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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人怎么会不对呢。苏玉将小笨蛋揽过来,任由对方在怀里扭捏,苏玉也不放手,倘若别人先中伤先动手,我们打人自然是对的。
是吗?望隐迷惑地歪了歪头。
是的。
此时,苏玉那一如既往的冷脸就有几分说服力了。
望隐和苏玉回去的时候,祁太安已经坐到了廊上,闹着要走的都乌泱泱地站在院子里,没跟着闹事的人都在左右两侧,其中那个被苏玉抽了一鞭子的人格外显眼。
望隐小声同苏玉说话,我能进去看着王爷吗?
苏玉往水无声的方向看了一眼,去吧。
望隐小跑进了水无声,苏玉咂舌,又想说他笨,话到嘴边咽回来了。
要走啊?祁太安笑不达眼底,让人望而生寒,去哪里啊?
没人敢应她的话,明明这院子里的人这样多,此时却是鸦雀无声,静的只有风穿过树梢的声音。
下一家都没找到就急不可耐,是这蜀王府有什么东西,要来索你们的命,是吗?
要索他们命的人不就在眼前,有的人没顶住祁太安的威压,抢先一步在人群中跪了下来,哭天抢地,奴不走了,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皇叔素来和善,想是对你们太好,才让你们一个个顺着杆子往上爬,蹬鼻子上脸。朕脾气可不好,既然你们不识抬举,那就
所有人都屏气凝神,等着祁太安的下一句话。
每人三十棍,赶出府去。
三十棍可大可小,要是府里人来打,但凡是身子硬朗些的,还能囫囵出蜀王府,但很快祁太安就断了他们的念想。
朕这次出来,带了几个侍卫,就劳她们动手吧。
天子近卫,那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打起人来,肯定不会心慈手软,到时候还有没有命出去都不一定,有人身子一歪,被活生生吓晕了过去,祁太安从始至终,都没想着给他们活路。
至于偷拿王府中东西的,乱棍打死。
非但要走,还要顺蜀王府的东西,分明是笃定皇叔不会回来了,真是胆大包天,皇叔好说话,祁太安可不是好惹的,这蜀王府里的腌臜根子是该除一除了。
要是她今日没送皇叔回来,这些人根本不会收敛,怕是当着祁晏的面大摇大摆走的人都会有。
就算他们倒霉,遇见了祁太安。
祁晏醒过来的时候,脑子还是昏沉得厉害,但他能听见棍子打在什么东西上的声音,随之而来的就是隐忍的闷哼声。
祁太安不在让他安心很多,他松了一口气,由着望隐将他扶起来。
望隐,外面是怎么了?
听见祁晏嗓子嘶哑,望隐捧了水过来。
有人趁着王爷你不在,想要偷偷跑掉,陛下罚了她们棍子。
陛下还在王府里?
陛下在前面院子里,说是只要你醒过来,就让我去叫她。
望隐接过杯子就要往外走,祁晏却紧张地拉住望隐的手,别去,望隐,别去叫她。
不用去叫朕,朕已然过来了。
祁太安的声音响在屏风后,她并没有急着过来,眼前的屏风不是当日的那扇。
她克制地摸了摸,梦魇兜兜转转,又回到她眼前,屋里的血腥气,皇叔灰败的脸,那个青紫的死婴,祁太安缓缓吐出一口气,绕过屏风走到祁晏面前。
鲜活的祁晏冲淡了祁太安的恐惧,祁太安苍白的脸缓过来一瞬。
你怎么了?祁晏怔怔地看着祁太安,眼底不乏对她的担心。
我没事。祁太安坐到祁晏床前,手去捞了个空,她也不在意,皇叔府里的下人不知道规矩,朕已经罚了他们。
不过就是小事,祁晏自嘲地笑笑,反正我以后也不会住在这里,他们要走,就让他们走好了。
皇叔若是让他们走,那是另外一回事。我吩咐苏玉派了几个她手底下的人过来,都是可靠之人。
监视我,怕我跑了?祁晏讽刺道,这天下都是你的,我根本逃不掉,你不用煞费苦心。
祁太安蛮横地抵在祁晏床边,影子将祁晏罩住大半,祁太安扣住祁晏的脖子,两人额间相抵,朕会将苏玉留下来,一应的安排她都知道,皇叔只管好好准备。
后面一句牵念悠长
准备嫁给我。
祁太安转身离去,可笼罩在祁晏身上的阴霾仍未散去,祁晏心有余悸。
荀尘刚从宫里回来,这几日他几乎忙得脚不沾地,又要不失礼数,又不能太过大操大办。
一般民间嫁娶,总是妻主要到夫郎的家里去的,但到了皇家,天子身份尊贵,自然不会亲自去迎接。
但祁太安却道,她要亲自去接祁晏。
这又要改礼制,所幸陪同的官员亲眷都定了下来,这一次进宫就是去给祁太安送名单的,祁太安很满意,荀尘也终于能松快几分,他准备眯着眼睛打个盹,马车却毫无征兆地停了下来,正当他准备掀帘骂人的时候,听见一道分外熟悉的声音,懒洋洋的,带着天生的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