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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岩见他打扮利落,清爽干脆,满意的点了点头,走,去吃东西。
到了厨房,金瑀正在削莲藕,见到师尊很是高兴,放下莲藕倏地跑到容岩跟前,沾满泥土的双手无措的摆来摆去,不知该放到哪里。却又在看到师尊身后的秦瑟时,蓦然跨下了脸,师尊,他跟来干什么?
我不是叫你回房反省吗?你又为何在这里?容岩问。
我想为师尊准备好中午与晚上的饭食,这才违命先来了厨房。
你呀。容岩无奈的点了一下他的额头,为师都说不过你了。做完快些回屋吧,我带秦瑟来找些东西吃。对了,这孩子叫秦瑟,以后就是你的师弟了。
什么?金瑀方才还美滋滋的仰着脸,任凭师尊在自己脑袋上点来点去。这会儿瞬间变了脸色,不可置信的后退了一步,他凭什么?
他不远万里而来,一路上吃尽了苦楚,只为拜我为师,我又怎么好拒绝这孩子的心意呢?容岩耐心的替秦瑟解释道。
他如若连这明望山都爬不上来,又何来的底气拜您为师呢,师尊!金瑀激动道,只凭他的一颗真心,只凭他吃尽了苦头!可这天下受苦受难的生灵又何其多,如若您个个儿都因为他吃尽了苦楚便收下为徒,只怕这明望山都要被求师的人踏平了!
容岩没想到金瑀会有这么大反应,就算你说的有理,我既已答应了秦瑟,就没有反悔的道理。
我做的东西不可给他吃!金瑀也知道,这个时候再劝说师尊将那又脏又臭的凡人赶下山是不可能的了,赌气道。
也罢,我再重做一份就是。容岩道。
师尊您竟要为这种人亲自下厨!金瑀忙挡在容岩身前,坚决不许师尊上前一步,不可!师尊怎可因为这种小事玷污了双手。
下厨怎会玷污双手呢?虽然辛苦了些,却是一件磨练心性的大好事。
金瑀眼见劝说无果,凶狠的看向那新来的师弟,你!竟忍心叫师尊为你下厨!
师兄好。秦瑟再也无法无视这个时时不在跳脚的师兄,恭恭敬敬请安道,弟子当然不敢,听闻师尊方才所言,师兄原来竟被罚了闭门思过?如今又托词要为师尊备膳迟迟不肯回房。既然这般,师兄可以请先回了,师尊的三餐由弟子来备就好,可不能耽搁了师兄的大事。
金瑀没想到这师弟一来便如此急慌慌的给了自己一个下马威,气愤的看向师尊,想讨个说法,师尊,你看他!根本没把我这个师兄看在眼里!
可是秦瑟说得也有道理啊。容岩笑道。
金瑀恨恨地咬紧牙齿,恶狠狠的瞪了那振振有词的师弟一眼。不要以为今日师尊偏袒于你便可高枕无忧,日后我一定会为今日受的委屈讨回公道!
这般想着便摔门离开了厨房。
容岩指了指桌子,他走了,尽管吃便是,不必将金瑀的话放在心上。他只是孩子脾气,你不要同他计较。
是。秦瑟先低头应了,又言,师尊,弟子对烧饭做菜也略懂一二。那日特意捉了鲜鱼想给公子,哦不,师尊,露上一手,可谁知师尊告辞的竟然如此匆忙。不知师尊进入可否赏脸,让弟子重新为师尊再做一桌?
倒不必急于一时,以后有的是机会。
听师尊这样说,秦瑟便知道师尊是愿意吃自己做的东西的,便安心的坐了下来,同师尊一起吃那烂脾气师兄煮的早餐。
不得不说,金瑀脾气虽差,手艺却真的不错。秦瑟有意想要探他的水平,品尝的格外仔细,却始终找不出差错。心中渐渐有了底儿,思考起中午要做什么才能将这金瑀比了下去。
容岩吃饱喝足后,便有一搭没一搭的问起那老道士的底细。听秦瑟讲,这老道士既然能托梦,必然是得道之人,说不定已归了仙位。照理说有名号的仙人容岩都已经见过了,却没人向他提起过替他引了一个徒弟之事。
不,还是有一位仙人是未曾见过的。
南海龙王乾深。
难道自己真要去一趟海底亲自见这龙王一面?
又想到金瑀擅自捉了这南海的鱼虾蟹,容岩便打定主意走这一趟,见秦瑟也吃得差不多了,容岩拿起碗筷打算收拾餐具,却被秦瑟眼疾手快拦下了。
弟子来就是。师尊请歇息着吧。
你还是病人,怎好叫你做这些?
不碍事的,适当锻炼反而有利于恢复。
容岩被他东一套西一套大道理逗笑了,也不再同他客气,那你便收着吧,收好就回房歇着。还是原本那间房,那本是客房,又一直没人住,你以后便住在那里吧。
是,师尊。
还有,为师要出门一趟,中午可能不回来了,你记得为师兄送饭。
是。
那为师就走了。
弟子去送您!秦瑟一直送到了门口,师尊,您此行要去多久?
不会太久,天黑前一定回来。
恭送师尊!
容岩是个利落的,走到悬崖边二话不言便丢了三个雷诀。那南海龙王只觉头顶嗖嗖几道闪电辟过,紧接着龙宫地面便剧烈摇晃起来。何人擅闯龙宫!带领虾兵蟹将浩浩荡荡来到海面,却见一白衣少年飘在空中,双手背在身后,衣袂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