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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妹, 你可算到蓬莱了,今晚出来玩吗?
乌梦榆,你到蓬莱居然不联系我!!!不跟你玩了。
怎么说啊,乌大小姐,今天你来蓬莱可是好大一番阵仗。
乌梦榆看着熟悉的字迹,想起来她在其他九派是有些狐朋狗友的, 这到蓬莱了, 不得好好聚聚。
听风在她旁边飞着, 凑过来看:嘿,这不是徐知行吗?好家伙,他也能来十派会武,十方派是真青黄不接啊。
不许说我朋友坏话。 乌梦榆拿传音鹤敲听风的头,听风呱呱大叫。
她一封接一封地回,脚下走得慢了些。
季识逍从她身边擦肩而过,连一个眼风也没扫过来。
丑八怪季识逍,拽什么拽!
她的父母正在千里还珠楼等他们。
这样远远地望着,已经能看见两个身影立在千里还珠楼,正是乌茂庭和姜辞月。
乌梦榆快步走过去,见了母亲的面庞,扑进她怀里:呜呜娘我受了好多好多苦啊呜呜呜呜呜呜。
姜辞月温柔地安慰着:我们先进屋。也不忘招呼跟在后面的季识逍,小季,你也进来。
我真的太可怜了,爹你给的乾坤引路盘是坏的,根本找不到正确的方位乌梦榆越说越委屈,其他的法宝不知道怎么也坏了
乌茂庭也急了:不可能啊,按理说我都是从珍宝阁买的,是鉴定过的呀。
姜辞月安慰着:有可能是被施加了禁用法宝的禁制
是啊,我也觉得奇怪,听风接话,就算我们再倒霉,也不至于什么法宝也用不了吧。
话到这里,季识逍把自己身上发生的事,完完整整说了一遍。
乌茂庭震怒,当即瞪眼:这蓬莱是什么意思啊,初试出这么大幺蛾子,别的人可就是只有幻阵的。
他越想越生气:不行,一会我找他们宗主问问去,办不好十派会武就别当这三大宗了。
乌梦榆接着话:就是就是,连法宝都不能用!蓬莱什么意思!歧视不会用剑的人吗?
听风:还歧视妖!
姜辞月拍拍季识逍的肩:好孩子,受苦了。
季识逍的身体微微一僵,冬虚剑尊勉强算是亦师亦父,除此之外,他很少和别的长辈有过这样柔软的交流。
乌梦榆牵过母亲的手:娘,他才不可怜,我最可怜了,我辛辛苦苦把他拖回来,他一句谢也没有!
乌茂庭摸摸自己孩子的头:是啊是啊,受苦了,等今晚上给你做点好吃的
季识逍站在旁边,无所适从。
他每每站在这一家子旁边时,都会这样觉得,吵吵嚷嚷的世界,与他的世界太遥远了。
乌梦榆还在絮絮叨叨自己这些天的经历。
姜辞月看了看季识逍的伤,尝试着用了个法决
一团淡绿的光莹莹地升起,之后,季识逍身上那些可怖的伤口倒是没了,但是姜辞月仍摇摇头。
你的伤太重了,得好好养,这段时间别再用灵力了,可能会对经脉有伤。
这样的伤口姜辞月叹口气,重重地拍拍桌子:下这么重的手,真是心肠歹毒!
乌茂庭哄着:你先消消气,又问季识逍,若是遇到再对你用刀的黑衣人,你能认出来吗?
季识逍点头。
行,那就行。等十派会武的事情完了,我叫几个兄弟去十步杀一人看一看,做什么生意,做到我们头上来了。
两位长老开始商量着怎么做
要我说,直接叫上剑峰那几个老家伙,十步杀一人都欺负到头上来了,把它灭了算了。
碧落洲,黄泉渊那我多准备点丹药。
乌梦榆时不时地插几句:什么时候去十步杀一人,我也要去我也要去,别的不行,杀人放火递刀最在行。
听风吵着:碧落洲我熟啊,带我一起去呗。
季识逍站在一旁,望着窗台旁的光,仿佛一半落在空茫茫的寂静里,一半落在吵吵嚷嚷的尘世里。
这样呆呆地站在这里,可不是他的作风,按理说他早应该告辞离去。
可他没有动。
这刀法是真狠哪,你能想到自己得罪了谁吗?乌茂庭问。
季识逍道:能得罪的人,当场就杀了。
风穿行过婆娑的树影,热浪迎面而来。
晏浮瑾沿着一簇一簇的树,回到了他的居所。
深黄的约二层楼高的木屋一排排并列,中间以茂密的高树隔开。
他同自己的同门打着招呼,嘴角噙着一抹笑意。
然而他进屋之后,笑容迅速敛了去。
他使了个阵法,于平地里突兀地现了道台阶。
从台阶走入地下室,眼前是一片深沉的血色,烛火的光摇晃着。
这里以铁链绑着三个人,头发皆已灰白,头发脏污,身上皆是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