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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长安城热度最高的话题就成了#你打卡过闲茶记的新品奶茶吗?#
那家奶茶店的珍珠香甜软糯,芋圆五彩缤纷。夏日有白桃乌龙,抹茶红豆,冬日有姜撞奶,更有卖得贵些的,是带着挂壁的脏脏茶和芋泥波波。
直到一日,一失意读书人陆子集进了这家奶茶店,见他神情落寞,容貌俊美,贺星若同情心泛滥,给他赠了一杯奶茶。
陆子集官拜中书令,再次前来。贺星若美滋滋地想,他是否会拿些银钱来感谢自己。
谁知那人不但拿了银钱,还拿了自己全部的银钱做聘礼,长揖一礼,对她说,
“某愿与小娘子结百岁之好,同甘共苦,携手终老,不负此生。”
贺星若:跟我在一起就能吃香的喝辣的,共苦是不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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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烤肉味甚饕
垂着轻纱帘幕, 水晶瓶内插着杜鹃花的高台之上,一声撕心裂肺的“阿诠”传来,只见新城公主瞪大双目, 手下意识地伸出栏杆,身旁的侍女急忙拉住了她。
长孙诠身子不稳,已经朝马下落去, 新城公主登时什么都顾不得了,所幸她今日穿了胡服, 便于行动,匆匆地跑下高台, 后面追着她的侍女则不住地喊着:“贵主小心。”
见她如此, 宇文修多罗也担心, 忙追上新城公主, 与她一同走到场上。
马球场中,长孙诠落下了马, 他却也反应过来, 稍稍打了个滚卸力,却也仍旧受了伤。眼见着那几个宗室子弟还绕着他,李福忙策马上前, 驱散了那几人,又及时勒住了缰绳,马蹄未踏到长孙诠身身上。旁的反应过来的几个郎君也忙冲上前, 制住了那匹被惊了的马。如此一来,长孙诠才算是安全了。
而长孙诠也没想到, 对他一向淡淡的李福会来救他。此时, 新城公主也跑了过来, 还未说话便是泪先流, 如断线珠子一般。
场下哄乱,又见新城公主不管不顾朝下跑去,李治忙问道:“发生了何事?驸马怎会突然坠马?”
自然有看了全程的人禀告道:“回圣人,是越王家的嗣王冲用球杖打到了那匹马。”
原来是位宗室子弟,只见他与旁边两人皆是少年意气,面有不忿模样,一想便知是看不惯长孙无忌牵连宗室的行径,借机将情绪撒在长孙诠身上了。
此刻,李冲走上前来,对李治道:“九叔父,这击鞠赛上受伤是常有之事,我也并非有意。”
他这话在理,此时两方矛盾也不宜激化,李治只能安抚长孙诠,关心安慰了几句,急招了宫里的太医令来诊治,又赐了许多上好的伤药。
虽说击鞠赛上受伤不是什么罕见之事,但因着是宗室子弟与长孙家的较劲,此时气氛也不免尴尬些。李治便亲自问道:“还有哪位郎君愿上场啊?”
就这样,席间另一宗室郎君主动请缨,替代了长孙诠的位置。随着一声鼓响,击鞠赛继续。
眼见着一红衣郎君已经抢到了球,李福却驾着马,一手持球杖,漂亮又利落地将球截住。几个身着红衫的人挡在他四周,大家的眼睛都紧紧地盯着那枚彩漆小球。
见此,宇文修多罗的心也不由跟着揪了起来,此时,只见李福唇角微扬,在那些人挥着球杖要抢球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球击入马球场中间的球门之内。所谓球门,就是一木板中间凿了个洞,洞后设一网子,若是小球能入网,便能得到一筹。以得筹多者胜。
瞬间,身着青衫的少年郎君们皆欢呼了起来,而李福也是神采飞扬,他星眸极亮,朝气蓬勃,仿佛让人看到了诗中的鲜衣怒马少年郎。
高台之上的宇文修多罗也忍不住欢呼了起来,她今日身着一袭榴红色胡服,明丽抢眼得很。场上神采飞扬的李福一眼就看到了她,冲她扬了扬眉,如同夏日的骄阳一般耀眼,让宇文修多罗也不由俏脸一红。
李福向来内敛,甚少有如此意气风发的模样,宇文修多罗笑嘻嘻地朝他招手,也不顾寿光县主在一旁瞪着她,嫌弃她如此跳脱。
紧接着,在激烈的追逐中,李福与同队的曹王李明几人一起,又进了两球,得了两筹。随着鼓声落下,青队此局胜了。
眼见着宇文修多罗生怕李福看不到一般,站在沉香木栏杆前,大幅度地挥着手,还叫着“十三郎”,正在玩叶子戏的寿光县主的脸色愈发沉了下去,将腕上的上好玉镯都输掉了。而后,她就走上前,面色不虞地道:“你这是做什么,简直失了规矩。”
宇文修多罗是见识过寿光县主的唠叨训斥功力的,也不想再体验一番,忙赔笑道:“阿娘,我这不是高兴嘛。”
此时,面上洋溢着喜悦的李福等人也都走上了高台,见宇文修多罗正如鹌鹑一般被寿光县主说着,李福也猜到了几分,忙走上前道:“岳母,不知阿婉做错何事,惹了岳母生气?”
寿光县主只摇了摇头:“你瞧瞧她方才的样子,哪有点端庄之态。”
见宇文修多罗鹌鹑一般,李福忙站在她身前,语气不失恭敬地维护着她:“岳母勿恼,阿婉率真可爱,方才也只是一时高兴。”
听到李福这话,寿光县主瞪了宇文修多罗一眼,最后没好气地来了一句:“阿婉如此,都是你惯出来的!”
而宇文修多罗躲在李福的背后,悄悄比了个耶,小声对他说:“十三郎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