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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假一周多梁江波就想带我去西安玩,西安是我们的省会城市,梁江波说那里比银川更大更繁华,绝对让我大开眼界。
家里我爸妈都放心梁江波带着我坐一天一夜的班车去西安,但我自己说我不去,我说我想在家里安静地休息几天。
其实我是想在家里复习。
越是花时间去学习,我就越发现自己不会的东西多,有时候我都会有丧气的感觉,我时常想要放弃,觉得自己现在已经没有必要去那样辛苦地去考大学,我根本没必要去读大学,我已经是一个超人了。
可我又很想跟梁江波去上海,我没法告诉他我自己不自信,只能偷偷努力。
梁江波以为我真的只是想躺在家里睡懒觉放松,自己去西安找他舅舅玩了,说回来给我带好吃的跟好玩的。
我真的很羡慕梁江波和田新那样聪明的人,他们学习和娱乐两不误,玩的时候开开心心的玩,学的时候就认认真真的学,什么都做得有模有样。
我就不行。我已经很努力了,我花费加倍的时间去记去背课文、单词和知识点,我把自己玩的时间都挤出来做习题,可是我的效率远远不如他们,我总觉得自己很笨,会拖他们的后腿。
本月底依旧是大包小包堆在出租屋里,等石门开启以后挨个搬运过去。
我这特异功能现在终于能搬运砂石之外的东西了,五公斤左右的箱子和袋子现在挥手就能让它飞到石门对面轻轻落地,更重的还是费力。
无烟煤是所有东西里最轻松最好搬的,七八十斤一袋子,我随手就能让它飞天,按理来说煤炭的主要成分是碳元素,我应该不擅长的,但我控制无烟煤跟控制砂石没太大区别。
同样装在袋子里,八十斤无烟煤在我眼里很轻松就能飘到空中,服帖得很,但五十斤大米我用意念就抬不起来,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我这特异功能现在能干的事情多了去,被我闲着无聊的时候瞎琢磨,摸索出许多匪夷所思的用法,比如我现在可以隔开二三十米扇远处人一个耳光,也可以神不知鬼不觉把人绊倒或者推别人让别人摔跤,只不过这些都只是我心里的想法,我用其他东西做过类似的实验,还没真的往人身上用过。
控制飘在空中的相机给我自己或者其他东西拍照现在也是我的拿手绝活,在对面世界日常生活里我的超能力就跟我的手一样,随时都在配合,让东西飞来飞去自动归位或者是飘到我面前都靠我本能就可以完成。
我的超能力还是弱了点,控制金属、水还有木头都有很大的限制,否则我现在早该用我自己的意念炒菜、做饭甚至是洗衣服。
吃的喝的用的一袋袋整齐码放到小小的房间里,物资充沛让人很放松,要不是明天还得盖桥,书包里还背了整包习题册和参考书,我能舒舒服服悠闲地享受下夏季山区的小日子。
芦河村夏季还是相当炎热的,河水跟芦苇荡能降温,但效果有限,盛夏时节里热得我需要冲凉水澡才能睡觉是常有的事。
山里就凉爽多了,尤其是上河村这边,雪山融化的河水十分清冽,就算大中午太阳晒着也不会让人热得受不了,早晚温度低,还得加衣服。
有了物资补充,我跟王杰瑞的三餐水准也就恢复了芦河村的状态,每顿饭肉蛋奶蔬菜水果一应俱全,我换着花样做菜,小家伙每天都胃口棒棒吃得饱饱。
每天最重要的工作依旧是用超能力架桥,除开有几天下大雨,河水暴涨实在没法施工,其他时间里每天我都在河边工作八小时以上,累了就吃东西睡觉,醒来精力充沛继续工作。
晚上是不去架桥的,除了要照顾王杰瑞吃东西洗澡还得给陪他做游戏讲故事。
这段时间我白天不是在河上工作就是回屋埋头睡觉,没时间陪王杰瑞,他闹了好几回脾气,爸爸、爸爸喊叫着连哭带闹要跟我一起去桥上,不带去就赌气不吃饭,可把我搞得身心俱疲。
河面真的很不安全,我远距离凝聚石桥的时候得全神贯注,根本没时间关注他,我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背着他在河面上工作。
小崽子闹几次也没战胜我,白天我出门的时候留阿福在家当他保姆,我回家以后阿福出去放风闲逛,我强打精神关怀下儿子,陪他玩点玩具以后就倒头睡觉,他在我身边自己玩,困了就靠着我陪我睡觉。
学习的时间是真的很难往出挤,一般是晚上哄王杰瑞睡觉以后我才能坐到石桌前做点习题,电池台灯亮度不够很费眼睛,我打算下个月无论通不通桥都再弄台发电机过来,让我不用再受这昏暗光线的苦。
跟我一起过来的那对年轻夫妇在我游说了好几次以后终于同意给四岁的儿子取个名字,小家伙的名字继承了他爸,叫拉米。
儿子从父亲那里继承名字或者女儿从母亲那里继承名字在芦河村周边是司空见惯的事情,小家伙的爸爸就叫拉米,他的爷爷也叫拉米,他爷爷的爸爸也叫拉米,这个充满历史的名字只能由家里第一个平安长大的男孩继承,按照传统现在四岁的小毛头还没资格继承它,但爸爸妈妈为他破了例。
有了四岁的小拉米,那个黑瘦木讷不善言辞的害羞男人就成了老拉米,能看出来他很为自己儿子拥有了名字而高兴,我们背井离乡,不愁吃喝,孩子能像现在一样健康是他和妻子梦寐以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