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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有锁链在,她就没法离开这里,所以她必须要解开这几根锁链。
但她没有钥匙。
昨天她亲眼看到徐之北把钥匙带走了,而他是不会给她解开的。
褚鸢想到了这点,脸上露出了些许茫然的神情。
像是在问,她为什么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徐之北通过百叶窗看到了这一幕,指尖不自觉收紧,泛出了白色。
屋内的女孩不断尝试各种办法去解开锁链,但全都失败了。
半小时后她似乎累了,拖着锁链坐到了床上。
渐渐的,她的眼眶开始泛红,眼泪一滴滴落了下来。
她委屈极了,不想再呆在这里了。
这里一个人也没有,她太害怕了。
徐之北推开了房门,端着早餐走到了褚鸢的面前。
褚鸢脸上的泪水未干,看到他后用袖子擦了擦脸,抬起头道:“你又想做什么?”
她倔强地看着这个将她绑到这里来的男人,眼睛里蕴满了坚定的光。
恍惚间,徐之北好像见到了那个“她”。
“你的早餐。”
褚鸢的唇瓣抿成了一条直线。
徐之北端上来的早餐可谓是很丰盛,而且都是她喜欢吃的。
在海上能有这个条件,徐之北对她很好了。
褚鸢没动。
徐之北也不急,他相信她最后会吃的。
就算不为了她自己,她也要为了肚子里的孩子着想。
绝食……她做不到。
徐之北一直不走,褚鸢忍了一会,还是没忍住接过了早餐。
她吃着早餐,脸上却毫无笑意。
徐之北定定地看着褚鸢。
“不喜欢吗?”
褚鸢:喜欢,喜欢,恨不得再来一份!呜……早餐真好吃!
“我身体不舒服,你放我走吧!”褚鸢说,“只要你放我走,我保证不会乱说的。”
徐之北看着褚鸢痛苦的表情,狠下心撇过了头。
“我不会放你走的。”
褚鸢垂下脸,失落地把早餐推走:“没胃口,我不吃了。”
徐之北:“你想我喂你吗?”
褚鸢睁大了眼睛,咬牙继续吃起了早餐。
褚鸢:唔……真好吃!
徐之北看着褚鸢“痛苦”地吃完了早餐,然后“生无可恋”地躺倒了床上。
“别急着躺下,对身体不好。”
徐之北的话没得到对方的一点回应,褚鸢背对着他,拒接和他交流。
他折磨她的身体,她折磨他的心。
他们之间有一杆天平,那方先示弱,那方就会失败。
双方很清楚这一点,都默默等着对方先撑不住。
就这样过去了三天,在第三天的一个傍晚,徐之北来找了褚鸢。
窗户外射进了点点的微光,褚鸢看着窗外,脸上的神情漠然且麻木。
“吱呀——”
房门被推开了。
褚鸢没有动,她知道来的是谁,所以不愿意回头。
她冷静,无情。
看着她的背影,徐之北的心猛地一痛。
“鸢鸢。”
褚鸢闻到了淡淡的酒味,不适地皱了皱眉。
徐之北走到了褚鸢的面前,跪倒在她的裙边。
褚鸢的目光落到了徐之北的脸上。
他喝了酒,脸颊泛红,眼中泛着迷离的光。
一个醉鬼。
褚鸢收回了目光,扯开了被他压住的裙角。
“鸢鸢,你回来了……”
她的排斥并没有让对方后退,对方像是把她当成了另外一个人,在她面前诉说着爱意。
徐之北握住了白色的裙角,顺着裙角往上,他抱住了褚鸢。
褚鸢愣了愣,反应过来后剧烈挣扎了起来。
“鸢鸢……鸢鸢……”
徐之北就这么抱着褚鸢,很快她的肩头感受到了一丝温热。
褚鸢怔住了。
徐之北抱着褚鸢,他什么也没做,双方就这么沉默地坐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徐之北开口了。
“对不起,我没能救下你……”
褚鸢茫然地看着空荡荡的角落,半晌道:“你……认错人了。”
她终于知道徐之北为什么绑她了,因为他和大学里的那两个学生一样把她认成了另一个人。
可她……不是“她”啊?
褚鸢无声地流着泪,一肚子的委屈不知道找谁诉说。
徐之北喝醉了,他沉浸在回忆里,不断重复看见那具充满血腥气的尸体。
在褚鸢死去的时候,他就被困在了那一天,从未解脱出来。
褚鸢身上的玫瑰香唤醒了徐之北的一丝意识,他似乎认定了眼前的人就是他要找的人,喜不自胜地俯下了身,亲吻她的脸颊。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缓解他心里的焦躁。
褚鸢被锁链囚困着,她避无可避,被动承受着徐之北的吻。
铁锈味渐渐从两人的唇齿中蔓延开来,很快又被咸味取代。
褚鸢伸手回抱住了徐之北,她眼中的情绪一再被泪水冲刷,最后只剩下了麻木。
一吻结束,徐之北在褚鸢耳边呢喃。
“鸢鸢。”
这一声呼唤不知能不能得来回应,他于梦中轻轻微笑了一下。
“嗯。”
褚鸢轻轻地应了一声,对上了徐之北猛然睁开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