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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怎么了师尊,你要推开我吗?
听到这个声音,鱼忘时又没动了。
有过了一会儿,鱼忘时还是没忍住,他低声道:你别抱那么紧,勒得难受。
声音含糊不清,不知是想让人听见还是耻于让人听见。
段怀啼原本想要的比这更多,但终究担心过犹不及,权衡之下只好老实乖巧地松开了少许:抱歉师尊,这样舒服些了吗?
鱼忘时哪肯再回他,他能忍着羞耻心不动已经是极大的忍耐。
垂眸,目光所及尽是少年的一头乌发,有少许落在他脖颈间,发质本是极软的,但却痒得令人心乱。
鱼忘时盯着少年头顶上那小小的发旋儿,忽然问:为什么不告诉那些人,你没有五色灵芝?
他们因五色灵芝而找上段怀啼,纵然那些人不信,段怀啼大可将乾坤袋打开,让他们一看,从而避过围攻,也不至于那般狼狈。
若不是他及时赶到,段怀啼就算不落入那群人的手中,也必然丧命于藤蔓之口。
却听见段怀啼叹息道:我若是这般说了,他们岂不是要去找师尊的麻烦?师尊既然没有在他们面前拿出五色灵芝,想必另有考虑,我又怎能多事?
鱼忘时却不认同:情况危急,哪能顾得了那么多,自然要先解决眼前的困境,更何况,他们不是我的对手。
我知晓他们不是师尊的对手,但人心难测段怀啼眼神幽暗,若是论心机论毒计,师尊便决计是落了下风,若是师尊因此受到半点伤害,我都不会原谅我自己。
我也想保护师尊。
后一句让鱼忘时好一阵没说话,等他反应过来,胸口的异动还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段怀啼浅眠了片刻,直至被鱼忘时推醒。
青年压低的声音有几分凝重:外面有声音。
段怀啼眸色立刻清醒了几分。
借着方才施下的幻术,鱼忘时能看见毒人在附近停留,搜寻起周围能藏人的地方。
凑巧的是,有几张面孔略微眼熟。
是刚才追杀段怀啼的人,身上还挂着腐蚀的皮肤,竟也被炼成了毒人。
遍寻无果后,毒人们茫然地站立了一会儿,只见碧光一闪,毒人们纷纷低下头颅。
灼耀现出身形,左右看了下:奇怪呀是往这个方向来的。
他转动着眼珠,掠过某处时忽地停下视线。
鱼忘时手心出了些汗。
过了会儿,灼耀目光便转开,他勾起一笑:也罢,这里无人,那我们便去别处耍耍。
他对另一旁的月尔说道,你我同为邪道,想必极有兴致去关怀一下那些狗屁正道,让他们见见自己的同门。
月尔耸肩,一脸无所谓:我可向来不喜正道之人。
说罢,灼耀一挥手,所有毒人尽数消失。
见到他们离开,鱼忘时松一口气的同时,又忍不住皱眉。
听灼耀的意思,他是要想去秘境入口之处将正道一网打尽。
别的门派跟他关系不大,可万回宗他不能不管。
师尊不必太过担心段怀啼出声,灼耀喜好以人骨炼邪骨,暂时不会对师兄们动杀手,最多将他们变成毒人罢了。
鱼忘时眉间不减忧:可这毒也难办的很,五色灵芝救不了那么多人。
未必只有五色灵芝一样解毒方法。
段怀啼思索道:我跌落山崖之时,亲眼见到这山崖处遍布的藤蔓,如此庞大的数量非是灼耀以一己之力培育,我猜测这藤蔓原本就生长在这秘境之中,只是被灼耀强行改造,成了毒物,那些毒人便是靠着吸食藤蔓的汁水补充力量,越加发狂。
鱼忘时也有注意到这个现象:你的意思是,要解毒还得从藤蔓入手?
这藤蔓体积庞大,又常年吸食秘境中的灵气,想来早已结了妖丹,妖丹乃妖兽灵植根本,只要毁了妖丹,藤蔓便无法再给毒人提供毒素。
段怀啼这猜测,倒也不无道理。
事到如今,也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
鱼忘时略一思索,决定试上一试。
只要解开邪毒,那么正道之内的矛盾便可迎刃而解,不至于互相残杀。
就算他一人不是灼耀的对手,所有人加起来还撑不到秘境开启之日吗?
不过
鱼忘时又想到什么:你对灼耀倒是颇有了解
说到一半,鱼忘时便顿住了。
果不其然,段怀啼微垂下眸子,黯然道:昔日我与爹娘落入灼耀之手时便见识过他不少阴邪毒计,甚至娘亲一身美人骨都
他不说鱼忘时也想到了原书剧情,段怀啼的娘亲一身魅骨被灼耀活生生取下,死状十分凄惨。
他提这事这不是揭人伤疤吗?
鱼忘时有些懊恼,正想说些什么缓和下气氛,又见段怀啼抬眸望着他,嗓音沉沉的:往常想起这些往事总忍不住难受,夜深人静更是难捱,我更不曾对其他任何一人说起此事,可如今有师尊陪着我,我竟觉得好多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