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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那么不挑,也不喜欢伊森本堂,如果琴酒愿意,迦羽凛一直都在等他回来。
琴酒脸色铁青地又开了几/枪,子/弹从迦羽凛身边划过,射中了他身后的几瓶威士忌,转身大步离开。
“大哥!”伏特加连忙追了上去,但走出酒吧后却发现琴酒已经先开车离开了,根本没等他。
迦羽凛则重新坐回沙发上,面无表情地扫了一圈房间里的代号成员,冷道:“不是要开会吗?继续。”
气质清冷的青年伸出手,端起琴酒的酒杯将剩下的半杯酒尽数饮下,酒水中过高的甜度让他的神情微微缓和。
是冰酒。
高架桥上,一辆黑色的保时捷违章停车。
琴酒打开车窗,红色的烟头夹在指间,随着他的手搭在了窗外。
冰酒……
那个家伙,到底知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左手下意识碰触了下嘴唇,指尖微凉,但唇上却仿佛依旧留存对方的温度。
冰酒今日的所作所为,是还对他有兴趣的意思吗?既然对他有兴趣,几年前又为什么将他一脚踹开?
那个人是无法捕捉的风,漂泊不定的云,琴酒一遍遍这样告诉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对冰酒投入太多的感情,但每次见到他内心还是悸动不已,甚至连杀死曾在他身边的一只狗都让琴酒觉得愉悦。
他病了。
琴酒明白,这种病只有两种方法可以解决。
一是杀了冰酒,彻底斩断自己与他之间的联系,一个死人是无法影响到他的;二就是狠狠折断他的骨头,将他牢牢套上自己为他挑选的枷/锁,打上属于他的印记,将他踩在脚下,碾进泥里,让他成为只属于自己的人偶。
没有第三种方法。
琴酒不相信感情,尤其不相信冰酒。
狠狠吐了口烟圈,琴酒的语气阴森恐怖:“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冰酒。”
“冰酒”二字,仿佛是从齿缝间挤出,又在血肉间仔细碾磨,似乎要将这二字一直碾入他的骨血。
碾得血肉模糊,无法分离。
在和琴酒约定过后,这还是迦羽凛第一次夜不归宿。
他站在其中一座铃木双子塔的顶端,张开双臂,任由夜里寒凉的风呼呼刮在他的身上、脸上。
没有去打游戏,没有去睡懒觉,迦羽凛突然“啊”地大喊了一声,仿佛要将自己的情绪全部发泄出来。
他又惹琴酒不高兴了。
明明亲也亲了,抱也抱了,为什么琴酒还是不高兴?
贝尔摩德的方法根本没用!
真不爽,琴酱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原谅他?那家伙年纪越大反倒越难搞了,小时候还比较可爱!
糟糕透了。
“我今天的表现太失败了。”迦羽凛朝后仰倒,快要摔在楼顶的时候被一股力量轻轻托住。
迦羽凛也并不意外,依旧望着天上的星星朝自己的好友倾诉:“我这个人糟糕透了,不管做什么都做不好,我甚至不知道琴酱在想什么。”
“为什么不带我见见他呢?”背后传来清亮的少年音。
“私人生活,禁止窥探。”
“那就别和我抱怨啊。”对方的声音淡淡的,不仔细听的话,很难听得出他语气中的那丝无奈。
少年似乎也不想掺和迦羽凛的私人生活,于是岔开话题:“你之前推荐我去的甜品店我去过了。”
“还不错?”
“嗯,味道很好。”幸福的意味儿很深。
“再推你一家,夜爵,五条家开的。”
“是吗?能合五条悟口味儿的甜品一定很不错,不过听说那里很贵。”
迦羽凛借着托住他的力量直起身子,回头浅笑。
他身后站着的是一个头戴绿色棒棒糖发饰、粉色头发的少年,戴着绿色的眼镜,看起来乖顺极了,就像是班级中老师们最喜欢的乖宝宝。
“嘛,楠雄,你也会没钱啊。”
齐木楠雄叹了口气,说:“我和你可不一样,目前只是个普通的学生罢了。”
迦羽凛:……
他少有的露出震惊的豆豆眼,半晌笑出了声,无奈地说道:“真敢说啊,救世主。”
齐木楠雄露出死鱼眼,说道:“唯独不想被你这样称呼。”
迦羽凛瞬间开怀大笑,之前的郁气一扫而空。
“你情绪是不是也太多变了?”齐木楠雄完全看不懂迦羽凛,从以前就是这样,几秒钟的时间就可以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刚刚不还因为琴酒在难过吗?
“这不是很好吗?保持快乐的心情!”迦羽凛双手朝齐木楠雄比了个心,见他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又道:“这个世界上,没有能让我沉溺的悲伤。”
如果他一直陷在负面情绪中,那岂不是太凄惨了?
迎着夜风,迦羽凛表情张扬。
“看不懂你是不是真的在高兴。”
“你有心灵感应,完全能读出来吧,我现在就是真的在开心~”迦羽凛尾音荡漾。
齐木楠雄:……
所以才更加看不懂啊!
“去夜爵吗?”迦羽凛发出邀请,不等齐木楠雄拒绝便又补充了一句:“我请客。”
“……去。”
迦羽凛笑了,年轻人的心思还真好懂啊。
暖阳东升,万里无云。
诸伏景光打扫过屋子,找了细铁丝出门,将门前花圃中的铃兰花固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