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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边曹昌玘正帮余氏搬着行李,身边的喜才陪郎君搬完行李后,坐在地上问,“郎君不是先前还不愿三哥儿多同伶玉姑娘接触嘛,怎么现在…”
“先前我以为只是三哥一厢情愿,没想到好似是两情相悦。你说这我怎可阻拦?”曹昌玘说着笑笑。
“三哥儿要是知道郎君您为了他这般,岂不是要开心死了。”
“就怕他先前随意惯了,不是真心,我反倒伤了人家姑娘。”曹昌玘说着语气中隐隐地有些担心。
“三哥儿…其实不是奴才说,这三哥儿自己个儿的事情,咱们掺和多了是不是也不好啊?”
曹昌玘瞪了眼喜才,“不好吗?要让他自己来他还不搞毁了!”
“那郎君总操心别人的事儿,自己的事情呢,有想过没?”
曹昌玘顿了顿,随即说道:“那轮得着你管吗?”
喜才低下了头,曹昌玘四处看了看,没见着三哥,“这三哥去哪儿了,还要回府看二伯呢,怎么一眨眼的功夫人没啦?”
正说着,余箬溪捂着肚子匆匆忙忙跑了回来,将事情说明,曹昌玘一听事情也不管手上拿的行礼,立马赶去了那药馆。
而曹昌玘正巧赶到,便被眼前的这一幕震惊了,三哥挡在伶玉妹妹面前,后头一壮汉拿着刀向他背脊刺去。
不过只见二虎随即上前眼疾手快踢倒汉子,曹昌玘这才反应过来,也赶忙冲上前举起腰牌,“放肆!”
一行人赶紧停住了手脚,壮汉爬起来,却还是一副不怕死的样子,“您是哪儿的官儿啊?新来的吧,不认识啊!”
“无妨,等你家二哥儿见到我就认识了!还不快滚回去找你家哥儿来见我!”曹昌玘一脸毋庸置疑的样子,这还是他第一次发这样大的火。
曹昌玹倒在伶玉的身上有些意识不清。伶玉害怕极了,也后悔极了,难道真的自己每回出头都要有人离去吗?她不敢想,只是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落,双手紧紧地抱着倒在自己身上的曹昌玹,嘴里还不停颤抖地喊着他的名字。
曹昌玘发完火也赶紧来看三哥,“三哥,你怎么样啊!”
见曹昌玹一动不动,几人都惊慌了,伶玉焦急地开口道,“快,大夫,刚刚那个大夫呢?”眼里尽是恐惧。
只是突然曹昌玹从她肩上抬起头,艰难挤出一个笑脸。
伶玉和曹昌玘纷纷长舒了口气,曹昌玘无奈地苦笑了笑,“三哥你多大的人了还开这么无聊的玩笑!”
伶玉则是吓得大声哭了出来。她怕极了,怕眼前这个人像父亲当年一样一去不复返。
曹昌玹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面前这个哭得几近崩溃的女孩,又想起了定州战乱时她手足无措来找自己的样子,瞬时心里有些难受。
“没事,还好刚刚二虎眼疾手快把那人踢开,伤口应该不算深,不然我现在可能不在了。”曹昌玹努力安慰身旁的人道。
“什么叫应该,二虎你去叫刚刚那个大夫再看看!”曹昌玘担心极了,方才嘴唇都被吓白了。
曹昌玘看着二虎把曹昌玹扶进了药馆,还不忘扶起瘫软在一旁的伶玉,“三哥没事的,伶玉妹妹不用太过担心。”
伶玉努力抽回出窍的灵魂微微点了点头,只是眼睛依旧空洞无神,许是还没缓过来。
看着大夫处理好了伤口,确实没什么大事,伤口不深,只是伤及皮肉。
伶玉这下子才缓过神来,突然想起那个年轻男子,“刚刚那个小哥儿呢,还好吗?”
“嗯,昏了过去,我已经把他抬进来了。”二虎回道。
伶玉忽然看余箬溪站在旁边无助地看着自己,方才她回去叫曹昌玘,跟着他一道赶来却瞧见这样惊险的一幕不禁心里愧疚极了。伶玉瞧出了表姐的心情,便带着她出去了。
“伶玉,我刚刚太冲动了,对不起。”余箬溪满脸歉疚地说着。
伶玉拍拍箬溪的手,“你道什么歉呀表姐,你那么善良,帮了那个小哥儿,不然他可能现下已经被打的没命了。”
“可是,曹家三哥儿…”
伶玉不知该说什么,觉得这是她自己的错,若是她方才反应快点躲开了,刀子也许就不会落在他身上。她还气的,是自己还和小时候一样,一点没有成长,做事欠考虑。
伶玉想着还是开口道:“表姐,我请五公子送你先回去吧,天色已晚,母亲该担心了,事情因我而起,曹三公子受伤了,我没法就这么走,你帮我回去说一说,叫她放心。”
箬溪无奈点点头。
曹昌玘站在门外想着刚刚三哥奋不顾身救伶玉的样子,沉思了,若是二虎反应再慢点,他三哥可能就…昌玘看着身旁的的女孩,想着,“看来,三哥真的动真情了。”
伶玉喊他,他才回过神,只见方才那壮汉前面跟着一穿金戴银的公子哥儿朝这边赶来了。
壮汉还不明白状况,毫不避讳地指着曹昌玘的鼻子说:“我家二哥儿来了,看看是不是你们欠收拾!”
那公子哥儿看见曹昌玘已经吓得赶紧跪下了,“堂哥!”
那壮汉一瞧,惊得张大了嘴,也赶紧颤颤巍巍地跪下了,主人的堂哥,岂不是京城鲁国公的儿子,心想这下完蛋了。
曹昌玘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男子,那是他二伯伯家的二儿子,他们大房的搬去了京城,二伯伯自然便在真定是一把手了,这二儿子曹昌仲就放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