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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梦榆心领神会地跟到了包间里。
包间里已备好了热茶,乌梦榆抿了一口茶,才开口:白仙子,好姐姐,天级组前十,等比试开始的时候,带带我呗
白姝颐笑了:呵,好啊,你进了天级组,我一定把你带到前五十名。
这话不可谓没有分量。
乌梦榆叹口气:哎,我还是在黄级组,和我差不多的人一起快乐玩耍吧。
你那未婚夫怎么回事?白姝颐皱眉,只是美人就算皱眉,也是极为好看的。
初试不是可以带人一起过吗?他都不管管你?
乌梦榆一脸痛心,很是委屈:他比我还不如呢,我倒数第二,他倒数第一。
白姝颐摇头:这男人不行,换一个吧。
乌梦榆道:祖父遗愿,我可不想又担个不孝的名声。
她笑了笑,算啦,看他那样子,早晚要走无情的,到时候不用我来说,他自己也会
白姝颐走到窗前,撩起珠帘往外看了看,不出所料下面又是一阵吹捧之声。
她忽然问:你们归雪那位,孟越思来了吗?
乌梦榆怎么不知道她什么意思,笑着说:你看上孟师兄了吗?
师兄是挺好的,但是他太忙了,宗主把他当继承人培养的,在归雪都常常见不到个人影,你要是和他在一起,也太受苦了。
白姝颐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那叹气声又幽怨又无奈。
算算日子,乌梦榆和这位好友也有一年未见了,这时候来了八卦的兴致,又问:你之前不是和那个,碧落洲那个谁,狐狸精在一起吗?
听风的毛顿时立起来了,大喊着:谁谁谁?碧落洲的狐狸,是白狐那一脉,还是红狐那一脉啊?
白姝颐冷笑一声:那人说他更喜欢听琵琶,问我能不能改练琵琶,我把他踹回碧落洲去了。
乌梦榆笑得乐不可支:原来是这样啊,那没办法了,你再看看有没有别派的嗯青年才俊吧。
白姝颐向她招手:来,你过来。
她们二人站在风雨楼的窗台上,望着下面或谈笑风生,或是喝酒猜拳的年轻修士们。
两张美丽的脸,同时出现在一幅画面里,仿若是夕阳来时最浓郁时候的晚霞色。
白姝颐给她指着下面的人:你来看看,就咱们十派会武这些男修,你看二十个,都不能看见一个能看的。
乌梦榆还是在笑:哈哈哈哈是这样,良莠不齐,青黄不接,看着连你第一任那谁还不如。
白姝颐的目光凝了凝:那个长得好像还可以。
乌梦榆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正看到了晏浮瑾的脸。
她心里隐约觉得有哪里不妥。
但不过几个呼吸间,白姝颐又说:算了,仔细看看面相,一副命薄克妻之样,晦气得紧。
乌梦榆惊讶:你什么时候还会看相了?帮我看一看行吗?
白姝颐:我跟徐知行学的啊,他在十方派快混不下去了,天天到凡间摆摊算命。
晏浮瑾抬头望着这两人,也有一些晃神。
按照那些人的说法,白姝颐和乌梦榆从小就不对付,长大了更是针锋相对,后来更是先后喜欢上了他。
那些人描述的愿景是那样的遥远,又那样令人心神激荡。
一想到这两人日后都在他的后宫里,他就有种说不出的志得意满,几乎飘飘然了。
想到这,晏浮瑾含着笑,叫来一个仙童,把自己刚解出来的琴谱交给他,道:劳烦将这份乐谱交给姝颐仙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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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我见霜翘(五)
小仙童将乐谱递了过来。
乐谱上的字写得端端正正, 几乎可以说是比照着楷书的模板写下来的。
白姝颐从前到后仔仔细细看了一遍:这是哪派的弟子?
仙童答:蓬莱的,看起来是使剑的。
白姝颐:怪不得呢,乐谱解的是风花雪月之音, 字写得如此规矩,当是个没有风骨、剑意不纯的人。
她轻轻拿起一颗瓜子, 把它慢慢地剥开
蓬莱的剑阁是越发衰微了。
乌梦榆点头, 也拿着瓜子嗑:不是说来喝酒吗?怎么没有酒只有茶啊?
白姝颐:徐知行说风雨楼的汾酒不够正宗,他特意去找了相熟的弟子买酒。
话音刚落, 门被笃笃地叩响了两声。
乌梦榆先闻到了一阵酒香味,极为浓郁极为醇厚, 仿佛有一种刀剑过身的凛冽感。
门开之时
那里站着个手提着两坛酒的年轻人, 一身霁蓝色的衣袍,腰上悬着块游鱼样式的玉佩,一双桃花眼还似有情似无情。
就连腰间别的剑上,也有叮叮当当响的剑穗。
乌梦榆质问着:徐知行你瞧不起我们吗?怎么今日只有两坛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