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顿了顿，语气中带了点笑意，“他属于BUG人物，我想我们找到世界重启之前害路宵陷入困境的人了。”
    裴佑垂眸，往后扫了一眼。
    路宵带着前世的记忆，但并没有认出戚玉，可想而知戚玉带给他的压迫力有多么强烈，甚至能摧毁一个人意志，封闭那段记忆。
    也不是。
    裴佑压下嘴角，不大高兴。
    也有可能，是主神搞得鬼。
    毕竟07的事还留有悬念。
    不过，“你为什么不幻化了？”
    裴佑的手在桌子上轻点两下，07就蓦地出现在桌面上，奶白色的球身比过去更亮了，像是有转换为银色的趋势。
    07漂浮起来，也不恼，“系统指南说，化形在外面容易干扰宿主的注意力，所以脑内沟通是最有效率的方式。”
    “我不喜欢。”裴佑垂眼，大拇指的指腹揉了揉他。
    和他们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07变成一条毛巾盘在他脖颈带给他的感觉，却不太一样。
    从初春微凉的溪水，变成了寒冬年末的雪，渗透了肌肤表里，刺穿过经脉骨骼。
    又像是成了一块极致灼烧的干冰。
    “那我以后就都在外面就可以了。”
    07不是很在意这些细枝末节，他感觉自己与过去记忆中的自己分割，从爱心系统升级为战斗系统后，思维大不相同。
    裴佑却皱了皱眉，没吭声。
    而07则在一边，主动干起了挣钱的活。
    看着他一个小胖球哼哧哼哧飞舞的样子，裴佑撑着下巴，问他：“怎么不用分/身？”
    07抽空回复他：“升级之后干劲十足，觉得亲力亲为才有意思。”
    裴佑挑眉，“不嗑cp了？”
    07却像是宕了机，半晌没回答出来。
    都这样了，裴佑再不发现出了问题，就是真傻子了。
    “你怎么回事？到底是升级了个什么？”
    裴佑将的程序设置在脑内读取了一遍又一遍，依然没发觉到什么问题。
    新增的代码都是用于加强升级的，并没有特殊的指令。
    第二个问题07回答得出来。
    他沉着淡定地飘落在裴佑的课桌上，解释道：“我从爱心系统升级成战斗系统了，以后你遇到了任何危险和麻烦，我都可以第一时间帮助你，同时我自带的系统商场也有变故，开通了很多高级VIP的用品。”
    “爱心系统变成战斗系统……”
    裴佑眼神逐渐幽深起来，闪烁着骇人的锋芒。
    是了，07变成了逃生剧本的系统一样的东西。
    应该被摧毁。
    作者有话说：
    真不虐，不过裴佑后面很有可能要哄一哄老婆。
    怎么哄，你们懂得，嘻嘻嘻！
    第18章
    “怎么了？我升级，你不高兴吗？”
    07能感受到他的情绪不对，却不明所以。
    难道自己升级了，可以帮助裴佑了，不是件好事吗？
    裴佑眼中积累的情绪蓦地消散。
    他告诉自己，不一样的，07和那些系统不一样。
    “为什么突然升级？”
    他的态度变得冷淡起来，还带了一丝考究。
    “不知道。”系统升级不会通知理由，他思索道：“可能是因为你最近在系统商城买东西，给我累积了积分，就自动升级了。”
    “那我的积分足够你升级成最高级别的系统了。”裴佑仿若漫不经心地问道：“那会怎样？”
    07：“没有最高级别的了，在我们这儿，战斗系统就是最高级，我是主神空间目前唯一的战斗系统。”
    “嗯，知道了。”
    裴佑现在突然来了跟07纠缠的兴趣。
    他倒是想知道，主神明知道多少战斗系统折损到了他手里，为什么还会把07升级。
    难道07之前的神智和与人类一般无二的感情都是因为他是所谓的爱心系统吗？
    谜团一个接一个，他却不急着打开。
    时间还长，如果07和以前的系统真的完全一样，那销毁就是了，并不麻烦。
    “根据我的大数据分析，你是对戚玉一见钟情了。”
    07对照裴佑看见戚玉时情绪的变动，还有所谓的多巴胺分泌，心跳加速等一系列数据所分析出来的。
    前提是忽略后面乱成一团的数据。
    “一见钟情？”裴佑抬头看向讲台上坐得端正笔直的戚玉，微微一笑，“我确实喜欢那张脸。”
    07系统抽了一下，不过裴佑并没有注意到他的闪现，07自己也没太在意。
    平和地问：“要追求吗？与你而言，应该很简单。”
    “追求？凭什么？”
    裴佑嘴角的笑逐渐放大，成了轻蔑。
    他说：“我喜欢那副皮囊，和这个人的内里，有什么关系？”
    07不能理解，“你要杀了他？收集那副皮囊？”
    “不。”裴佑摇了摇头，嗓音带着浓厚的笑意，“让他回到他该回到的地方，让安排他的人看看，自己到底有多么失败。”
    “我说过的，不允许别人拆掉我嗑的CP。”
    裴佑拿起桌子上的笔，毫不顾忌地变出一张画纸来。
    07眼看着他将讲台上戚玉的面容一笔一划细致地在纸上展现出来，却又觉得不太一样。
    画上的戚玉比讲台上的更有灵性，少年气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