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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朔转过身来,低头悲伤的看了眼杨池羽,她现在心情十分复杂,杨池羽是受她邀请来青峰派的。
若不是她的邀请,或许杨池羽不会有事。
“池羽师妹仙逝,我心中亦是悲痛万分,但是何掌门,你一句没有证据的臆想就想将凶手按在青峰派头上,未免有些不妥,你这样做,会让真正的凶手逃出法外。”
“少在这儿猫哭耗子假慈悲!掌门的话不无道理,毕竟你们青峰派内,不就有一个魔头吗?不止是青峰派,西河镇还有一个呢。”
杨厚在仙魔战场上拼杀多年,据说当初他与一个凡人相恋,后来那凡人被魔族杀死,只留下杨池羽一个女儿。
因为对魔族的恨,所以杨厚此后修为一路飙升,很快他就突破至元婴境界,去往仙魔战场拼杀了。
修士情感单薄,但是杨厚和别的修士不一样,他极为疼爱杨池羽,甚至不惜重金求友人为他绘制可以直接回到颍河派的传送符,每年都会抽时间从仙魔战场回门派,与杨池羽见上一面。
距离上次见面,已经过去一年了。
杨厚想到这儿,面上悲伤之色更重,他更觉得是青峰派的错了,因为青峰派和他最厌恶的魔族掺和在一起。
他想起以前的一件事。
那时池羽还小,第一次来青峰派,闯了个不大不小的祸,是苏朔帮杨池羽求情,让杨池羽免受惩罚,自那之后,杨池羽便会偶尔从颍河派出来,私下找苏朔见见面。
统共也没见过几面,不是杨池羽不想常来找苏朔,而是她每次出颍河派,都会有被人窥视之感,甚至有一次,被人偷袭,若不是她身上高品防御法器,恐怕几十年前便一命呜呼了。
自从那次杨池羽被刺杀之后,杨厚一直拘着她,不让她随意出颍河派。
直到后来,西河镇发生了变故,杨池羽到了金丹期,杨厚想着杨池羽需要出门历练,此番有同门两位修为高的师兄陪伴,杨池羽应该不会有事。
后来杨池羽确实还算顺利的回到了颍河派,只是碰上了一个心怀不轨的魔修,差点儿没死在谷国境内。
杨厚对魔族有偏执的恨意,在他看来,闹事的魔修就该被立即斩杀!
谁曾想青峰派留了那魔头一命不说,还为了让魔头活下去,要走了西河镇一带地界,不惜让门中弟子日日去镇压老魔。
费时费力,就是不斩草除根。
得知此事后,杨厚便对青峰派不满了。
后来青峰派被修罗门入侵,杨厚又听说青峰派赢了后,将一众被抓的修罗门弟子全关押起来,像对待西河镇老魔一样,日日让弟子去镇压后,气的胡子都歪了。
杨厚已经有五百多岁了,堪称一个活的老古董,苏朔很难跟对方解释其中深意。
毕竟苏朔总不能将沈半月洞天福地中的规则一五一十的告诉杨厚吧?要跟他解释什么叫做副本吗?
苏朔自己都不太明白呢。
她只能说,这件事跟青峰派有关系,但绝对不是直接关系。
“不管是修罗王,还是那擅长采补之术的老魔,他们至死都不可能踏出关押之地半步,也绝不可能在牢笼中隔空杀害一名金丹期修士。池羽师妹到了青峰派后,便一直同她的师姐在青峰派内随处参观,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不应该先问问那位颍河派的弟子吗?”
苏朔看向何佴,希望对方能交出那个叫何珍的弟子。
何佴来了之后,直接让何珍回门派,苏朔一直在处理杨池羽的事,甚至都没来得及与对方说上一句话。
杨池羽很听杨厚的话,杨厚让她出门与同门一起,她便在进入青峰派后,一直与同门同游,基本上没有分开过。
“何珍说,她被一个青峰派弟子叫走,那弟子说,要让她帮个忙,对一下剑招,她离开不过一刻,回来后,就找不到池羽了。”
何佴张口就来,这话他从何珍口中听了十遍八遍。
何珍确实一直和杨池羽同游,但两人又不是连体婴,怎么可能真的做到时刻形影不离?
不过一刻功夫,便找不到杨池羽了,找到时,杨池羽人就死在了青峰派无人的后山。
死状还极为凄惨,下手之人不知道同杨池羽是有什么仇恨。
“同门为何要戕害我女儿?下手之人,定是其他门派的弟子!怎么就那么巧,你青峰派弟子需要有人对招了?而且发现我女儿尸体的也是青峰派弟子,无巧不成书啊?”
杨厚当然不会怀疑同门。
苏朔听着是真的无语,现在问题还真都在青峰派身上了。
“多说无益,既然我们双方不能达成共识,那便找人来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吧,我这就去信轻尘师妹,她习推衍之术,过去发生之事,只要无人遮蔽天机,她都能算到。”
苏朔直接开始叫人,杨厚现在不理智,而何佴又向来是个无理搅三分的主儿,这两人都没法沟通,不如找个专业人士来“查案”!
“哼,沈轻尘她刚入元婴,她能看出什么来?再说推衍之术的结果只有她自己能看到,谁知道你们青峰派会不会故意包庇真凶!”何佴咬死就全是青峰派的错,“我徒儿在你青峰派出了事,青峰派必须给我们颍河派一个交代!”
苏朔看何佴咬死不放的样子,眼底闪过一瞬精光,“何掌门,想要什么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