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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睡客房?”岳天河倚在门框上问他。
乔鹤生失笑,拉着他手腕往里主卧里带:“还睡客房?上次要不是怕你介意,我都直接让你睡主卧了。”
岳天河笑而不语,任由他拉着自己进了更宽敞的卧室,到床边坐下。
乔鹤生俯身看他,笑着凑上来吻他,游移着亲到耳根,小声道:“早就想在这张床上亲你了……”
岳天河挑眉,他被乔鹤生吻得后仰,曲起手臂撑住身体,不动声色道:“只是亲吗?”
乔鹤生拉开些距离看他,眼神有些暗,但语调还是轻柔:“你不是累了吗?”
沉默着对视,忽而都笑出声。
岳天河推着他胸口坐起来:“我还没刷牙。”
乔鹤生笑着凑上来跟他深吻了下,揉了揉他还有些湿润的头发:“去吧。”
岳天河再回来时,乔鹤生已经坐在床上了,看他进来,拍了拍另一侧,示意他上来。
掀开被子躺进去,岳天河动作僵了下,幅度很小,但还是被乔鹤生看出来。
“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岳天河呼了口气:“这次过去没休息好,旅馆环境也差,睡得我腰疼。”
“那给你揉揉,”乔鹤生隔着被子拍拍他肚子:“趴好,让你试试我的手法。”
这语气是很正经的,但听得岳天河发笑,他看乔鹤生已经下床,也就如他所说翻了个身。
空调温度调高了点,乔鹤生拿着瓶精油回来。
“过来点。”
岳天河挪了下位置后,感觉后背的衣服被掀开。
乔鹤生搓了搓手,滴了两滴精油到掌心,往他后腰上按去。
“力道不合适就跟我说啊。”
“嗯……”岳天河轻轻哼了声。
乔鹤生的手法还不错,按在酸痛的位置上缓缓揉,精油的味道很好闻,闻久了身体也放松。
岳天河的身体其实很好看,连留在上面的疤都性感。腰背肌的形状和紧实程度恰到好处,皮肤也柔韧。
按上去的手感很好,而皮肤沾满了精油后在灯下发亮,滑腻又留手。随着他轻重不一的揉按,岳天河埋在枕头里,呼吸间或沉重。
“怎么样?”
“不错,好多了……”岳天河的声音有点闷:“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一手?”
“有需求就学了呗,我们跳舞也老扭着伤着的,学了也能相互按按。”
“嗯……”
乔鹤生凑到他耳边,低声笑道:“其他地方要试试吗?”
岳天河怎么可能听不出他话里的暧昧,失笑道:“暂时不必了,下次吧……”
“成啊,回头让你感受下全套大保健。”乔鹤生收起精油瓶,去洗了手后重新回来。
关了灯,两人盖在同一床棉被下,小声地聊着天。
“你平时忙,也不多陪陪叔叔阿姨,这样好吗?”
“他们可用不着我陪,就这两天还要出去旅游呢,何况我平时也常回去吃饭,没事的。”
乔鹤生的手臂搭在他腰上,沉甸甸的,但很暖和:“那就好……”
“说起来,你送我妈的礼物,她可喜欢了,跟我说那是好东西,还好奇你怎么懂这种料子。”
“我也不懂这个……”岳天河顿了顿:“不过家里留着我妈以前看过的书和笔记,她应该喜欢这些,我没事儿也翻一番,里面有几本讲这些的,我就联系了附近还在开的厂家,正巧他们出了一匹货,就定了……”
乔鹤生往他身上靠:“阿姨一定是个很温柔的人吧。”
“嗯……”岳天河想了想:“我记不清了,但应该是吧。”
“叔叔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其实有关家的记忆,岳天河能回想起来的,大多都算不得好,但此刻在一片黑暗里,心里却无比平静。
“我爸……”岳天河沉默了下,想起当年很多次的争执和不欢而散,很轻地笑了下:“他很爱我妈,是个很潇洒风趣的人,但自从我妈走后,就变了个人,沉默,消极,郁郁寡欢……不过,虽然我们沟通很少,但我也知道,他一直都在为我着想。”
岳天河叹了口气,没多少惆怅,只是听起来有些寂寥:“那时候我年轻气盛,自己主意多,我俩也不会交流,每次谈正事都弄得不欢而散……但后来他也走了,一个人闯荡,才想起来他的好来。”
他的语调一直都很平和,可听到后面乔鹤生心里还是有点不是滋味。
搭在岳天河腰腹上的手移到了后背,带着他翻身面对自己。
手掌放在了他后脑,五指没入发丝,贴着头皮轻轻摩挲。乔鹤生的声音很轻,但安稳有力,他说:“辛苦了……”
其实……
他也不觉得有多辛苦,只是这几年会觉得累。
不过在这样温暖的拥抱里,能放纵自己的疲惫。乔鹤生的手很温暖,他缓缓合上眼。
接下来的假期,岳天河就跟乔鹤生待在家里哪儿也没去。
他们一起做饭,做家务,累了就一起看电视,看书,有时候各自处理工作,谁先结束就去给对方倒一杯水。有时靠在一起,时不时擦枪走火。
中途乔母来了次,给他们送点东西。看着两个大男人居住的房子也干净整洁,偶尔杂乱的地方也越来越像个家,就放心地和乔父出去旅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