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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虽有忌惮, 但还算有分寸。与此同时, 司栖佟下令设立民生诉求箱。搜集各地民生需求。
县衙开始设立诉求箱, 派官吏四处宣传,开始并没有百姓敢去投意见,觉得不过是个摆设。
各地县官每天都紧张等着, 生怕民生诉求太多,会被殿下认为他们治理无方。以至于民生诉求箱, 先不被百姓信任, 后是引起县官们的恐慌。
司栖佟特地派西卫的人上门安抚各地县官, 甚至还让人将诉求箱的地名都划掉, 只看诉求,不看地名。
县官们立刻放下心,他们派人引导有需求的人去投箱,还派师爷帮百姓写诉求。
刚开始百姓们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大多数诉求都是国泰安民,能吃饱穿暖,其次才是能够进学堂,或者希望能有更多的田种植粮食。之后便是其他有想法的人各种各样的诉求。
民生诉求箱被送到天京,军机阁变得十分忙碌,开始分选各种诉求书,再上报到司栖佟手里。
司栖佟和谢兰芝看了诉求箱的统计,还是民生温饱占据第一位。那就是想吃大米。
谢兰芝想了想,按理说去年跟今年产的粮食总量,都够百姓们一个月能有三十顿白米饭的条件,怎么还是有百姓很少吃过大米?
难不成是各地分配不均,被贪污了?此念头一起,两人想到一块去了。
司栖佟命令章长乐将各地贪污人员都上报。
最后发现确实有贪污,但贪污的都是些金贵的花生,卖给商人拿点外快,并没有人敢打粮食的主意。
两人很快把注意力放在各地的粮田。
司栖佟命令司农官派人去底层统计一下可种植的粮田,不适合种植的粮田,适合种些什么?最好能够因地制宜。
她拨了一百万两给司农官,让全体司农官铆足劲下乡,开始分析各地土壤和气候,适合种植什么?
谢兰芝道:“我出谢氏商人由他们打通各地农贸经济。”
司栖佟道:“我们确实该整顿一下民间。”
之前是为了粮食产能提高,现在风调雨顺还有南域这个大粮仓,粮食按人均分已经足够。但各地环境不同粮食自然有差别。
现在是有不少地方能吃饱,但也有不少地方吃不饱。
正好将近年底为让所有人能过个好年,司栖佟本想命令粮商在过年期间,低价出售粮食,可现在的粮价已经被她控制的没有再涨过一次。粮商们为朝廷赚的都是保底价。运费还是朝廷自己出的。
谢兰芝替她想了个办法:让民商参与经济流动,分一定份额给民商做生意,降低朝廷成本。而且暂时规定在哪个镇子出多少个民商,到时附近的村庄只管来镇子务工。然后由到底官府牵引劳务雇工,规定每个月月薪多少。
而且民商必须要雇够一定数量的民工,朝廷会对民商进行补贴,或者降税处理。
现在推行商税不过一年多,南中原两州执行彻底,除了司氏,四品大员,以下的基本都强行收税。并且由西卫监督。
谢兰芝决定利用修路增加工作岗位。毕竟现在粮食充足,有粮食压低,很多事只要控制好就能很顺利取得成功。
司栖佟下达新令后,各地官员已经熟练运转,只要按照秩序运转,他们就无需分担风险。大家都对这套成熟的机制感到满意,执行起来也不用太费心费力。
民间因为话本还久久议论中,很快各地官府就贴出民商名单,民商再与官府花钱取得渠道,从工部拿到修路权,还有大量的水泥灰。朝廷出钱给民商,民商雇民工修路每个月二钱。现在大米价是五文一斤,一钱银子等于一百文,二钱等于四十斤米一个月。番薯则是一文钱三斤。
民商雇人修路,修完路后,就能获得朝廷的嘉奖,之后再雇人,百姓有钱就会去消费,消费就能给朝廷纳税。
由于现在还是农业社会,最多开展一下农贸经济,所以只能从农作物,衣食住行入手。
很快民商大量雇人到处修路,修渠一事转移所有人的注意力。
后来官府再发行大公断案第四个故事,民间基本有钱出钱买书自己回家看,还能跟邻居炫耀一下,不认识字的,各地书馆就画图,各种版本在民间一售而空。
养活不少写书人。
胡匈那边还以为自己传过去揭露南中原朝廷黑暗的话本,可以影响民间,也看见官府干涉引起民意反感,结果没过一下就消停了。
对方的君主竟然搞起民生诉求箱,广收百姓诉求。胡匈贵族纷纷嘲笑司栖佟为收买底层百姓,不自量力的举动。
认为司栖佟为了宣传自己明君的形象,费巨资到民间,如此挥霍,相信过不久南中原的国库很快要被一个女人给败光。
西城帝留下的一亿两遗产估计没几年就能挥霍光。
胡匈贵族们都在看笑话,可胡匈百姓却不这么想,他们不懂什么高深的道理,但人心都是肉做的,知道谁对百姓好,谁都百姓不好。
即使南中原的君主是摆摆样子,但人家确实为百姓出钱出力,尽心尽力,不像这边的贵族只知道索取,罔顾民生。
正当胡匈贵族们嘲笑,等看南中原国库不足落魄的一幕。胡匈百姓开始私底下埋怨贵族们一点不关心民生,与南中原对比简直是天差地别。
连带着胡匈国的中原人都忍不住羡慕。中原人在胡匈国过得和底层胡匈人一样十分艰苦,虽然北方每年粮产足够,但都进了国库,然后多数供给贵族与军队。收税都收了六成。剩下四成起码还有一成要归各地酷吏手里。有二成根本养不活家人畩澕,每个人农忙后还得进镇子务工,或者替贵族赶牛马,种菜,才勉强能有口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