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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灼烧感让他抑制不住,喉结上下滚动,别动。
高大的身影微微俯身,背着光,谢钧崖的五官愈发俊美逼人。他的目光深邃专注,还含着笑意,却不知为何,比刚才更让危野升起后退的欲望。
他想躲,谢钧崖的手指已经落下,这里沾了猫毛。带着薄茧的手指再次蹭上来,柔软的肌肤很快泛红,谢钧崖眸光转深。
神他妈沾了猫毛。值得喝彩的流氓理由。
你规矩点。危野低声呵斥,拍开他的手,忽见谢钧崖视线落在自己身后,瞳孔一缩。
不远处陡然传来一声枪响!
枪声响起半秒后,危野意识到枪声是冲自己的方向来的。
不,是冲谢钧崖,他只是凑巧离谢钧崖太近。
反应过来时,已经撞入一个坚硬宽阔的怀抱里。
谢钧崖一手将他揽在身后,另一手以极快的速度举枪。
他的手很稳,危野一丝震颤也没感觉到,身后砰砰两声,啊周围尖叫声四起。
谢钧崖的亲兵跟在半条街之后,他们训练有素,很快赶来抓住中枪的杀手,另有几人去追杀手逃跑的同伙。
谢钧崖胸口起伏着,声音有些低哑,情况危急,这可不算不规矩。危机过后,他仍然紧紧搂住危野。
耳边热切的呼吸可算不上规矩。危野应该推开他的,鼻腔却闻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你受伤了?他抬眼看谢钧崖,脸色煞白,是刚才为我挡的?!
谢钧崖咳嗽几声,肩膀剧痛,却只是垂眸对他笑,幸好,我还拿的住枪。
第30章 被争夺的遗产(十)
危野出去一天,直到傍晚才回到房间,面上失魂落魄。
谢文修敏锐察觉到他身上残留的血腥气,紧张看了一圈,发现他身上没受伤,才稍微放松下来。
发生什么了?谢文修问出口,可惜危野没法回答他,便出去转了一圈。
从谢钧崖副官和亲兵的对话中得知情况,谢文修再次回来时,脸色已经是阴恻恻的。
既恨谢钧崖连累危野陷入危险里,又恨自己的无能为力,只能靠别人来救他。
身旁鬼影忽闪着,有几个瞬间弥漫上黑雾,危野脸白白地爬上床,用被子裹住自己。
谢大哥这是要黑化了吗。
过了几秒,谢文修克制地恢复平静,在床边坐下,静静看着危野。他的面容清俊斯文,又因是幽魂,肤色过分苍白、双眸格外深黑。
犹如夜色中潜伏的吸血鬼,更添一种诡异的帅气。危野躺在被窝里就不怕鬼了,这时候便觉他很合自己的口味。
至于他什么口味一个优秀的攻略者,当然要具备开放多元的审美。危野在心里夸自己真棒,多瞅了鬼老公两眼,心满意足闭上了眼。
身边床铺微微下陷,谢文修附在猫身上跳上床。危野翻了个身,抱住白色毛团。
他恍惚梦见自己缩在谢文修的怀里。
心底思念的人温柔地抱着他,轻拍着他的后背,声音低沉轻缓,今天吓着了吗?
嗯。他原本一直在强作镇定,此时忽然委屈,文修,今天吓死我了,枪声好近
别怕,已经没事了。谢文修轻柔吻在他头顶上,心疼不已,我再也不会让你自己出门了。
*
但当危野去找谢钧崖时,谢文修便只能定在房间外面,眼睁睁看着他进去。
咫尺的距离,却再难跨越一步。
院门外守着两个兵,一个人低声道:少帅受伤要休养,该放他进去吗?
你傻啊,危当家的是别人吗?
不是别人吗?问话的亲兵一脸懵,谢钧崖性子自我,过去就算是马大帅的正妻去看他,都会被他拒之门外,更别说这有名无实的大嫂了。
另一个人观察出某种可能,但他不敢说什么,只含糊道:总之,少帅一定希望他来看望就是了。
谢文修站在门口,苍白的面容阴沉得能滴下水来。
一门之内,危野放下手中食盒。
谢钧崖笑眯眯道:早上一醒,就能看到大嫂亲自来关心,看来这伤受得不算冤。
你胡说什么?危野眉宇蹙起,不赞同地看他一眼,说这话,是想让我更愧疚吗?
本就是冲我来的,我挡那一枪是应该。谢钧崖叹息一声,大嫂不必内疚。
万幸危野没事,谢钧崖想到那万分惊险的一幕,仍心有余悸。
不过危野因此对他产生怜惜,他还是乐见其成的。
危野将粥和点心摆上桌,推在他面前,吃吧。
受伤的右肩膀不能动,谢钧崖左手拿起筷子,这只手昨天玩枪有多溜,此时拿筷子的动作就有多笨拙。
危野眼看着筷子把盘里的蒸饺戳得稀巴烂,下一秒果然看到谢钧崖抬头求助的目光。
我去叫你副官来。他起身,谢钧崖忙低咳一声,我自己来就好,让手下看见我这样子,太丢威严。
实则谢少帅积威深重,就算他在地上打滚,手下的兵也会觉得他滚得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