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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危老板!那人立即带他们绕到博骨塔后边。
博骨塔说是塔,其实只是一片公众无主坟地,每栋建筑里有不少尸骨,谢家雇了人看守,常年有香火供奉。
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乍看没什么不妥,一群人四面搜索,在一块草皮下发现了一个一人宽的洞,看不清有多深。
副官道:大帅,我带人下去看看。
曲海成在安城潜伏多年,在博骨塔偷过许多尸体,这下边恐怕都被他挖通了。谢束云摇头,你们不熟悉,恐怕会着了曲海成的道,我下去吧。
危野立即反对:不行,这老头老奸巨猾,你上次不也着他的道了?
谢钧崖凉凉道:他谢束云的命是命,我的兵就不是命?
你阴阳怪气的干什么,好好说话。危野睨他一眼。
这是这段时间危野第一次态度不再冷淡,明明被教训了,谢钧崖原本阴沉的面容竟然一缓,勾唇笑了一下。
叫周围的人都暗地咋舌,危老板真的轻易能让大帅变脸。
危野道:听说猎人抓穴居动物,会用烟把动物给熏出来。
好不容易缓和的谢钧崖刚想夸他,就听谢束云笑道:嫂嫂脑子好快,我怎么没想到这么好的办法。
谢钧崖:操。
大量浓烟滚进地道,不到半小时,狗吠声响起,一只膘肥体壮的黑狗从另一个隐蔽的洞口钻出来。
四面站满兵勇,立即有人上去把狗抓住杀死。
众人警惕以待,又过了近一个小时,就在危野以为曲海成宁愿被熏死也不出来时,一个黑瘦的人影滚了出来,喉间嘶哑大咳。
副官走过去,谢束云喝道:退后!
曲海成弯曲着背,竟还射出一把飞刀,谢钧崖飞速掏枪将其射偏。又接连开枪,毫不犹豫废了曲海成的四肢。
谢大帅救命!副官后退两步,心有余悸,又转向谢束云,抱了一拳,谢三爷提醒。
谢束云淡淡点头,走过去,将匍匐在地的曲海成翻过来,把他怀里的各种阴毒玩意搜出来。
曲海成死死盯着他,好师侄,那天没能杀了你,没想到会落在你手里。
谢束云笑了笑,天道轮回,报应不爽。枉你学道这么多年,原来还想不明白这个道理?
报应?若真有报应,谢冠华怎么可能死得那么容易?你们谢家怎么还没绝了根?!曲海成脸上疤痕扭曲如蜈蚣,想当年我惊才绝艳,你那该死的师傅也远不如我,今天却是他名传天下,苍天何其不公!
落得今天的地步,全是你心术不正。谢束云冷冷道:不跟你废话,说出摄阴阵中阴魂的净化方法。
曲海成面无表情,成王败寇而已,你直接杀了我吧。
危野忽然上前,踩在他肩上,狠狠碾动。
曲海成发出惨叫。他身上有一股皮肉腐烂的味道,那晚被危野在肩上打中两枪,城里戒严,他没办法治伤,只是用土办法自治,伤口周围都已经化脓了。
谢文修三个字,似乎能让危野充满力量与勇气,他眉眼浸满冷意,你说得对,成王败寇。现在你落在我们手里,还不乖乖听话,是想尝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谢束云和谢钧崖都愣住了,没想到危野能做到这么狠,他面无表情折磨人的模样,凤眼微挑,更添一分冷艳风姿。
谢钧崖上前,遮不住眼中深情,踩他脏了你的脚,我来。
曲海成痛呼声隐忍,忽然嗤嗤笑了,视线扫过危野和他身边的两兄弟,没想到啊,两个小叔子都爱上了大嫂?谢文修知道这事吗?
他目光狠毒,恨恨道:你们谢家真是脏到透顶!
他大骂起来,极尽污言秽语,周围人恨不得没长耳朵,胆战心惊看着大帅。
谢钧崖从不在乎被人骂,他摆手让手下人后退,担忧看向危野。危野手指攥紧,面色微白,但背脊依旧挺直。
谢束云低声道:嫂嫂别听,脏了耳朵。他直接卸掉了曲海成的下巴。
曲海成淬了毒一般的视线射向三人,喉间嗬嗬出声:想超度谢文修?小师侄,你还嫩着呢我要叫你们谢家痛不欲生!
倏然间他双眼暴突,嘴里流出鲜血。
竟然就这么死了。所有人都是一愣,谢束云面色一变,不好!
他腰间的玉佩黑气翻涌。设阵人一死,谢文修力量增强,忽然挣脱了他的封印。
谢束云急急咬破中指,在玉佩上画符,却胸间血气上涌,喷出一口血来。
一个苍白修长的身影出现在他身旁,下一秒人影一闪,出现在谢钧崖身边。
文修!危野惊呼,却见谢文修深深看他一眼,眼中一片血红,伸手掐住了谢钧崖的脖子。
他的速度太快,所有人大惊失色,数十支枪口举起,却不知道有没有作用。
只有谢钧崖面色不变,他道:我知道你为什么想杀我。
谢文修手掌用力,一字一字阴煞道:你知道就好。
谢钧崖,你还挑火!危野抓住谢文修的手,颤声道:文修,他是你弟弟,你冷静点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