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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有回出去玩,房间爆满,只有一间大床房,她累极了就先睡了,半夜被池娆晃醒,说什么也不让她在床上睡,把她赶去客厅睡了一宿。
第二天早上被冻醒,她过去找人理论,才知道池娆受不了她呼吸声太大,所以把她赶出去了。
当时梁丝觉得这事挺离谱的,问她在宿舍怎么没这毛病。池娆是这么回她的:
因为我每天戴耳塞睡觉,你自己翻身动静多大自己没数吗......想起来就生气,道歉!
瞧瞧,就这还得让她道歉。
恃靓行凶这件事上,池娆没手软过。
对呀,我也纳闷。池娆很苦恼。
梁丝回神,不知道该说点什么,缓解自己无语的心情。
沉默几秒。她问池娆要不要再来杯酒,池娆摇头,她叫服务员:
来杯咸狗。
我第二天早上回忆了一下,发现好像是我自己贴上去的。池娆用指甲轻敲杯沿。
梁丝目送服务员离开,猛地回头,你特么就是个色.批吧,把我踹下床,你主动去搂男人?
池娆吸了下鼻子,我那个......前两天不是来姨妈了嘛,所以喜欢捂肚子,暖呼呼的很舒服,我怀疑我是想用他来暖肚子来着。
梁丝还给她一个白眼,怎么之前没见你跟我提过这个要求?
对。池娆拍大腿,问题就出在这里。你说我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
她指自己的脑袋。
梁丝不太耐烦地上下打量她,表情逐渐耐人寻味了起来,伸出食指,来回比划,最后落在心口,这里出了点问题。
她愣了一下,惊恐脸,我不会爱上他了吧?
梁丝拍她脑袋,醒醒吧。你只是暂时被爱情迷住了双眼。
啊?这,我,怎么办?她有点着急。
顺其自然呗。
K。我可是要兼爱天下的人,怎么能独宠呢?!她很认真地在着急。
梁丝被逗笑了,正色后,问:他喜欢你不?
池娆被问住了。
哦,对了,你上次说他那是责任心来着。换个说法,你觉得他对你什么感觉?
酒吧光线昏暗,她盯着梁丝的黑漆漆眼睛,总觉得里面有什么东西,想要拨开她乱糟糟的心绪,看透她心里自己的看不到的地方。
挪开视线,一侧小小的舞台上坐了个抱吉他唱歌的女歌手。她穿了双凉鞋,脚踝上绑了串铃铛似的饰品,打拍子的时候会发出叮铃叮铃的声响。
池娆忽然想到,之前祝淮书握住她脚踝,给她上药时的情景,他掌心暖燥,睫毛低垂着,很认真。
后来生气后给她的手背、下面抹药,也是这样。好像在他身边,她是个玻璃娃娃,什么小伤小痛都受不了。
这是种很奇怪的感觉,她在父母身边没有体验过,在薛姨那里也没有感受到过。
完了。
池娆忽然拍了下腿,把梁丝吓一跳
祖宗,咱别一惊一乍行不行?我心脏不好。
池娆自顾自皱眉,喃喃说:你说他管这管那的,我怎么一想起他,就想起他的好呢......肯定是要沦陷了,不行......有烟吗?
哈?
烟。纸烟还是电子烟都可以。她很迫切。
梁丝翻弄自己的手包,半晌,摸出个烟盒,递给池娆,只有这个了。没打火机。
池娆扭头问身后的男人借打火机,很顺利地点着火,放进嘴边吸了一口,呛得肺都快咳出来了。
梁丝嫌弃脸,起身给她拍背,你悠着点行不行。
她身后的男人捏着火机,很无措,关切地问她没事吧。她摇头,挤出个笑容,眼里还有泪花,嗓子微哑,没事。
把梁丝推回去,她抹了抹眼角,又抽了一口,这次淡定地吐烟圈,估计是因为,最近这段时间,总是在他身边待着。近朱者赤。
梁丝皱眉,眼里满是担忧,张了张嘴,又闭上。她知道池娆什么性子。咳了两声,你少抽点,呛死人了,你不嫌我还嫌呢。
池娆抿唇,又抽两口,压着烟屁股在烟灰缸里碾了两圈。
艳丽的口红印子,随着细支的女士香烟,静静躺进烟灰缸。
梁丝眼巴巴瞅着对面有点狼狈的精致小脸,她知道池娆其实是在害怕。
她这个小姐妹怕死了,不是怕什么近朱者赤,被祝淮书带上正道,而是怕被带上正道后,自己就离不开他了。
有时候池娆安全感缺失到,梁丝都理解不了。估计是穷人有穷病,富也有精致的富人病吧。
哎,跟你讲个关于祝教授的江湖传闻呗。她说。
讲。
有人说祝教授之前在C国读书的时候呀,有个特优秀的女孩喜欢他,扬言一个月内追到他。但是他对那女孩一点意思都没有,硬是让那女孩失手了。
真事?我不信。池娆接过侍应生递过来的酒,啜了一口。
我说什么了,你就不信?梁丝说。
池娆摇摇头,我不信只有一个女孩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