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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玩意……解闷……
高展面色古怪,承认自己想法跑偏了。
沈夜有白斯特这个大玩具还会无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俩见天叽叽咕咕忙到大半夜,要说闲,那就是闲出一套房间来。
再看清单上,都是一些小型试验仪器和器皿,不难弄,但需要神不知鬼不觉运进宾馆得靠小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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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旸拈起一只细颈烧瓶晃了晃,搁下又去捏滴管的橡皮头:“这些?就能捣鼓出那种小绿药水?”
不太靠谱的样子。
沈夜正戴着护目镜和三防手套,小心翼翼在高温焰头上将一只试管拼接到熔出圆洞的玻璃集气瓶上,接口处必须仔细处理得滴水不漏。
集中精力让他把声音放低放缓:“需要做些加工,直接搜罗成品器材太显眼了,这些不难……就是,有点丑。”
拼接好的发生器被搁在一边冷却,沈夜推高护目镜,摘下一只手套取白旸榨好的小红果汁来喝,酸甜清凉。
他脸上露出满足的表情,肩膀放松。
“万一这个对李斯特无效怎么办?”白旸抱臂抵在操作台上,背肌紧张地绷起在衣料里。
“值得冒险。李斯特答应我,可以与吴崧一同工作,在联盟科学院的实验室,白旸,我很期待!”
“我很嫉妒,”白旸偷喝果汁,“上班狗每天和同事相处的时间,远多于伴侣!”
他隔着桌子,将自己像大猫一样抻长,头探到沈夜眼前:“别忘了剧本,我的小甜狗。”
“汪~”沈夜哼唧一声。
第98章 血色纯白08
防偷窥光屏上的数据不断滚动,偷窥者白斯特略过大篇幅的学术资料,正仔细浏览珍妮特的账户信息。
金钱的走向,是一个人生活的脉络,通过它的汇入流出,更清晰窥见不为外表掩盖的真实生态。
就如看似软弱顺从的家庭主妇早早樱,其实一直是为逃离失败婚姻努力准备的独立女性,既坚强又隐忍。
珍妮特又是什么样的女子?
白旸思绪跑偏,想到另一个珍妮特,宁为玉的母亲,她是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妈妈?
阿玉小的时候,有从她那里得到过爱护和幸福吗,还是别的什么烙印……
他抚摸挂在颈间的狗牌,上面有蚀刻幸运草稚拙的纹路。
阿玉的幸运草,为他带来了好运,白旸现在清楚为什么宁教授当初选择了他。
……
光屏上的账户里显示出若干条隐藏交易,这表明珍妮特曾经刻意删除过一些交易记录,但普通的删除无法清空痕迹。
珍妮特购买过矿币,不止一次。
所谓的矿币,并非联盟发行的正规通用货币,而是类似于古早比特币的一种特殊算法生成的小众币种。
矿币最初的名称简单粗暴,直接以“数字琉晶石”称呼,足见其设定价值的通货硬性,后来人们嫌这名字太长叫不顺嘴,直接称作矿币。
矿币在联盟主要城市中都不被允许正常流通,只作为一种特殊商品,具备投资和投机价值。
同时,它不记名和不易追踪流向的特性,成为了大宗黑市交易的主流等价物,因此经年受到追捧,价格也水涨船高。
如今购入一矿币,约需要支付两千因联盟币,所以珍妮特多是一个两个的购买。
这些钱,绝对不是给到她母亲的。白旸想,去掉交易手续费,一千变八百,拮据的珍妮特撑坏脑子才干这种“妈见打”的蠢事。
她用矿币买了什么?只能靠猜。
付费频道看小哥哥们光膀子打架?该不会是像某些极端学者那样,自费买天使眼泪用作科研吧?
“白总,”高展回来了。他一早带人去警署,盯着珍妮特的母亲从坦妲城过来认尸,那场面他不想见证,会联想到自己的父母和弟弟。
白旸说:“她的钱应该没有寄给老太太。”
“嗯,”高展并不意外,“老太太怪可怜。”
白发人送黑发人,他联想到自己的祖父祖母,曾经送走了他们的五个孩子,都是祖父亲自带上战场的。
坦妲城没有支柱经济,旅游业近年也不景气,民风粗陋,人们生活水平普遍较差。
白旸同感:“是呗,孤身一人,又老又穷,还失去了唯一的亲人……哎,别等结案了,先把珍妮特留下的钱给她……”
高展表情怪怪的。
“程序不允许?”白旸透出最近鲜少学习的心虚,“那,预支,要不把她路费和住宿报一下。”
“老太太开卡萨基过来的,”高展注解,“加长房车版,市价……”
“当我放屁,”白旸及时打断,免遭金钱的正面暴击。卡萨基,就太特么致命了,一辆车能买亚华城一套房。
“不是?”白旸回过味儿,她老娘这么豪,女儿读书还兼职?
要不是珍妮特每次只买一两个矿币,他都要怀疑是在替她老妈洗脏钱了。
高展放给白旸一段录像。
画面里的老年女性正是珍妮特的母亲帕瑞妮丝太太,她面部和手部的皮肤能看出明显松弛,但身材保持很好,穿一身坦妲传统长袍,白发用纱网整齐束着。
女儿的遗容已经按照生前模样修整过,看上去十分安详,或许这稍稍安抚了母亲的伤痛,帕瑞妮丝太太并没有恣意流露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