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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津言要当知心大哥哥,孟皎也不介意:你们都说他不值得喜欢,可是我曾经觉得他是我最好的选择。
在原主记忆的角落里,有那么一小段。
孟家很久之前来了个仆人,眼高于顶,对孟初毕恭毕敬,却对原主下了黑手,自己手忙脚乱砸碎花瓶会让原身背黑锅,因为原主的怯弱竟从未被发现。最后甚至演变成了有时找一个隐蔽的地方掐住原主的肉不让原主喊疼。
来孟家做客的顾东林刚好看见那一幕,直接上去一脚踹翻了那个仆人,居高临下地踩住那人的手。
其实那天他只是心情不好,哪怕他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过一眼原主。
原主却飞蛾扑火一样以为找寻到自己的勇气。
孟津言。孟皎认真叫了对方的名字,我和你从来就不一样。
原主的苦难来自孟家,孟津言可能没那么喜欢孟家,却永远也不能否认他的机遇来自孟家。
孟津言垂下眼,眼底沉寂,笑笑错开孟皎的视线:继续吧。
*
几天以后,顾东林把孟皎约出来要验收学习成果。
顾东林和孟皎相处时向来人狠话不多,跟个哑巴似的。用眼神嫌弃他身上的白色T恤,直接把孟皎拉到商场里。
真是越来越有金主的风范了。
柜姐们的簇拥之下,孟皎换了身燕尾服,很像一只小云雀。
顾东林的表情不自觉放松。
上了车,顾东林递给孟皎一张音乐会的票:这是安德鲁大师的音乐会,他和我交情不错,去捧个场。
孟皎现场百度安德鲁。
顾东林扫见后,感到太阳穴的神经又跳动了好几下,以往他很可能会轻蔑地冷哼,现在他都哼不动了,沉默地踩油门加速来抒发心里的郁闷。
秦雨从前见到他这样飙车会斥责他,但孟皎不会,要不是得遵守道路安全法,他还能鼓励顾东林是不是没吃饭,油门再踩重点。
到达大剧院后,他们肩并肩一同走进大厅。
顾东林似乎认识很多人,微笑着和他们打招呼,孟皎跟在一旁当漂亮花瓶,时不时收获几句你真好看的夸赞。
半个小时以后才入座,演出即将开始,头顶上的灯光咔哒一声熄灭,幕布即将缓缓拉开。
你要是睡着了,我就扣你工资。顾东林暗暗威胁。
孟皎:?
是什么让你成长至此,竟然学会了预判?
签了合同的!孟皎强调。
顾东林一副资本家嘴脸:那就扣绩效。
好吧。孟皎不情不愿地答应,他确实很想睡觉,昨天熬夜和涂歌一起补作业,现在特别困,他甚至为此准备了耳塞,只能遗憾地收起来。
好在这场音乐会大多演奏慷慨激昂的交响乐曲,如果不戴耳塞没有那么容易睡着。
顾东林感觉自己很奇怪,为了揪住孟皎有没有睡着,他就得时不时地盯住孟皎。
舞台上追光偶尔照到观众席,在孟皎的侧脸上形成移动的光影。
他的视线追着光。
一整场下来他根本没有欣赏多少动人的乐章,随大流稀里糊涂鼓了掌。
我没睡。场内明亮以后,孟皎注意到顾东林的视线。
顾东林眼神飘忽片刻,摸了下鼻子:我知道。
听众散得差不多,刚才在舞台上表演的安德鲁出现和顾东林热情拥抱:顾,好久不见。
孟皎走开几步留给他们交谈的空间。
好久不见安德鲁,所以来给你捧场了。顾东林打招呼。
两个人随意交流了之前的演奏。
要不然还得是外国人会说话,一下子踩中顾东林的雷点:哦,那位小甜心,他和从前出现在你身边的Qin不一样,你是换男伴了吗。
从前顾东林都是带秦雨过来,安德鲁自然而然就认识了。
当然不一样,Qin远胜于他。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话过于具有攻击性,顾东林补充,在钢琴上。
安德鲁乐呵呵地附和:是吗?但他看上去同样优秀。
舔狗心里白月光就是最厉害的,没人比得上,和以往一样,顾东林脱口而出:不是,他哪里比得上小雨?
安德鲁皱眉:顾,你这样不够绅士。
片刻沉默,顾东林承认自己确实不够礼貌,但秦雨在他心里永远第一顺位,听见任何比较的话语他都会忍不住反驳,已经成了深入骨髓的习惯。
安德鲁摇头叹气:你得承认茉莉和玫瑰各有各的美。
顺着他的话,顾东林把视线投到在一侧等待和人攀谈的孟皎身上,没再说些什么。
孟皎同他对视,朝他扬了下好看的眉毛,慢慢走过来。
顾东林想起来,外国人不是脸盲觉得亚洲人都长一样,孟皎和秦雨更有几分相像,安德鲁竟然能认出他俩不是同一个人。
你不觉得他和小雨像吗?
安德鲁睁着眼睛表示惊讶:他们气质可完全不一样。
外国人的语气一向夸张和诧异,弄得顾东林会怀疑觉得两个人像的自己是个智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