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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到头来才发现,事实并非如此。
虞幼窈散漫又娇气,不是很有野心的人,一想只想过好自己的日子,可他自以是的庇护,却将她拉入了波谲云诡的风云变化之中。
殷怀玺陡然上前一步,将她揽进怀里:“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又将她揽紧了几分:“虽然一时半会,给不了你想过的日子,但护你一世荣宁,是我穷极一生,为之奋斗的目标,你心之所向,便是我剑之所指。”
他首先要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才能为她铸造,最坚固的铠甲。
虞幼窈愣了一下,轻抿了一下唇儿,半了好一会儿,才轻声道:“我从前很怕做噩梦,每次做完噩梦之后,总是心有余悸,很长一段时间,都会心神不宁……”
说到此处,她不由一顿。
第962章 不害臊
感觉禁锢在腰间的手臂,力道沉沉地:“所以,当噩梦里的真相,浮出水面之后,我时常拿噩梦和现实做比较,突然就没那么害怕,我不像噩梦里,大窈窈那般孤立无援,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会在我身边。”
一本正经想要表白心意的殷怀玺:“……”
“殷怀玺。”小姑娘抬眼,轻声唤他。
细长的一双黛烟眉,宛如远处被山雾笼罩的山岚,钟天地之毓秀,灵净秀澈,眼底凝山川之颖华,透出了灵采神光。
殷怀玺在她明亮的眼中,看到了他的身影。
“你站着别动。”细软的声音,尾音微勾,透了一点小小的娇蛮,倏然钻进耳里头。
就好像,从前在虞府,有一次他在青梧树下看书,不知怎么就靠在小榻上睡着了,半梦半醒间,总觉得耳边发痒。
起初他以为是风吹了耳边的碎发,撩得发痒。
后来,隐隐约约听到了“咯咯”地笑声,他倏然转醒,就见某个调皮的小姑娘,凑到了他身边,拿了一根洁白的羽毛,正在撩拨他的耳朵,歪着小脑袋,笑得弯眼弯弯,眼里一片恶作剧成功的狡黠。
殷怀玺身体陡然一僵,愣在了原地。
困在他胸前的手,突然就攀到了他的肩膀上,虞幼窈慢慢倾身,靠近他,踮起脚尖。
殷怀玺木木愣愣地,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他脑子里一片空白,眼里只有她那越来越靠近的唇儿,小巧粉嫩如花瓣一样的唇儿,他几乎能闻见唇儿上,一丝一缕地,若有似无的花香。
小姑娘穿了鲜碧、纯净的天水碧裙子,为了与衣裳配色,抹了粉色的口脂。
如桃花一般的粉艳、鲜嫩,宛如一朵初绽枝头的桃花,一眼望去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极尽妍态。
也许是她靠得太近,也许是他忘了眨眼睛,殷怀玺眼睛渐渐模糊。
就在他迟疑着,要不要眨一眨眼睛时。
虞幼窈闭上眼睛,踮起足尖,倾身上前,飞快地亲上去。
嘴角处突然传来一阵温软,殷怀玺倏然瞪大了眼睛,还来不及反应,令他悸动不已的温软,就已经抽离了。
在他嘴角的位置上,留下了淡淡地一片粉瓣。
一亲过后,虞幼窈飞快地退后一步,后背抵上了,身后一棵歪脖子树,心虚乱瞟地看了一眼,他的脸,当看到他的嘴角时,顿时脸色一阵爆红,尴尬到脚趾头上了。
她连忙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穿在小靴里的脚趾头,忍不住尴尬地抠底鞋,脚尖也不受控制,在地上画圈圈。
她其实,只是想亲他的脸来着。
为什么会亲到嘴角上去?
她明明掂了脚尖的?!
而且,掂了两次。
不应该的呀!
啊啊啊!虞幼窈你真是一点也不害臊!
她没脸见人了,殷怀玺会不会认为她轻浮、不庄重?!为什么一直不说话?难道是刚才被她吓到了?
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涌现了各种乱七八糟的念头,扭捏不安地等了一会儿,还是没听到他说话。
虞幼窈一脸崩溃,本着早死早超生的念头,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一咬牙,就抬起头来,可她只来得及看到,眼前因为倏然靠近,突然放大的脸。
太突然了。
一切都是那么猝不及防,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你……唔干嘛唔……唔唔……”虞幼窈急退了一步,脚后跟,抵上了大树,令她退无可退,就在后背要抵到大树上时,一条坚实又强硬的手臂,强横地揽住了她的肩膀,高大的身躯,将她整个人困在,手臂与胸膛之前。
虞幼窈嘴里发生的声音,被尽数吞没。
她心跳得厉害,卷翘的睫毛,像被淋湿了蝶翼的蝴蝶,不停地扑棱扑棱,没一会儿,就仿佛用尽了力气,无力地下垂、颤动。
虞幼窈发现,自己有些透不过气来,下意识地张嘴呼吸,却给人长驱直入,攻城掠地的机会,再想闭嘴,已经来不及了。
她试着用力挣开了眼睛,可眼皮沉沉的,就像来了磕睡似的,上下眼皮不停地打架,睫毛颤抖得太厉害,晃得她自己都觉得眼晕,刚撑起来的眼皮,又往下塌。
眼底最后一丝眼隙,在闭合前,虞幼窈看到了,殷怀玺撩起了宽大的天青色的披风,将她整个人,都挡在披风里面。
殷怀玺一手揽着她的肩膀,避免她靠在粗糙的大树上,蹭伤了她,另一只手撩着披风,将她挡起来,防止有人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