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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一片舞台上一束微光猛地打在苏千悦的身上,黑暗之中唯独她的身影如光洒向大地,台下的粉丝惊叫,仿佛要了命。
“时光在唱歌,是一首边缘恋歌,送给飞跃大海的信鸽,穿过山川拥抱溪河...”
苏千悦徘徊在舞台的边缘,尽力触碰着粉丝的手掌,她们炙热的爱意与合唱,让她觉得不枉在歌坛走一遭,她热爱着舞台热爱着音乐,热爱着热爱她的人...
当晚北城某小区。
沈星晚从DAWN基地搬完东西到了新家,看着桌上的新合同又喘了口气。
“四弟,你的东西也太少了,一点也不像个女孩子。”
沈星晚偏头看着梁山,以及他身后的直播设备。梁山摸了摸脑袋,“基地免费设备,开心不?不花钱的。”
“一般。”
梁山撇唇,揽着沈星晚的脖子愣是一点没把她当成女的,“你可是基地团宠,在基地就专门给你配女生标间,啥都依着你,还不快乐?”
沈星晚撇开梁山的手臂,将行李箱拉进了房间,“然后呢?”
梁山皱起眉头撑着房门将沈星晚看着,少女白色的卫衣宽大,看起来小小一只,基地的饭菜都是有营养师调的,这么多年了倒像是没给她吃饭似的,配上她那白皙的皮肤,乍得一看还以为营养不良。
“你怎么了?感觉心情不好?”
梁山不是瞎感觉,作为沈星晚的闺蜜兼搭档兼保姆兼长辈?沈星晚但凡有一点心事,他都能发觉,沈星晚老是调侃梁山是不是妇女之友,这倒好,梁山还像是好这一口,不要脸似的说道,‘我当你的父女挚友!’
沈星晚摇了摇头没说话。
梁山心里一紧,“咋,她又找你了?跟她说没钱被开除了!”
沈星晚嘴角一撇,转头无奈地看着梁山,“没有。”
梁山转身将客厅的设备搬进了房间,在她电脑桌前安装起来,他猛地抬头看向桌子上的东西。
“靠!这不是mayn最新款吗?四弟你可真舍得啊!”
沈星晚头也不抬,“杰斯送的。”
梁山猛虎回头,板着一张脸无声抗议!
他曾听杰斯说过,当初他遇见沈星晚的时候,她还只是网吧的服务员,直到有一天他看见starry坐在电脑前玩游戏,那技术溜得一批,七年前沈星晚玩的就是最初的CF,后来他一问,才知道杰斯第一次见到沈星晚的时候她居然才十四岁。
杰斯说沈星晚有个弟弟,小学的时候父亲出车祸离世,后来在初中的时候母亲挥霍着父亲留下的钱开始酗酒,直到无钱交学费,她妈说长姐当家,她没办法读书了便早早出来打工补贴家用,再后来跟着杰斯来了北城,但每年的奖金大部分都会打给她妈妈,因此杰斯格外心疼这个小孩,愣是把她当亲女儿宠着。
梁山记得自己听后,抱着沈星晚自己哭了半小时,谁知沈星晚实在是忍无可忍了才一脸嫌弃的推开他,然后又跑去训练室了,她内心毫无波澜,反倒是成了梁山一个人的独角戏。
“你一个人住我不放心,要不我搬过来?”
沈星晚翻了个白眼,抄着手看着梁山,“你暗恋我?”
“屁!我对你可是沉重的父爱!”
沈星晚无语,继续收拾着东西,听得梁山开口道,“反正你的信息我们不透露,免得你又被你妈找麻烦。”
沈星晚微微一愣,没有搭话。
梁山虽然粗鲁了些,但说到底也是心软得很,温柔得很。
“对了,你的替补是之前那个叫夏泽吉的人,我记得...你好像打过他,我猜他多半勤勤恳恳训练,现在终于完成了梦想......替补你!”
“什么时候?”
梁山眨了眨眼睛,一脸问号地看向沈星晚,“上次他喝醉跟你表白啊。你一拳都轮上去了,你忘了?”
沈星晚面不改色,平淡道,“忘了。”
“啧啧啧,人家还惦记你好久了,你说说,看似文文静静女孩子,怎么内心还住着猛兽?”
梁山无奈地摇了摇头,也不知道是惋惜打人的沈星晚还是可怜那个被打的夏泽吉。
他第一次见到沈星晚的时候,她还是一头飘逸的长发,穿着印有她id的训练服坐在最后一排的电脑前敲敲打打,就连说话的时候都是言简意赅,身上时而飘来淡淡的香味,整个儿一谪仙少女。
再看看现在?一头齐耳的短发,一点也不飘飘欲仙,谪仙也开始食人间烟火了。
沈星晚收拾完之后点了个外卖,寥寥几口便吃不下了,按照梁山走前的提示,然后将设备连接了起来...
而另一边,演唱会直到现在,人海的尖叫依旧此起彼伏,苏千悦坐在舞台的边缘,在离粉丝最近的地方,静静地听着她们的声音。
“最后一首歌已经唱完了,你们听够了吗?”
“没有!没有!”
异口同声的声音格外整齐,苏千悦摆了摆腿笑得前仰后合。她喝了一口手边的水,然后将话筒靠近嘴边。
“非常感谢今夜的每一个人,这场巡演之后我可能要休息很长一段时间...”
“不要啊!”
苏千悦浅浅一笑,“这次不玩儿消失,我们微博见。”
台下一片轰动,几万张嘴各说各的,苏千悦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还有就是...今天我在机场遇见了一个人,一个我失去了很久的人,我想我们重新遇见从来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我想把从前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