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歇洛克挑眉:我们彼此理解。
爱情是感性的东西,它是理性的天敌,你已经意识到了。麦考夫换了个姿势。
是的,我知道。
兄弟两相似的灰眼睛彼此注目着,许久之后是麦考夫先移开了视线。
米尔沃顿一案,那位委托人十分满意,麦考夫委婉道,他表示一定要给你些许物质上的酬劳,以补贴你冒着身败名裂之风险为正义而出手的行为。
歇洛克并不认为此事有多光彩,本想就此揭过,但话到舌尖又转了个弯:我确实还差一枚戒指。
麦考夫本来都想好了推辞的话,不料弟弟却说出了让她措手不及的答案,他很快反应过来:求婚的话是不是得对戒?
是的,当然,歇洛克还真想了一下,看见麦考夫吧他时常会联想到布拉德,想到情敌忽然又想起了莱伯恩,他甚至还追加了一个要求,稍微显眼一点,就是戴手上明显一点的那种。
麦考夫很难得地,有一次从自己的弟弟身上体会到了一种无语的感觉,于是他决定把话题岔开:布拉德的人深度调查了诊所既往请过的几个建筑公司,一个简单的诊所,开张三年时间,换过六个公司做修缮。
因为他们不想让任何一方获得全部的设计。歇洛克自然道。
确实如此,我们拼凑了一下设计图,不全,但是勉强能用。麦考夫把设计图给他。
歇洛克仔细端详了一番:就这些都能看出好几处密道,还有一些奇怪的通气管道连通做手术的地方,如果他们是通过麻醉药的话,那恐怕还得获取相对大量的药品,
我需要提一提的是,这位理查德医生似乎是你那位未婚妻的粉丝,麦考夫晃了晃腿,他很早就发现了她,还弄到了一些她在奥瑟拉诊所出诊的文书,甚至钻研了她的毕业论文。
最有意思的是,似乎是他保护了赫德森小姐,没让她暴露在莫里亚蒂面前。
歇洛克有点烦躁地啧了一声,当一个人的科学水平超前之时,不免有些黑暗中的目光窥伺觊觎。他客观道:他也不一定是刻意保护,或许是不想让她夺去莫里亚蒂的视线,令自己失去当下的位置。
距离你订婚只有十天,我想问两件事情。
你说。
你还打算介入这起案子吗?
为什么不?
但你戒指也没到位,甚至还没求婚?
歇洛克沉默了一下:她不会拒绝的。
麦考夫若有若无地笑了笑,反而不再问了,继续同他探讨案情:赫德森小姐的猜测是正确的,我们的线人传出了消息,你还记得前段时间输血的事情吗?他们招募了卖血的健康人,或者以诓骗的手段,或者强制地关押,把人弄到手术台上做手术,两台手术同时进行,互换肝脏,然而每个病人都坚持不了多久,最长的一个也才三天。
他们显然已经罔顾人命了,理查德简直不配为医生。歇洛克厌恶道。
理查德前段时间甚至妄想更换心脏,他认为肝脏上脂肪遍布,并不洁净,麦考夫耻笑一声,即便我不太懂医学,我也知道他的想法不靠谱,实话讲,赫德森小姐,哎,我还是叫她赫德森医生好了,她对于这些手术总有一套科学的看法,我询问她这样的手术能否行得通,她说当下的医学技术绝无可能,列举了一番排异反应以及循环衰竭的例子,我甚至都想拿给理查德看看,如果他真的是医生,就会停手的。
他是杀人犯。歇洛克强调,并不愿意听见将理查德和阿德莉亚混为一谈的说法。
我本来不想让你参与这次行动,毕竟这次我们投入了一些警力,如果你贸然参与反而不美,不过呢,有一处方便你着手,麦考夫道,有一位绅士,接受了输血治疗后染上了梅毒,他试图告发理查德,但是被自杀了,消息都在今天的晨报上,当然,晨报不可不会提及梅毒的事情。我想不用一天雷斯垂德就会去找你,我想,你能在三天之内解决,赶去肯特郡求婚吧?
当然,歇洛克不作迟疑,我倒是信任你,不过你确定苏格兰场没有他们的内线?
莫里亚蒂之事我还是相当谨慎的,麦考夫有些不虞,这个名字令他稍微有些厌烦,全都是靠得住的人哪怕你潜入,都分不出他们是不是内线的水平。
那最好是。
从第欧根尼俱乐部出来,歇洛克随便找了个报童买了早上的报纸,果然看见了新闻,贵族子弟罗纳德阿戴尔自尽而亡,事件引起了伦敦的轰动。
独居的时候偶尔确实会错过些消息,歇洛克心道,不过再过段时间他就不会有这类困扰了,总有人会替他留意些犯罪的消息。
报纸上说,他深夜时在家里饮弹而亡,屋内没有闯入的痕迹。目前推断死亡时间时四月十九日晚十点到十一点半之间,当天晚上他的母亲在家,但是没有人听到任何奇怪的动静,仆役们说虽然最近阿戴尔情绪稍有低落,不过当天他在扑克牌俱乐部打牌大获全胜,心情愉悦,没有自杀的征象。目前由雷斯垂德探长侦办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