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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企划部的人提我了?”
裴敏更懵了:“没有啊,是七夕相关策划案,和您有什么关系?”
那就不至于迁怒他才是。
和裴敏讲了半天也没什么收获,戚柏屿打算进去再好好跟靳璨沟通沟通,刚转身又想起早上靳璨反常地没吃早餐,说是去见廖在阳。
对了,廖在阳!
戚柏屿又打给廖在阳:“早上阿璨有没有和你说什么?”
廖在阳的思绪正困在病例中:“说什么?”
“你俩除了讨论婚礼的事,还说什么了?有没有提到我?”
“婚礼……我和阿璨早上说什么了?”廖在阳的脑子有点混沌,他喝了口咖啡才回过神来,“我们没说婚礼啊,他早上找我验血来了。”
戚柏屿的神经一跳:“验什么血?”
廖在阳又放松下来:“哦,他吃坏东西了,有点轻微呕吐。”
“轻微呕吐?”戚柏屿拉下脸,“吐得人都虚脱了,你管这叫轻微呕吐?”
“屿哥,这是重点吗?重点是阿璨没事,他就是身体虚。哎,我这真的还有要紧事,挂了啊。”
嘟嘟——
“喂!”这什么朋友,太不靠谱了吧!
戚柏屿匆匆入内。
“戚先生您打完电话了?”钟伯见他进门就迎上来。
戚柏屿没看见靳璨:“你家少爷呢?”
“上楼了。”
“吃东西了吗?”戚柏屿看靳璨晚上没怎么吃,早早就知会了钟伯和冯阿姨准备些吃的。
钟伯道:“冯阿姨今天的菠菜汤是用鸡汤煮的,就给少爷在汤里下了馄饨,少爷连汤带汁都吃完了,还夸说好喝来着。”
戚柏屿点头:“那就好。”
“哎呀,不好!”钟伯在掌心捶了捶,“又没喝药!”
戚柏屿扭头:“又?”
钟伯道:“说不想喝。”
廖在阳都说靳璨是因为身体虚,他还不好好喝药!
“药给我。”
戚柏屿端着药推开书房的门,没人。
他蹙眉转身去推靳璨的房门,人就躺在卧室床上,连灯都熄了。
戚柏屿开灯进去。
靳璨下意识蹙了蹙眉,没有睁眼:“钟伯,我说了不喝了。”
“昨天也没喝,今天你休想再偷懒。”戚柏屿站到了床边居高临下看他。
靳璨猛地睁眼:“怎么是你?出去,不喝。”
戚柏屿把靳璨一个人去看医生归咎为是不想他担心,一想到这,他的心就软成一滩水,连语气都软了:“听话,起来把药喝了再睡,我给你带糖了,特别好吃。”
靳璨想一个人好好静静,没想到戚柏屿还进来!
他径直翻了个身:“听不懂人话?滚出去!”
身后的人没走,那只大手攀上靳璨的肩膀,不等他反应过来就被戚柏屿将身体扳过去。头顶人影倏地压下,靳璨觉得唇上一热,戚柏屿直接撬开他的唇齿,满口中药就这样被度了过来。
“唔……”靳璨挣扎起来。
戚柏屿干脆跳上床,横跨在靳璨身上,又嘴对嘴给他灌下去。
“唔……你……”
靳璨想骂人却实在骂不出来。
狗比戚柏屿,他怀孕了!
怎么能这样乱吃药?
这样是会……会……
靳璨起初挣扎得狠,戚柏屿把人也按得狠,然后靳璨突然不挣扎了。
灌吧,狗比。
使劲灌,灌出人命也挺好。
底下的人突然停止挣扎,把戚柏屿吓了一跳,他就这么愣了一瞬,靳璨突然捧住他的脸狠狠地吻了过来,舌头甚至还主动地卷走了他嘴里的汤药!
靳璨觉得还不够,干脆又啃又咬,舌尖好像尝到了血腥气,他仍不解气,最后还狠狠在戚柏屿舌头上咬了口。
“啊,咝……”戚柏屿疼得眼泪都出来了,“阿璨,疼啊。”
靳璨发狠似的反手将床头柜上的药碗端起来,仰头将剩下的汤药灌入口中,含怒等着戚柏屿:“够了吗,戚总?”
戚柏屿舌头、嘴唇被咬破了好几处,说话都疼,不过看靳璨把药都喝了,他心里还挺高兴。
他捂着嘴俯身:“生气了?我也是为了你好,你底子差,不趁年轻好好调理,以后会很麻烦。”
靳璨冷笑。
眼前就很棘手,谁他妈还想以后。
戚柏屿从口袋里摸了颗糖出来,细心拆了包装送到靳璨唇边:“阿璨,张嘴。”
靳璨盯着戚柏屿把糖咬得嘎嘣响。
戚柏屿有点被他这个眼神吓到,小心翼翼赔笑:“还生气呐?”
靳璨道:“从我身上滚下去。”
“马上马上。”戚柏屿利落从床上下来,又道,“床单上弄上汤药了,你起来,让阿姨换下床单。”
靳璨不想与他废话,掀起被子就去了书房。
“阿璨,没穿鞋!”戚柏屿拎了鞋追出去,又去楼梯口叫了冯阿姨上来,这才推开书房的门。
书房铺着地毯,倒是不凉。
靳璨直接开了电脑浏览邮件,半句话都不想跟戚柏屿说,连戚柏屿弯腰将拖鞋放他脚边,他看都没看一眼。
转移下注意力,靳璨的心情也平静了不少。
冯阿姨悄悄推开书房门说换好了床单,戚柏屿看靳璨没有要回房的意思,便下楼去给他倒了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