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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
这家伙,之前肯定是故意装的。
萧程玉只差没有咬碎自己的牙,已经有些体力不支了,而在他对面的简绥,还活力满满的等着他发球。
他同伴帮他把球捡了回来。
萧程玉,算了吧。和他一起的那人面子上也有些挂不住。
这么玩下去,根本就是让对方出风头,没意思。
萧程玉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撑着膝盖喘气,额角头发落下来,挡住了眼睛,不甘心,却也知道,再玩下去,对他没什么好处。
但现在下场,也很难看。
操。
萧程玉握紧拳头,从小到大,没有这么丢脸的时候。
还玩吗?简绥站在网对面问他,声音不轻不重,漫不经心的语气很挑衅,落在萧程玉耳朵里,就是轻蔑。
够了。他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
简绥:什么?
到饭点了,下次再继续。萧程玉表情维持不住的泄露出几分怒气。
围观的人都在说着话,他能感觉到他们落在他身上的视线,不知道是不是在嘲笑他,自尊心过重,认输就等于是完完全全的被对方踩在脚底下碾压,里子面子都没了。
萧程玉看到了一旁的路闻飞,他看过去,路闻飞完全没有看他,这让他又像是被甩了一巴掌似的,脸上火辣辣的。
行吧。简绥没有揪着不放,说,我也有点饿了。
萧程玉一行人来的快,去的更快,很快挤出人群走了。
你看到他脸色没?
好吓人啊,差点以为要打起来了。
输不起啊
他们怎么回事啊?不是一个班的啊,是以前认识吗?好像过节挺大的样子。
张向晓正想和简绥庆祝一下。
简绥转头扫了周围一圈,然后在一个点定住,抬脚走了过去,他在路闻飞面前停下,挑眉扬起笑:我说了吧,我会赢的。
这种嚣张,放在他身上,嚣张得理所当然。
刚运动完,他浑身都是汗,领口都被汗水浸湿了,
路闻飞:嗯,你衣服。
你等会有事吗?简绥问。
路闻飞一顿,不答反问:怎么了?
简绥:我想先去洗个手。
哦原是这个。
没事。路闻飞说。
简绥:那你再等我一下啊。
两人一起往外走去,简绥步伐停了一下,感觉到一阵特别幽怨的目光,他回过头,就看到场内被他遗忘的张向晓,一脸被抛弃的怨妇表情的盯着他。
简绥恍然大悟。
难怪刚才觉得忘了点什么。
军训期间,大家穿的一样,打扮一样,有些不太在意旁人外貌的,会觉得大家长得好像都长得差不多,但有一类人,即便在这种人群里,也难以让人忽略他的存在。
路闻飞觉得简绥就是那种人。
除却外形条件出挑,身上还有一种独特的气质,吸引着别人的目光。
而简绥和他想法大同小异,巧合的是,他觉得路闻飞也是这一类人,他身上的疏离感,以及略凌厉的五官,让人觉得很冷漠,想要接近又不敢接近。
简绥在见到他之后,就萌生了一种很想去了解他的感觉。
从体育馆出来的简绥去了洗手间,路闻飞在门外等着他,他在里面洗了手和脸,脸上挂着水珠,抬手一抹。
一旁的水龙头边上,张向晓弯着腰直接把脑袋也淋湿了,他抬头甩了甩头,唉我操,爽了。
虽然这一场排球他没出风头,但看得也很爽。
简绥往外走时,张向晓跟上来,问他和萧程玉是不是有过节,简绥说是有点。
下了球场,他仿佛从满格电量,掉落到了岌岌可危的电量状态,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张向晓的话。
卫生间外回廊,路闻飞手里拿着外套,身板笔直的站着,见他们出来了,把外套递给简绥。
辛苦你了。简绥说,要一起去吃个饭吗?
路闻飞扫了一眼张向晓,不了,我还有事。
这明显的托词,简绥也没强留,外套搭肩头时,塑料袋的摩擦声响起,简绥忽而想起什么,伸手从口袋里一摸,摸到了三根巧克力棒。
辛苦费。他拿了一根巧克力棒给路闻飞。
路闻飞垂眸看了眼,这次倒没再推脱,接过了那根巧克力棒。
走了,回见。简绥抬了下手。
路闻飞:嗯。
回见。
是他的话,好像还不赖。
简绥外表一举一动看起来随意,但只要不是简绥讨厌亦或者特烦的人,他就不会让对方感到不自在,很有分寸感,这种分寸感,让路闻飞感觉很舒服。
*
晚上八点,简绥和路闻飞约上了游戏,他的段位一路上升,到了黄金一,在游戏里,多数是路闻飞玩能掌控全场的英雄,简绥浑水摸鱼的躺赢。
我下的单子是不是快到时间了?简绥戴着耳机问,操控着游戏里的辅助英雄打小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