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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昭这个人就交给你处置。”
没想到,赵昭拔刀当场朝司栖年的脑袋,却忽然被一个武官挡住。
赵昭恶狠狠地盯着武官:“钱一茂!你敢阻止我。”
殿外黄军信兵,忽然惊恐万分摔进殿:“报——谢集率领数十万兵从五晋开始冲进四县。我军刚派出的八千人。全军覆没!”
黄军将领们听闻,无不惊动站起:“谢英不是将人都撤走了?又哪来的数十万兵!”
“不可能,这么庞大队伍怎么可能藏起来,我军探子可是亲眼看见谢广带兵离去。如此之多的人马如果留下来,怎能没人发现?”
“难道谢英还能将人凭空变进来吗!”
司栖年淡定推开脖子上刀,他朝黄莽道:“黄将军,莫非谢英也搞些撒豆成兵的把戏,说是撤走十八万人,其实还偷偷留下十万人,而谢广沿途拉一些壮丁回南域充数。光这仗势也难掩饰,只怕我军地方出现叛徒,帮其隐瞒踪迹。”
“如此,接下来黄将军的任何情报最多只能在天京附近流传,而传不出去。”
言外之意,便是石国府和北域不会那么快知道此事,但看见士兵肉眼可见的数量,两势肯定要考虑是否马上出击?
这就代表两势会延时出兵。一旦延时出兵,黄莽处境会很危险。
黄莽意识到此处,他脸色惨白几分,这小子说的对!
黄莽意识到此刻还离不开司栖年出计,他只好忍着厌恶命令道:“赵昭快放开他!”
赵昭被钱一茂挑开刀后,他难以置信道:“将军您不是将他交给我处置!”
难道他大哥二哥的死不重要吗!黄将军竟如此待赵家!他们赵家为他出生入死,做了人人喊打的走狗,最后只沦落这待遇。
赵昭顿时满脸恨意对着司栖年。
“赵昭你的事都是谢英的错,放开谋士!”黄莽走下台,他拨开赵昭的手,朝司栖年道:“四皇子果令我刮目相待。”
“既然你暗悉谢英,那接下来我该如何应付?”
司栖年提出建议道:“如今,赵氏三将军只剩一位,两个已故将领的队伍无主,眼下局势唯有再拖一天才能达到目的,不如你就放权给钱一茂。”
就是刚刚挡刀的钱一茂。
此话一出,金銮殿所有人都看向钱一茂。都纷纷露出不服的表情。
钱一茂资质不好但听话。放权给他容易带着黄军成为炮灰。
黄莽很快有人选:“就让钱一茂的弟弟,钱森带领六万人抵御谢军。”
钱森的资质好,虽然年轻,但做事稳妥。
黄莽选择钱森对阵,还当着赵家的面动他们的蛋糕。赵昭和其他赵氏武官纷纷不服。
司栖年眼眸升起暗涌
黄莽将令传下去,他私下安抚赵家让其稍安勿躁,并且承诺事后会将权交回,还会将司栖年交给他们处置。
当夜,赵昭悲痛之下买醉,恰好在酒楼附近遇到正在逛街的司栖年、钱一茂。
司栖年和钱一茂还有说有笑,好不乐哉,甚至当着赵昭的面,赵昭再也忍不住酒气冲脑之下,他抽出刀从二楼跳下,直接砍向司栖年。
钱一茂很熟练挡住攻击,冷喝一声:“赵昭你竟敢对谋士无礼?”
“去你姥姥的,让开,不然我连你一起杀了!”赵昭一个旋刀划伤钱一茂的手臂。司栖年趁机往酒楼的柱子后一躲,他在柱子后探头道:“赵三将军岂能怪我?以我之见,你是不敢找黄将军的麻烦,所以就拿我出气。呵呵,真是个无能的懦夫。”
“你特娘还敢滋我!”赵昭怒上心头朝他砍去,大街上早已乱作一团,千钧一发之际,路过的钱森见大哥被砍伤在地,他毫不犹豫带着手下士兵将赵昭制服。
“私下斗殴闹事,押下去军法伺候!”
“你!你敢,钱森你敢这么对我!就不怕黄将军怪罪你!”赵昭被人押不断挣扎,下一刻,有个士兵悄悄在他后脑勺敲去,赵昭顿时失去动静晕过去。
很快,赵昭人被拖了下去。
司栖年若无其事从柱子走出,他经过钱森时低声道:“赵昭不可留。”
钱森眼睛顿时一闪:“你跟我说这些不怕我捅出去?虽然你和我大哥是旧识,但不代表你的所作所为不会被黄将军看见。”
“他没办法动我。”司栖年离开街道前暗示道:“过了今晚出了村就没这个店了。”
司栖年今晚举动确实都传进黄莽耳里,黄莽知道小兔崽子是故意挑此时除掉欺负过他的人,他问幕僚:“这小子你暗中派人盯着。还有,西上去北域的兵都准备好了?”
幕僚道:“已派出二万人清扫,届时将军离开天京就能立马去北域。”
不过在此之前,他还得在天京熬二天。
翌日,黄莽的一位亲将带五千人要出边州探情况,刚出城门直接被谢氏骑兵冲殁。
而黄莽调动去北域的粮草军,粮官停了去河边嘘嘘,就在半路被人勒死。
加上赵氏二兄弟,黄莽一次死四位亲信,死讯传到天京,他再也坐不住,他派钱森披甲攻打七晋的水县,试图从七晋争取条水路,此水路也能直上北域。
钱森带五万人刚出天京,谢集带十五万人从四县经过的时候,已经冲往边州了。
边州离天京只有一城之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