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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不由对上族心起敬意:“武老板。”
武月君见他们疑惑便哈哈笑道:“我的父亲是中原贵族,可惜生逢乱世先走了一步。”
“我如今请你们来,是为了照顾你们。”
武月君让人抬了两箱子黄金过来。耶律齐和耶律青看见两箱黄金,顿时眼睛泛起青光,恨不得现在就扑上去。
武月君却悄无声息地抿唇闪过一丝冷笑。
“两位少将军真是辛苦了。”
耶律青耶律齐纷纷点点头,两人收了黄金,还示意道:“武月君以后有何事,尽管吩咐。”
“不不,现在很危险,你们的皇子开始怀疑八部将出现内鬼。”武月君道:“为了你们的安全,还是先潜伏为妙。”
两人觉得也是便带着黄金悄悄从后门离开。
等人走了。
包厢间帘后有人从里走出来,对方是个中原人,却带着一张鬼脸的面具,但他亭身玉立,隔着面具不见其貌,都能感觉他是个翩翩贵公子。
贵公子道:“武月君,真是麻烦你了。”
“武商。现在该是你履行父亲遗言的时候。”武月君道:“这是他与先皇的约定,也是你我和父亲的约定。”
武商沉默,但那对眼神却出卖自己,紧张又担忧:“她已经长大,学会谋计。”
“石国府和现在的越国,就是她一手筑起的棋局。”
武月君道:“正好刺虎持鹬,我会派人去边境,趁乱将谢英...。”
说着他的手比划着抹脖子的姿势。
武商面具下的眼神立即锐利寒冷:“不可,在未确定谢英在她心中的份量前,我们不可代替她擅作主张。”
“大哥,你可得想好了。要是害得她伤心了,母亲怪罪下来,咱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武月君看着这位同母异父的弟弟,他无奈叹气道:“大哥都是为了你。”
“你毕竟和她是...。”
最后武月君的话被打断,窗外的街道传来军队抄铺的声音,部兵们恶声恶气地抓人。对面一家老板被当街审问,三天前是不是有二个中原人住过宿。
那老板连忙道是,然后将房间号给部兵。部兵去搜寻搜出一堆烧掉的灰烬,而那两个中原人也消失不见。
部兵们败兴而去,还顺手将铺子砸了,将财物洗劫一空。面对经营十年的老店,说没就没,老板一家三口坐在街上抱头痛哭。
武月君忍不住皱眉:“那帮混蛋还是老样子,不将民看待是人。”
“八部将强权下制造的压力,不仅是部兵,连他们的儿女都开始谋别的出路。”
八部将和耶律文或许没想到,真正的内鬼并非是什么部曲,过路的中原人,而是他们的少将军。这两个少将军被中原密探收买是情有可原的。两人吃喝穿度都极其奢侈,他们在外不是养着外室就是养着小白脸,需要大量的开销。
可作为八部将的父亲,却要他们刻苦坚守保家卫国的奉献精神。吃喝与部兵同住,甚至部兵没钱还得上交军银补贴,两个少将军因为自小吃苦,被洛川的散户看不起,在天下威风凛凛的八部将,私底下却被自己人称为乞丐军队。
父亲们又是老实人愿意为北域奉献,于是在这种极度不平衡的环境成长,迫使他们生出与父辈截然相反的观念。
那就是想享受就享受,他们要死要活保卫边境,为什么还要过那种衣不遮体的生活?!
武商道:“那两个中原密探也不能再留,快送他们出北域吧。”
武月君道:“她培养的密探,果然是一把好手。”
“事到如今我也不得不佩服,如果她真对谢英无感,那么她挑动石国府与越国的战事,迫使谢英出京护境,将是一箭三雕。”
两个中原密探早早坐船去一番,然后拜访谢集。
谢集听说是自己人,立即将人藏起来,他不敢保证李黎的人是不是完全忠心,所以小心为上。
两位密探将自己的任务告诉谢集。包括自己收买两位少将军一事。
谢集听完拍手叫绝。
“不知如何称呼两位密探?”
两位密探纷纷道:“日,月。”
日与月是代称,谢集朝他们抱拳道:“劳烦两位一定要尽快获取有利的情报送到边境,我谢氏大元帅如今还在边境为南中原守门。”
“我怕胡匈人趁虚而入。”
日月两位密探道:“不瞒您说,殿下让我等分裂八部将制造混乱,便是要堵住北域与越国的缺口,避免各国入境抢购火器。”
“现在耶律文急着揪内鬼,暂时无暇管边境,那些小国自然不敢强闯,只要拖住一天,就能极快减轻元帅的压力。”
谢集忧心忡忡,明显不太放心。又想到这可能是主母的计划,说不定主母私底下早与元帅商量好,自己再过问未免有点僭越。
他道:“密探阁下,还请你们回京后能向殿下通报,我一番暂时无虞,只是南北同盟怕是要因太子而遭受新的境况。”
李黎因为妹妹已经打算与北洛撕破脸皮。作为男人,谢集很佩服他,但是作为利益方,谢集是希望李黎放手,至少以利益为先。
可惜大家都是性情中人,不是冷冰冰的石头,可以没有感情去利用自己的亲人。还是一母同胞的妹妹。
日月密探纷纷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