绍:这位是三爷。
朱莺又福了福:奴婢眼拙,还请三爷勿怪。
不必多礼,你没见过我,不认得也是有的,有什么好见怪的?拿着东西就别拘礼了,快起来吧!三阿哥笑道,这是给你们爷送东西来了?
朱莺点头,笑着道:福晋说这几日的画稿已经得了,叫奴婢送来给爷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