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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知道了。”
“最了解你的不就是我了吗?看着大概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分了,就是他老是受伤这个事情真的不太行啊。”
“没办法,哪个运动员不受伤啊,他就是玻璃人体质而已。哎,可怜的孩子,最近还没上冰呢。”
“这次这么严重啊,都过去快两个月了吧!”
“跟平昌之前那次受伤差不多,都挺严重的。”
“你做好心理准备了吗?以后要是一直这样。”
“他不退役,我不会跟他结婚的,谈恋爱的话,这方面影响好像没那么大。”
“那你记住自己的话,他这种情况我也不愿意你嫁给他。不过你刚才这话说得好像他肯定会娶你的一样,求过婚了?”
“也没有正式地求婚啦,就是有时候会聊到,不过都被我拒绝了。”
“脑子还是清醒的。”
在家呆了2天,舒安之就回剧组继续工作去了。
过了十来天,舒安之依旧悠闲地上着班码着字,远在多伦多的某人开始上冰训练。舒安之能上冰了总算还是个好消息吧,没想到她高兴地太早了。
过完年继续回来上班后的某个夜晚,她收到了来自某人的电话,他准备吃药训练了,为了赶上琦玉世锦赛。
虽然舒安之心里有想到过这种可能,并且已经经历过一次,但是这件事真的再次出现的时候心里依然的万分复杂。
她沉吟了很久,才冷静地说:“那就吃吧,照你的想法做就好了。”
“你不说我吗?”听了她的回答,他惊讶的问。
舒安之想了想说:“你这么跟我说了应该是考虑好了吧?”
她自嘲地笑笑,接着说:“你觉得结果是你能承受的那就去吧,我不会反对的。”
她突然就觉得心好累。
看着舒安之突然的沉默,羽生结弦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这个电话就这么冷淡收场了。
她坐在沙发上,看着狭小的酒店房间,突然觉得有点喘不过气。她起身穿上了羽绒服,拿上手机,走出酒店,打算呼吸一口新鲜空气。
2月份影视城的夜晚,依然是冷得透骨,吹散了她本就不多的懒散。她拉上羽绒服拉链把自己裹紧,沿着酒店前的街道,挑着有路灯的路漫无目的地走着。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她赶紧身后一直有人跟着,于是转身看了一眼,发现那个人带着口罩帽子全副武装。见她回头,知道她发现他了,于是他和她打了个招呼。听到他开口说话,她才认出来,是林柯彦。
“你怎么跟着我?”舒安之问。
他环顾了四周,才上前说:“看你一个人神思不属地在走,有点不放心,所以跟了上来。”
“哦,这样啊,放心我没事,我就想一个人待一会儿。”看见前面有个公园,舒安之也没理他,自己走了进去,找了一个石凳做了下来。天很冷,坐到石凳上的时候还让她吸了一口冷气。
看她的动作,林柯彦坐到了她旁边的位置,说:“有心事?要不要说出来给我听听?”
舒安之看着远处的路灯,沉默了好久,都没有说话。
看她不说话,林柯彦也没有追着问,就在旁边耐心地坐在。
冷不丁地,她说话了:“你们男人对自己的事业和成绩都看得这么重的吗?拼命也要做?”
“男人不追求事业,追求什么?”他反问:“你男朋友怎么了?”
“像平昌奥运会之前一样,打算拼命了。我就搞不懂了,为什么呢?”
“他们运动员可跟我们不一样,我们追求事业是为了钱,为了名,他们可纯粹好多呢,就是为了突破自己的极限。”他说。
没管他说什么,舒安之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我和他在一起前就有大概的心里准备,但是真的一次又一次地遇到这种事情,我也觉得好累啊!平昌之前他就咬着牙吃着止痛药做跳跃,我去看了他的训练,一分钟跳一个四周跳,摔倒了爬起来摔倒了爬起来,回家以后遍体鳞伤。你不知道我看了有多难过。”
“然后看着他拖着伤脚进行冰演,陪着他慢慢养好脚伤。谁知道参加了几场比赛,又伤了,又要为了世锦赛去吃药训练。金牌就这么重要吗?”
“我真的好想阻止他啊。可是我凭什么阻止他呢?那是他自己的人生,是他自己的运动生涯,也是他自己深思熟虑后的选择。”
“我是他什么人呢?我只是他的女朋友而已,我凭什么插手他的人生呢?我也不懂什么花滑,不懂什么运动精神。他的教练和父母都没有反对,我又凭什么呢?”
“可是我也想问问他,当他做出这种赌上整个职业生涯甚至是下半辈子的决定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我呢?明明口口声声说着要和我在一起一辈子的不是吗?”
“不过有一点进步了,这次做好决定以后先跟我说了,没有一开始就瞒着我。”
等她说完,她早已泪流满面。
林柯彦知道,她说这些并不是要他回答什么,于是只是安静地听着。看她哭了,递给她一包纸巾。
“谢谢。”她接过了纸巾,擦了擦脸。
“我一开始就决定但凡是他训练方面的东西就绝不插手,可是这样的结果我真的好难过啊。我不知道这样的事情以后还会有多少次,我真的能消化这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