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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下,异瞳轻轻闪动着。
他望着许星河的背影,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地确认道:受什么影响?
许星河已经困到意识模糊了,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道:信息素啊你的信息素,到底是不是大海的味道啊?我从前暑假去过海边,海风咸咸涩涩的,明明没有你的味道好闻
窗外,乌云散去,皎洁的月光重新洒向了大地。
月明千里,星河闪烁。
夜间的第一缕微风扶过树梢,发出窸窸窣窣的轻响。
夜色正好,又可以期待下一个黎明。
许星河说完这句话,再没了声音,好像终于睡着了。
凌长风突然半撑起了身:星河?
对面的人没有回应。
呼吸声逐渐均匀。
凌长风望着许星河沉睡的侧颜,目光从那人浓密的睫毛、紧闭的眉眼,一路扫过他淡粉色的双唇最终,落到他后颈敏感的腺体上。
一道淡淡的伤疤横在那里,有几分扎眼,又惹人无限怜爱。
过了不知多久,凌长风忽然缓缓俯身
在他耳畔,印刻下一个绵长的吻。
月光下,凌长风低声道:
笨蛋,这才叫封口费。
第33章 关于年龄
清晨的阳光撒入室内, 许星河慢慢睁开了眼
身子微微一僵。
他记得自己和凌长风昨晚明明是背对背睡的,结果一觉醒来,变成了面对面。
好在两人还是规规矩矩地盖着两床被子, 没有像昨天早上那样搂着胳膊共享一个被窝。
许星河在床上又眯了半分钟, 还是决定起身下床了。
原本他周末是能在床上赖到中午的,可如今身边多了一个人, 一起躺着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虽然他起身的动作已经尽量轻柔了,但他一动,凌长风还是立马就醒了。
看到那双异瞳向自己瞥来,许星河又是一僵。
刚睡醒的凌长风, 眼神没了以往的凌厉, 仔细看去,甚至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迷茫,不过这丝迷茫只持续了一两秒, 就又恢复了一贯的冷漠清明。
凌元帅若无其事地翻身坐起, 刚醒来的声音比平时更加低沉一些:早。
许星河警惕地盯了他几秒, 确定他没有再发动早安吻的意图,这才放松下来。
凌长风被他平白无故盯着看了半天, 突然转头问他:我脸上有东西?
没。许星河嘴角抽了抽, 开始转移话题, 你这两天怎么起得这么晚?
他记得凌长风以前明明起得特别早,通常自己洗漱完走到餐厅的时候, 凌长风都已经晨练完毕,坐在位置上看了半天早报了。
正要换衣服的凌长风闻言, 动作微微一顿。
他也发现这个问题了。
自己从前的生物钟, 雷打不动早上六点起。
可最近跟许星河一起睡的时候, 他总能睡得特别香。
这两天一觉醒来都八点多了, 放在从前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不过凌元帅没有照实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神色淡淡地反守为攻道:我记得某人说过,赖床才是对周末最大的尊重你这周末怎么不赖了?
许星河:
还不都是因为你!
许组长刚要说什么,却突然看到凌长风解开了睡衣扣子,毫不避讳地在他面前脱下了上衣,开始换衣服。
健壮的体格和丰满的肌肉就这样毫无保留地暴露在了他眼前。
凌长风的身材堪称完美,宽肩窄腰,背部肌理呈现出一种完美的倒三角形。
还有他的肱二头肌、三角肌每一块肌肉都充满了力量,像是工艺大师精心创作的雕塑。
然而几道伤疤的出现打破了这种美感。
形状不一的陈年旧伤分布在他背上,最长的那道伤疤直接从肩胛骨延伸到了他的腰际线,几乎要将他整个人劈成两半。
许星河愣住了,甚至忘了转身回避。
恍惚间,他想起了利器刺入皮肤的那种感觉,疼得要死。
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
凌长风旁若无人地在他面前换好了上衣,一边单手系着衬衫扣子,一边有意无意地瞥向了许星河。
这一瞥却发现不对劲,许星河的脸色有些泛白。
他原本以为,他的小配偶会像只小刺猬一样红着脸炸毛转身,然后又香又野的信息素开始在空气里乱窜。
可不是这样的。
凌元帅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仔细观察了一下许星河的脸色,低声问道:怎么了?
许星河这才回过身来,默默低下了头,让人看不清神色:没什么,大白天的你干吗呢
换衣服,我一会儿有事要出门。
哦。许星河的声音闷闷的,半晌突然问道:你那道伤,疼吗?
凌长风微微一怔,这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很久以前的伤了,早就不疼了。顿了顿,补充道:当时也没有很疼。
许星河耷拉着脑袋,看起来有几分难过。
凌长风突然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