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其实是试探……这些天选者背后是不是有组织。
    一个系统性的组织，可以提前判断出世界性的预言内容。
    不过本土政府提前预感到这些也是好事。
    秦鱼虽然是天选者，并没有因此偏向黄金屋。
    ——你觉得你这样很不可爱。
    黄金壁颇有微词。
    秦鱼：“我可爱起来，怕你们都受不住。”
    这话有点危险，邪恶跟佛性两兼备，黄金壁不敢接话。
    会议结束后，关于当日附近的所有监控系统跟人员数据都被传送了上来，很大批量，但偌大的部门运转起来，加上天选者参与其中监察，想来很快就能得到结论。
    反正是那天早上的力量气息波动，那么这个邪佛之子必定遭遇了什么，爆发了什么。
    章鹊本来以为秦鱼不会管这种小事，没想到她留下来了，在系统室内喝着咖啡，一杯咖啡喝了一半，大屏幕上的所有画面都停顿了。
    “怎么？”
    “怎么回事？”
    “我弄的。”
    众人齐刷刷看向秦鱼。
    秦鱼手指动了动，屏幕一个个置换，变成了一堆人在大厦后院的街道拐口起冲突。
    苏挽墨看了看，神色凝重了，“前后屏幕录像时间有卡顿，如果不是有人背后操控，就是它当时被影响了，无法正常录制。”
    众人都是异能者，自然有见识，顿时想到是被力量波动影响了。
    “这个泰杨维好像被打了，后来就没了，时间再往后拉长……没了？是他们都走了吗？”
    “是他。”
    众人锁定了屏幕上那个被挨打的泰杨维，甚至脑补了一片好莱坞式草根英雄觉醒史，已经有人准备去刻录他的样子去找他的身份。
    然鹅～
    “不是他。”
    阿？
    秦鱼一句话，苏挽墨走到屏幕前面，用光笔点了下上面另一个人。
    那是围攻方的其中一人。
    “是他。”
    阿？这跟一般套路不一样啊。
    “这小子一开始就蔫坏啊，还欺负人。”
    “可为什么是他啊？”
    苏挽墨：“力量气息波动后，墙面跟地上都留有痕迹，那是尸体血肉汽化后留下的，以力量发散的中心位置来算，在这面墙壁上。”
    “再往后看，这个青年虽是群体之一，但反被泰杨维掐脖按在墙壁上，后来画面就没了。我想，就是这次危险让他爆发了力量。”
    众人仔细一看，又仔细分析后，也觉得有道理。
    章鹊是第一个接受这种说法的，他看向秦鱼，“这是不是意味着这小子原本偏向邪恶一方？”
    秦鱼放下咖啡杯，“鬼知道，不管偏向哪一方，先控制了再说。”
    ——————
    大厦，那天的大厦，虽然动静很大，但国家力量是恐怖的，毕竟是基建狂魔，三天就恢复了基础建设，连地面都修复了，大厦建筑体所受伤害其实也还好，今天刚开始重新营业，按理说所受影响应该会不小，起码人流量会降低一半吧，结果……
    抱着娇娇的秦鱼：“网红打卡的范围已经包括灾后建筑体了吗？”
    看这一窝窝过来看热闹的年轻人，她只能认定娇娇一开始对人类的判断——人，劣根性最多的种族。
    那也是真的不怕死啊。
    ——其实按生存率来说，你这个世界算是宇宙位面空间里面排前面的。
    ——但凡事有两面性，如果是科技安逸型位面也就是你们这个，过高的生存率会减缓甚至弱化人类基因进化速度，因为外在环境的进步跟优越只会养出享乐型社会，社会培养出来的人也缺乏战斗力，所以你们这个星球的凡人基本战斗力十分辣鸡，还比不上一些古代落后社会。
    秦鱼倒是理解黄金壁的说法，“如果是古武修炼型位面，生存率越高越说明它的力量秩序已经稳定，层次越高。”
    主要还在于位面的力量体系。
    “科技发达的锅？”
    ——也不是，科技发达到一定程度，达到星际位面，他们已经可以用科学技术自发增强子民的体质，星际位面的平均体质基本上已经堪比武侠世界的三流高手水准，若是军队作战群体，平均体质达到二流乃至一流，配合星际位面的强大热武器，基本武力水准可以达到大师级，高层次群体天宗。
    秦鱼在中转站已经蛮久了，收集过不少讯息，她也知道在高等位面里面，星际位面的群体作战力其实高于武侠位面，因为它的系统化跟力量分布程度，还有生灵数量也更高，最弱的星际位面都可以堪比巅峰期的魔法文明世界，也就是Ａ－444最原始的鼎盛期。
    ——不过对你而言，星际位面的吸引力不大，因为你的体质路线不要通过星际位面加持，你更需要掌握更高更原始的力量。
    那就是修真。
    黄金壁对秦鱼的定位一开始就不低。
    ——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你们这个世界这么低端又没什么发展前途，它的沦陷速度还会这么快呢，难道你做了什么？
    原谅它，它真的是太好奇了。
    它已经完全把秦鱼妖魔化了。
    秦鱼：“我命不好，特倒霉吧，以前你不都这么认为的吗？”
    ——额，好像也对。
    秦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