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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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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是庆功宴上的气氛比较放松,再加上红药是以“泉镜花的监护人”而非“侦探社的盟友”的身份应邀的,与谢野才会把红药拉到事务员这边来,不然以她的身份,现在该与福泽谕吉把酒言欢。
    原来这姑娘,私下是这种性格吗?
    想想也不意外,毕竟她才二十出头,原本也不是什么成熟稳重的年纪。与谢野笑眯眯地倒了小半杯红酒,撺掇她:“尝一尝?没事,喝醉了我联系你部下带你回去。”
    红药:……倒也不至如此。
    红酒比屠苏酒高不了几度,红药不喝酒也不是因为酒量浅,而是平日的战备要求。酒精会影响指挥员的判断能力,总归是就任多年的审神者,她当然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她与与谢野晶子轻轻碰杯,听到她说:“在Standard岛时我们碰上了组合的前秘书,多亏他帮了我们一把,不然在Standard岛陷落前,我恐怕赶不到码头。不过,我到了码头就没再看到他。”
    红药闻言,惊讶地看了她一眼。组合破产,鹤丸的身份也就不需要隐瞒了,红药坦然又无奈地回答:“鹤丸去做别的事情了。他自由自在惯了,我都不怎么管得了他。”
    这种看似抱怨实则亲昵的口吻,与谢野当然听得出来。她只是出于感激询问了一下那个人的去向,见红药不怎么担心,也就放下心来,与她聊起了别的话题。
    但红药回答得轻巧,心里却还是忐忑。
    鹤丸国永这个刃,虽然平时搞事不断能凭一己之力让全本丸跟着操心,但作为见多识广的平安古刀,他在大事上还是非常靠谱的。红药上任之初,经验浅薄,本丸既能服众又能在大事上拿主意的刀也不多。鹤丸、莺丸、一期——她的管理才能,基本是从这几振曾经的本丸元老身上学来的。
    后来三振刀里只剩下鹤丸,红药嘴上不说,在心底对他多少还有依赖。来到这个世界,她把乱和今剑都保护在自己身边,面对鹤丸却非常放心地让他自行决定行动方向,就是出于“鹤丸国永绝对不会掉链子”的信任。
    当然,就像曾经的他一样,虽然分别了四年,但鹤丸依然从不辜负她的信任。从一开始对溯行军的调查,到后来“组合来袭”事件中的潜伏,这期间孤身在外的鹤丸甚至从未与红药有过任何联络,却硬是凭着与审神者多年积累的默契,打出了决定胜负的绝妙配合。
    ——这也是白鲸事件结束,鹤丸提出离开时红药未做阻拦的原因。思念归思念,她相信让鹤丸宁可错过与她的团聚也要去做的事,一定重要到值得他这样选择。
    结果……
    说重要,也确实很重要;说关键,也确实很关键。但是——
    他!找到了威尔斯!让她动用异能力,将他的意识送回了四年半之前!
    怪不得当初他面对她的询问语焉不详,谅他也不敢老老实实地将计划和盘托出。威尔斯异能力的安全作用时间只有五十五分钟,就算付丧神的意识穿越时空需要的能量远小于人类的意识,这种行为也实在太过于冒险了。没有足够的能量保护、没有足够坚实的锚点指引,似的很容易就此迷失在无穷无尽的时空之中的。
    偏偏他回去的是意识不是本体,红药生怕两个能量体系产生冲突,还不敢动用审神者的能力把刃直接拉回来,只能对着本体刀干着急。
    这种心情不足为外人道,红药没让与谢野看出自己的担忧,配合着她聊起了其它话题。
    第76章
    这种都是熟人的宴会场合,确实是放松的好时机。即使红药心里装着事,宴会结束后也放松了不少。
    今天是来赴宴的,红药就没带近侍,领着泉镜花吹着夜风,不紧不慢地往神社走。才走出侦探社没多远,一振太刀忽然从斜前方刺出,红药抓着泉镜花护在身后,勉强躲过这一刀。刀锋划破了她的衣服,泉镜花立刻翻开手机:“夜叉白雪!”
    白色的夜叉浮现在少女身后,跟随主人的指令向袭击者冲去。然而去势汹汹的夜叉并未给袭击者造成多少阻碍,他反手一刀劈散了泉镜花的异能力,又向红药袭来。
    “退到边上去,镜花!”红药把少女推到路边,俯身避过他的刀锋,再抬起头来时,终于看清了他的面目。
    “髭切?”
    来人长得与她家髭切一模一样,只是眼睛是代表着暗堕的红色。比起莺丸,他身上多了些不明显的骨刺,暗堕的痕迹更重,精神也明显更不稳。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没等红药琢磨明白,援军已至。
    “独步吟客——铁线枪!”国木田独步的声音在髭切身后不远处响起,带着铁丝的勾爪旋即穿透了髭切的肩膀。
    “别!”红药下意识地阻止。然而髭切毫不在意,无视了崩裂的伤口继续向红药袭来。红药见他毫无收手的意思,只能上前一步,伸手硬夺他手中的刀。
    “四年不见,您也成长了啊。”髭切被按住刀柄,低笑着感叹了一句。
    接着,他反手掣住红药,用力砍了下去。红药的力量终究比不过暗堕付丧神,就算收手及时,也被他在手臂上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鲜血飞溅,泉镜花惊叫一声“红药小姐”,拔刀就想往前冲。红药一个眼神将她定在原地,重新看向髭切。
    青年已经砍断了连着他伤口的铁线,将弥漫着浓浓黑气的太刀入鞘。鲜血从伤口处汩汩流出,红药的血与他的血混在一处,将青年的白衣染得斑斑驳驳。然而青年却不甚在意地笑着,他将被鲜血染红的白手套举到唇边,伸出舌尖,缓缓舐净了手腕出溅上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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