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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珩目光一扫,忽然锁定南方。“去查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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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没追上来?”
众人骑马狂奔之中,“越太初”皱眉。
边上骑马的秦鱼却淡淡道:“他看出你不是越太初了,自然不会再浪费兵力在我们身上。”
顿了下,秦鱼看向“越太初”,“想不到你扮弱起来还挺像的。”
“越太初”瞥了她一眼,“多谢秦鱼阁下夸奖,不过不知我是否能取下这面具,毕竟是帝君的样貌。”
“取了吧,我们这边已经完事了,接下来你带你的人离开帝都周边吧,能走多远走多远,最好不要外泄你们今日之事。”
“我知道。”
撕下面具后,叶笙露出原本清美英气的面容,到了官道岔路,众人即将分开,但叶笙有些好奇。
“接下来你要去哪?师傅在帝君那边,若是蔺珩他们没追上,应该可以安稳庇护帝君到安全的地方,到时候我们两拨人汇合就是了,你若是独身去……”
“就算蔺珩没追上,你师傅那边也未必安稳,毕竟你在设局的时候,自也有人能破局入场。”
这话让叶笙顿然想到了什么。
有人?其他人?
“况且按照计划,你们宗门只出手今日一次我就会满足交易,其余的就算了。”
秦鱼说完骑马出去,融入夜色之中。
叶笙若有所思了片刻。
其实她不太理解为何自己师傅会出手,但必然是跟这个人达成了一个交易。
然而她的师傅是天宗,在秦鱼这边用计牵制住了蔺珩这边两个天宗跟大部分注意力后,难道师傅还不能庇护越太初离开帝都相府势力范围?
第1028章 以色侍人?(第五更,看我这么辛苦,正版吧姑娘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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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能。
此时,缥缈门宗主段流面对了一个天宗。
太后。
“远在庙堂之外,不知宫深之翎羽,我倒是从没想过当年让先帝神魂颠倒的太后竟是堂堂藏月宗的宗主月灼。”
太后月灼如那夜在隆山袭击秦鱼的模样。
妖邪无情。
“我也没想到素来明哲保身不理朝堂事的缥缈门宗主一点也不缥缈,竟被一黄毛丫头给攒动了来摊这浑水,你就不怕蔺珩记恨你?日后挥军缥缈灭你满门。”
月灼这番话无疑诛心。
奈何段流既然来了,自然深思熟虑过,他回:“我来灭魔宗之人,难道不对?”
呵!
月灼嗤笑,“无谓而已,你我都知道蔺珩此人是素来不顾及该不该杀人的,就看他想不想杀而已,不过我想你出手,也不会是因为忌惮蔺珩将来血洗武林,恐怕是那个秦鱼许诺了你什么吧,比如那张地图。”
段流却没有暴露什么,神色波澜不惊。
“那宗主你呢?若说去抓那秦鱼还有缘由,为何还要纠缠帝君呢,我可记得他不是你亲生子。”
月灼嗤笑了下,“我藏月宗宗主当然不会替一个男人生孩子,不过这孩子自小在我跟前长大,多少也有几分香火情。”
香火情就算了,恐怕是为了越太初代表的越氏皇权吧。
段流倒想跟对方多唠嗑一会,好让保皇一脉的根基护送越太初离开,但就怕月灼此人不肯。
月灼是肯的,她没有急着出手。
段流忽然脸色微微一变,不好,中计了!
他要追上去,但月灼拦住了他。
反过来了,变成他被月灼阻拦。
若是段流不去,莫非越太初会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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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之外走富江,富江流水深千尺,弯钩带月悬百丈。
所谓悬百丈指的是一座山,百丈高。
所谓弯钩带月,指的是这座百丈山山体神似弯钩带月。
过了富江再过百丈山,就是往帝都北面的东黄道,东黄道是越氏发家的根基,一向是皇权之重,也是迄今保皇一脉配合越太初一直坚守、没能让蔺珩沾染的势力范围。
只有回到东黄道,越太初才能算是勉强安全的。
此时,越太初就是在老太监等宫廷高手的接应下前往百丈山,他们打算走山道过东黄道。
“帝君且忍忍,大约明早我们就能出百丈山了,一干人等老奴已接应好。”
宗师级别的老太监是越太初在上朝时临时调开的,为的就是预防万一,果然,相府雷霆反击打了个他们措手不及,但这一手也派上用场了,只是越太初知道,若非秦鱼出手跟那些武林人帮忙,恐怕凭着这样单薄的力量跟人马,别说把他带出帝都,就是离开那座地牢都不可能。
“我知道,辛苦你们了,我还能撑着,继续赶路。”
越太初撑着腿脚疼痛,跟众人一起进入山林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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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鱼到了百丈山,下马后进山林,此时已经是差不多深夜三点多了,夜太深,怕是再过一个时辰多就要出太阳了。
帝都城池跟百丈山骑马路程大概两个时辰,其实不近的,也不知这段时间内会发生多少事情,反正秦鱼在察觉到段流被月灼缠住后,她就独身追赶来了。
山中漆黑远胜于平原,因为林木遮蔽,山中不见多少光度,秦鱼一个人在山林中穿梭。
她穿梭的速度很快,快到好像知道越太初在哪一样——因为她在越太初身上藏了一颗冷香丸,味道很淡,也只有她这样的嗅觉才能闻到一些残留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