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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兰芝道:“这几天你让她带着北域公主在九晋好玩的地方玩个遍,没本帅的命令,不得进宫。”
“是!”谢胜让人传话下去。
还在子殿的耶律琦琦听说有位知名画师想为她肖像,她被公主姐姐禁足几天,正无聊着,此时兴致来了,她自然乖乖跟谢甜走了。
前脚刚走,后脚,耶律李黎的人马赶到要带耶律琦琦回国公馆,结果落了个空。
李黎收到消息,看来他必须亲自走一趟私下会会谢主!
何况她是故意将妹妹藏起来,让他跟她会面。
李黎找到司栖年,将此事告诉他,司栖年竟意外道:“耶律兄,你若是不能令...令元帅满意,怕是难走出天京。”
耶律李黎得到这样的结论,他脸色一沉:“吾千叮万嘱让那孩子不要受谢英迷惑,她怎就不听!”
司栖年心知此事看似揭过,也仅仅是她对个不懂事的小妹妹的宽容,毕竟再针对小妹也毫无价值。倒是小妹身后的哥哥就惨了。
想必姐夫早就暗中对耶律兄留了后手,他干脆叹气道:“有长姐看着其实也不会出事,奈何在她去九晋后,九晋内发生太多事,让她抽不开神管她。”
“吾不怪她,知道她的难处,她虽为九晋之主,有服她的肯定也有不服她的人。”耶律李黎很清楚,很少有谁能做到令所有人都服从。这是人之常情的事。
“倒是你,为何不随行去九晋?”
耶律李黎十分奇怪,长姐遇事,他应该不会袖手旁观,这会儿却在天京闲散起来,半点不占政事。
司栖年沉默了。
他侧身将一枚青玉笛拿出,还有闲情逸致在唇边吹了一曲,这一曲却道出他的心声。
无聊,忍耐,避让,清闲又蠢蠢欲动。
耶律李黎听见他心声。
他伸手拍他的肩胛道:“男儿能屈能伸,方能谋长远。”
“所以栖年必须等安排,否则我此刻冒头,先不说那些谢氏,光是谢帅...。”司栖年话顿,他仔细想了想才接话:“怕是踩出她给我画的界线一步,说不定腿会打折。”
“届时姐姐再疼爱我,也会认为我不懂事。反倒支持谢帅的做法。”司栖年突然无奈又委屈,有种置身冷宫被失宠的感觉。
“我若出错被她抓住马脚,她会先偷着乐,心说我这个傻子白白送上门,让她拿去给夫人的训斥。”
当初谢兰芝在答应与司栖年比武时,她的那番话:“若哪天你的长姐要为你哭瞎眼,我会杀得你连思考都做不到。”
这是她给他划下的界线。
耶律李黎听他一说,他更得小心,这位谢主利用妹妹趁机对他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
“多谢提示,琦琦那边吾会感激她对孩子的宽容,但她若是有气就冲吾来。”
司栖年见他一副要为此付出沉痛代价的模样,他微微一惊:“这,倒也不必如此。”
姐夫在他心里就真的跟豺狼虎豹一样?
等等...好像她就是。
九晋衙府的笔刀吏不断记录,对犯事文人制造对不利言论记录在案,一旦有案底,这些文人的前途就此圈定了。
司栖佟虽没有直接对付文人,等谢兰芝休息好,她也趁机撤了新令,但又推出了一个新令,那就是备留案底。
但凡涉及传谣不实,构成百人影响的文人,将一律记录在案。
虽不禁止他们考试和任职,可会影响前途。
那么打着尊王的旗号为自己争名的文人就会变成出头鸟。让尊王口令不像从前那般随意可喊。
名利也非之前他们用张嘴就能轻易争到,无实事者徒有其名者照样记录在案。
好一招、枪、打出头鸟。文人不怕没官当,没书教,没事风流,最怕的是一事无成。而前途无疑是他们人生中最大的追求。
司栖佟这招完美遏止了攻击她的流言蜚语。
李进带手下各处登门记录,已震慑不少文人。
李进登记完后,声势也是仿佛一夜间消失,他不禁赞叹道:“殿下此招甚妙!”
“完美筛选害群之马,还令有所忌惮之人自动划清界限,再不受、奸、佞、影响。”
老百姓怎么讨论政事,只要说的事实,并非夸大事实抹黑,司栖佟都采用包容的态度。文人亦是如此,只不过老百姓在官场可不管什么前途,过过嘴瘾就算了。但文人却有过嘴瘾的代价。
谢兰芝得知此事无不赞扬。
她在校场准备了箭靶,百枚箭,开始试探性练习,弓箭不必飞刀,射程远准度要求也更高。
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适用,但一箭开弓时,她下意识调用了内力,虽然靶子没射中,但射中边缘时,靶板破裂了。
上去检查的谢兵,本以为元帅箭术降低,结果看见靶板的裂度,他瞬间又吓得咽回去。
元帅的箭显然比以前更霸道,这准头再不对,但射中也是一击毙命的。要么是造成严重的伤势。所以,一瞬间谢兵不知如何报靶了。
谢兰芝在那边又等急。
她挑眉道:“哑巴了?”
谢兵这才磕巴道:“中!!”
罢了,反正还有时间练习,谢兰芝没去责怪小兵,自己准头还是自己把控好。
司栖佟坐着步辇回来时,便看见某人在练箭,她知道这人从不会一时兴起,射箭也不是说练习就练习,否则她平常闲时也会去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