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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手复原火炕的过程中我又注意到自己对沙尘还有石头的偏爱,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喜欢手捏着泥土还有摩挲沙子的触觉,按说我在对面世界不是没条件给自己弄张床,但到现在为止我还是在住草窝,一方面是方便,另一方面草窝垫在石头上,石墙还有石头地面的质感还有气味都让我感觉到安心。
我很担心自己,我感觉自己像一个变态,如果不是没法克服心理上的障碍,我真的想躺在土地上打滚,甚至想把自己埋到土里去,我到底是怎么了呢?
巫医的话让我很在意,她说我有土魔法,我跟别人是不一样的,而且这种不同她早就看出来了,我到底哪里跟别人不一样呢?
我从农村回到家的第二天,阳光很好,窗户里透进来的阳光里灰尘在飞舞,不晓得是想到巫医的话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我无意识地伸出手在阳光里头,想把那些飞舞的灰尘接在手里。
灰尘的运动轨迹变得杂乱,我的手心像是产生了某种吸力,阳光里飞舞的亮点争先恐后都朝我的手掌聚集过来,瞬间凝结成了小小一团。
我吓了一跳,手像被烫到一样缩回去,那枚芝麻大的土块也跌落到地上散开来。
发生了什么?
我一头雾水,我刚才控制了灰尘?
我有特异功能!?
我再次伸手一捞,跌落到地已经散开的灰尘块按我的想法晃晃悠悠漂浮起来,空气中其他灰尘也再一次向它聚拢,让它又大了一圈。
大芝麻粒一样的灰尘块在我双手上空漂浮,它的状态颠覆了我的常识,我几乎没办法相信这是真的。
我惊喜地控制着尘土团在手心缓慢移动,能感觉到速度一快它就有脱离我控制跌落地面的倾向,但我及时盯住它,用意念把它给拽了上来。
这是神奇的力量,我都不知道我是突然有了这种本事的,还是在以前就有,只是我没注意过。
我试着再次让灰尘团聚集变大,发现灰尘团越大我对它的控制就越迟钝,当灰尘团聚集到绿豆大小我就没法使它飘在空中了,而且精神也无法集中,感觉头晕晕的,整个人非常疲惫,感冒了一样有头痛的感觉。
我赶紧放弃了操控灰尘团,深呼吸,休息了好一会儿才感觉头痛减轻了些,身体的不舒服让我不敢再去使用我的特异功能,吃过中午饭饱饱睡了一觉才彻底恢复。
我有特异功能了。
我能控制我身边任何东西的细碎粉末,碎纸片、铁屑、碎头发丝、沙尘乃至于水滴,只不过我对这些东西的控制程度相差非常大。
我能控制得最好的不是灰尘而是沙子,颗粒均匀的建筑用沙子我可以用手控制起豌豆大一团,在空气中飞舞也得心应手,比较顺畅;
铁屑就差了点,跟灰尘差不多不到绿豆大小的铁屑就是我控制的极限,我能用意念让半根针在桌子上滚动,但没法把它抬离桌面;
碎纸片跟头发丝之类的也勉强能控制,总量比绿豆还要小,而且很迟钝,特别耗费精神,稍微多点就让我头痛欲裂;
最难的要数水,从手指上沾水滴下来的一滴就是我能控制的极限,我没办法让那样一滴水飞起来,仅仅能让它在下落的时候浮空,圆溜溜的水滴在空气里像是小宝石一样剔透,漂亮极了,可惜我只能坚持五六秒,再长就会头晕眼花。
这些规律是我一次次尝试出来的,我只有在睡好觉精力充沛的时候才敢尝试我的特异功能,用意念挪动一粒豌豆大的石头三分钟比我捏钢管苦练两小时还累,要不是能够感觉到自己每次一丝丝的进步,我真没耐心去研究自己的特异功能。
特异功能的发现让我无比激动,但没人能分享我的喜悦,我心里别提多郁闷。
我这本事实在磕碜了点,每天只能用一次,而且效果也非常有限,只能挪点沙子或者小石头什么的玩,但它绝非一无是处,最起码现在我打扫家的时候完全不担心擦干净的桌子再落灰,事实上我家现在已经没有了灰尘这种东西,我就是个行走的吸尘器,我走到哪哪里的灰尘就会迅速向我靠拢聚集成一颗小小的灰尘球,等它凝结好以后我控制着它弹进垃圾桶,简单方便。
我爸妈对于我能够把家给打扫得一尘不染非常佩服,他们想破脑袋也不明白我是怎么把家里犄角旮旯的灰尘都给收拾得那么干净。
当然,家里干净了以后也不是没有副作用,比如我现在一看到有人开门就心烦,在我的感觉里每次开门都会有成堆灰尘喷涌进我们干净的家里头,半分钟就把我除尘的辛苦给糟蹋掉,简直让我难以忍受。
我们这北方小县城冬天就这样,沙尘大,我除了反复动用特异功能去收集尘土之外也没更好的办法。
临开学前我特地去了趟衣服店买了套跟我之前一模一样的衣服,先前的那一套已经显小,不再合身。
穿着帅气的衣服在镜子前转一圈,同样的衣服,很明显我现在穿要比年前好看很多,我胳膊和腿都比之前长一些,面部轮廓也有所改变,虽然看起来还是年龄很小的模样,可怎么看怎么顺眼,我臭美得都想拍张照把自己现在的样子给记录下来。
开学的时候粱江波见我穿了跟他一样的衣服果然大为满意,说这衣服果然非常衬我,一个假期不见,我气质都变好了,全是衣服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