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说他昨晚收益很好，涨了不少粉，可以继续带着路宵一起直播。
    还说什么最近就流行什么直男装基、直男卖腐啥啥的，都是他听不懂的东西，还说让他暗戳戳搞。
    穆关山满头问号，在电脑上搜索了一下。
    ……
    大为震撼！
    这是要让他装成同性恋啊！
    “不行。”穆关山义正言辞道：“这属于欺骗粉丝的行为，而且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
    应该算是朋友吧。
    他瞅了旁边乖巧坐着喝白开水的路宵一眼。
    自觉想得没错，都住他家来了，连朋友都算不上那说得过去吗？说不过去。
    对方冷笑一声，轻蔑道：“难道你不想多赚点钱吗？你没上线看看你昨天的收益是平常的多少倍？”
    “多少倍都不行，这是原则问题。”
    穆关山皱眉，心里不大舒服。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孤儿院的院长从小就教育他们未来要做一个遵守并且贯彻执行二十四字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青少年。
    “行，你就是倔脾气，那我不让你弄那些花里胡哨的，你朋友长得帅，就让他坐旁边露个脸，这种可以了吧？”
    “这我要问问他。”
    其实这个事他昨天就得到答案了，但还是要再确定一下。
    “路宵。”
    “嗯？”
    路宵听见他叫自己，慢悠悠地抬眼，长睫轻扇，眸中纯净澄澈，像只小白兔似的。
    穆关山突然就有点不好意思了。
    “那什么，你愿意跟我一起直播吗？我给你分钱。”
    他摸着自己扎手的寸头，觉得脸躁。
    “愿意，我昨天就说过了。”路宵感激地看着他，“你都收留我了，我也想能帮助你些什么，不想当个累赘。”
    穆关山听到这，一皱眉，样子凶了起来，“我都说了你不是累赘。”
    “好吧。”路宵放下水，抓住穆关山搭在膝盖上的手，眼中波光微亮，“总之，我很开心可以帮到你。”
    “呃……”穆关山低头，看着两个人落在一起的手，感受着路宵温热的温度，脸更躁得慌了。
    艹，怎么gay里gay气的？
    好在路宵很快就放开他的手，若无其事地低头又喝了口水。
    “怎么样，他答应了吗？”
    电话那头的人等了半天，着急催促。
    穆关山这才转移了注意力，“答应了。”
    “那你现在上直播，把他带上，就这样啊，别闹幺蛾子。”
    “嗯。”
    挂了电话，一天都没看过手机只知道照顾路宵的穆关山这才发现微信有消息。
    是白菲菲昨天晚上发的！
    他立马回复。
    开山：昨天睡了，今天太忙没有看见消息。
    开山：作业太多了可以跟老师申请少写点，不要熬夜啊，对身体不好。
    开山：会秃头。
    他巴拉巴拉打了一堆，然后盯着手机不离眼。
    路宵见他突然跟谁发起消息来了，连电脑都不开了，本来以为是直播公司的人，可是看着穆关山皱着眉头冥思苦想，才发现事情不对劲。
    “你不直播了吗？”
    他的话突兀出现，戳破了穆关山沉浸的世界。
    “啊，直播，直啊，马上。”
    穆关山放下手机，眼里还满是念念不舍，快速开了电脑，又捧着手机继续盯着。
    路宵：“……”
    到底什么东西这么吸引人？
    “开机了。”
    “嗯，好。”
    穆关山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感觉路宵这语气有点小幽怨在里头。
    但抬头看见他无辜乖巧的样子，又打消了想法。
    他把手机放到一边，调节直播设备，卡点打开直播和游戏。
    路宵在一旁，这时终于看见了穆关山的手机界面。
    菲菲。
    啧。
    再看看穆关山给白菲菲发的消息，活脱脱一个直男舔狗。
    他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什么扼住了，有一种即将失控的情绪想要升腾而出，又卡住了，无法发泄出来。
    “大家好，以后一段时间我的同学就要跟我一起直播了。”
    穆关山实诚道：“运营说他长得帅，坐这儿也能给我涨粉。”
    弹幕一堆「哈哈哈」，刷了屏。
    “小宵，打个招呼。”
    他特地这样叫路宵的，总觉得在直播间把路宵的名字暴露出去不太好。
    半天没等到身边的人回应，一回头，却看见路宵目光阴沉地盯着他的手机。
    那眼神，像是要把手机盯出个洞来。
    “小，小宵？”
    “嗯？”
    路宵抬眼，又恢复成了一朵纯洁的小白莲模样。
    眼睛微圆睁大，无辜又清纯，看见他，嘴角自行翘了起来。
    穆关山怀疑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睛，又重复了一遍。
    “哦，不好意思，刚刚走神了。”
    他抬起手，冲着摄像头摆摆，生疏地打招呼，“大家好，以后有我陪着他直播，不过希望大家还是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他玩游戏上，不要过多关注我。”
    “嗯，对。”穆关山这才意识过来，他是个游戏主播，“不要过多关注他，关注我。”
    我有欠费大哥大：快开游戏快开游戏，今天玩MR！M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