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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寄:以前练过。
你怎么闽瑾,堪堪止住话头,圈里都说你把人藏得很好,咱们这关系,我能不能见见?择日不如撞日,正好到饭点儿了,一起吃顿饭?
谢寄无意把江霁初当成金丝雀圈家里,在他的认知中,把男朋友介绍给自己朋友认识是理所当然的事,奈何最近忙,确实没跟以前的朋友小聚。
眼下闽瑾回国,说要一起吃顿饭顺理成章。
可他看着从洗手间出来,脸还没完全擦干,右眼眼睫挂着颗小水珠的江霁初,二话不说回绝了:改天吧,今天不方便。
他朝江霁初招招手,后者从沙发另一边直接爬上来,半边脸趴在他大腿上,懒洋洋抬眼看他。
闽瑾:怎么?小美人害羞?
小美人冷漠地发出死亡视线。
谢寄揉了把江霁初脑袋:我们今天还有别的活动。
闽瑾无奈道:刚跟他说话,他都不理我,以前不知道你好这口,现在好了,有了美人忘了朋友,还想着让你来机场接我呢。
谢寄从闽瑾告状似的话里感觉到非常明显的针对性,眉心微微下压。
江霁初虽然不爱交际,为人又较为冷淡,但江霁初喜欢他,对上他认识的人的时候,会刻意压着性子,更为礼貌一点,除非是闽瑾先说话不好听,才会有所谓的不理人。
以江霁初的脾气,没直接把电话挂掉都是看在他面子。
他的朋友应该尊重他的伴侣,而不是明知他和江霁初住在一起,还说暗示性极强的话。
他刚要开口,身上忽然一沉,紧接着喉结被湿润的事物一舔而过,江霁初攀着他的肩膀,眉眼却不带什么表情。
闽瑾就差直说小美人祸乱朝纲,江霁初干脆坐实罪名。
谢寄挑起眉峰,不轻不重地拍了下江霁初还红着的部位,后者含恨跌进他怀里。
他搂着终于老实的人,继续道:别一口一个美人的,他是我男朋友,已经见了我弟弟,改明儿就要见我爸妈,见完就要去领证,你什么时候学会尊重他什么时候再说吃饭的事儿。
闽瑾大惊:你才认识他多久,就要谢寄,你别被人给骗了!
谢寄心道,江霁初那点儿心眼儿,连偷吃个小蛋糕都藏不住,真遇见点事只会瞒着他替他去死,要骗他至少得修炼个七八辈子。
谢寄饶有兴致:我等着他骗我那天,挂了。
他把手机扔到一边,手指把江霁初下巴抬起来。
江霁初就着谢寄的动作垂下眼,长睫扇动:这人谁?
谢寄:大学认识的一同学。
哦,江霁初顿了顿,迟疑地补充道,你们之前很亲近?
谢寄硬是把江霁初下巴又抬高了点,与那双闪躲的眼对视:怎么,吃醋?
江霁初向后仰了一段脱离掌控,随即低头咬住谢寄手指,含糊不清道:不吃,我是要见家长领证的人。
谢寄怡然自得地靠在沙发上,一手揽着江霁初后腰,指节略一弯曲:下午不想去看思悠思默了?我记得今晚要吃烧烤。
江霁初:去。
谢寄:去你还不老实点?
谢寄顾忌着今天下午要和朋友会面,没折腾太狠,等到出门时,江霁初已恢复如常。
如今大家都走上正轨,借着思默第一张专辑发行,七个人正好聚一聚。
地点选择思悠思默住的小别墅。
别墅有宽敞的院子,谢寄到的时候,播放设备和烧烤架已经摆好。
等人员到齐,他们稍微说了几句话,给烧烤架点上火,思悠就不掩炫耀地开始播放专辑。
专辑在思默进祭坛前就准备差不多,这段时间又加入了新的领悟,和从前比多了几分新味道。
谢寄虽然五音不全,但他受过最好的教育,又有很强的领悟力,不会实操却懂理论,能听出来思默专辑质量是真的不错。
等播放完毕,他赞赏地领头鼓起掌。
思悠作为思默的姐姐和经纪人,得意地冲他们笑,思默比思悠要含蓄,只温婉地朝他们笑。
他们凭借最好的心态离开祭坛,以至于出来后至今都没太大变化,也就殷霖头发剪短了些,说是为了实验泡了段实验室,剪短好打理。
谢寄记得殷霖做的实验恰好是在第七层虚假世界里熬了很久的实验,现在回到现实,正好能用上,如果不出意外,能获得某个知名奖项。
时知别身份的事办理得差不多,户口和殷霖落在一起,殷霖一提起来就笑得眼不见眼。
实验有着非常大的价值,但殷霖没把专利攥手中,或许是在户口的事上做了交换。
夜色愈来愈沉,天空挂的星星一只手就数得过来,小院的灯被全部打开,七个人不乏在各自领域叫得上名字的大佬,屁股底下各一个小马扎围坐在一起,隔着升腾的烟雾与香气,漫无目的地闲聊。
友情最好的状态,大概就是可以共苦,也可以同甘。
思悠咽下啤酒,慢悠悠道:谢泉再过两年该毕业了吧,打算跟殷霖一样搞研究,还是去临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