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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珂感受到他气息灼热,大脑便不自觉微微空白, 把她脸往旁边微微撇过去。她动作幅度不大地左右撇着头躲他, 他便很有耐心地追,越凑越紧, 却并不强迫她。
蒋珂躲一阵终于躲不过了, 后仰着身子垂着眼睑看眼前男人的脸, 自己脸蛋坨红如梅花簇。两个人的气息此时已经都很烫,交缠在一起,鼻尖相触。
然后安卜没有再犹豫,他微微张嘴含住蒋珂的上片唇瓣,含吻一下松开。
蒋珂对他还是有些抗拒,他能感觉得出来,所以所有动作都很轻很温柔很克制。他眼里如有两汪春水,并着唇间的克制与火热,一点点地稀释掉蒋珂的理智。
他在她唇上轻含慢压,在感受出来蒋珂已经对他没了抗拒,他才慢慢加深这个吻。
而在接吻加深之后,安卜的理智克制便也随着亲吻的深入一点点溃散瓦解。他唇齿间的动作开始极具侵略性地变重起来,濡湿的舌尖探过她的齿缝,处处用力。
蒋珂的舌尖被他吮得一阵刺痛,脸蛋涨成了紫红色,呜咽一声要推开他,双手却抵在他胸口根本推不动。
安卜已然有些忘我,揽着她腰肢的手往上,托住她的脑袋不让她躲开。他控制不了自己,也不想停。
昌杰明、施纤纤和蒋珂、安卜分开走以后,也是从樱驼山到达头陀岭,然后到马腰再到梅花山。但他们始终没有默契地碰上面,前后各自游览初春到处连根绿芽都没抽的景色。
施纤纤接受了昌杰明的道歉,谈不上原谅不原谅,因为他本来就不是故意的。两个人把话说开以后,收起一个多月以来的尴尬。但很明显,两个人之间没有恢复到意外摸胸事件之前那样的关系。
以前施纤纤对昌杰明有点凶,昌杰明对施纤纤也是口没遮拦,想说什么说什么,什么话都能调侃她,譬如说她算不上个女人等等。但现在,施纤纤对他明显客气了一点,而他对施纤纤,也说不出称兄道弟那些话了。大约是因为试过了,她确实是个女人。
两个人从梅花山看过了梅花以后,没有耽搁太多的时间,然后沿着原路返回到樱驼村。这趟行程往返,一个下午足够了。但是在他们到了吉普车旁边的时候,安卜和蒋珂还没有回来。
车钥匙在安卜手里,车子也进不去,两个人更没法先走,只好并肩靠在车屁股上站着,等安卜和蒋珂回来。一边等着,一边说点没的没的的闲话。
这么一等就等了半个小时,暮色漫过树梢,周围暗得很快,人还是没回来。
到了傍晚天冷,又因为站着不动,身上更是没多少热度。施纤纤站在原地跺脚,嘀咕说:这两个人在干什么,不是不想回去了吧?
昌杰明看她把双手揣在袖口里跺脚,自己也跟着跺。他穿得更少,衬衣毛衣中山装厚外套,连棉袄都没穿。他一边跺脚一边跟施纤纤说话,阿卜肯定又在祸害人小同志。
施纤纤也是这么想的,顺昌杰明的话就说:你们男人都一个臭德行,就没一个好东西。
昌杰明可不认,忙道:我就不是,我可是很单纯的。阿卜身上的臭德行,我一个都没有。
施纤纤停住跺脚的动作,看看他。两个人目光一对视,很默契地想到那天晚上袭胸的事情,然后两人把目光都转向一边,谁也不再说话。
施纤纤和昌杰明这又站了五分钟,才看到低垂打脚的暮色里出现了蒋珂安卜一高一矮的身影。
从梅花山到樱驼村,这么长的山路,足够两个人消化刚才在梅花山里发生的事情。
安卜走到蒋珂旁边,抬手碰一下嘴唇,一吸气舌尖便疼得厉害。他现在有点大舌头,开口说话,下嘴这么狠。
蒋珂不看他,迈着步子往前走,声音低低的,谁让你不停下来
安卜合起嘴唇,不让嘴里漏风,但舌尖上被咬破了的地方还是疼得难受,不能碰。他看到施纤纤和昌杰明早回来在吉普车的屁股后面站着了,便没再和蒋珂说这话。
两个人走到车边,谁也不说话,安卜去开车门,先上驾驶座上坐着。施纤纤和昌杰明蒋珂随后上车,关起门把冷风隔在车窗外。
安卜发起车子上路,抿着唇一句话不说。施纤纤和蒋珂说了几句景色怎么样之类,昌杰明在能插话的地方也插了几句,安卜始终没有说话。
昌杰明隔了一阵才发现,他现在是没心理负担了,又有了以前的活力,问安卜,怎么不说话呀?
安卜吸口气呼出去,半晌道:舌头上长溃疡了,疼得厉害。
昌杰明看看安卜,又回头看看蒋珂,不是很确定地问:过年好东西吃多了上火冲的?
蒋珂一本正经地摇摇头,我没长。
施纤纤也看看蒋珂又看看安卜,她选择什么都不说,谁知道是因为什么上火冲的。
安卜开着吉普车从樱驼村回到军区,已经到了晚上七点多钟。现在的天色黑得早,周围早已漆黑一片。
施纤纤和蒋珂下车,迎着冷风两人凑到一起。等安卜和昌杰明下来,便一起回营房拿饭盆,往饭堂吃饭去。
本来安卜和昌杰明的打算是回家吃的,但因为时间太晚,便没再折腾。
四个人拿着饭盒到了饭堂,打了饺子和几样菜,围着饭桌坐下,便开始吃饭。南方人平时不怎么吃饺子,但蒋珂现在的胃是北方人的胃,喜欢吃的也都是原主爱吃的,所以对饺子有一种特殊的情感。沥干了汤水的饺子躺在铝制饭盒里,蘸醋两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