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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亏一直关在家里,让他上街可还了得。
谭主君这才懂了安国公的用心,提前来把事情说清楚,怕谭家觉得他赵家不给脸面,于是将赵锦钰本人都带过来。
赵锦钰凭借自身本事,活生生劝退谭主君那颗想让谭橙娶他的心。
临走时,谭主君还着人给安国公备了份厚礼带回去,同时将手腕上的翠玉镯子褪下来戴在赵锦钰手上,算是见面礼。
虽然你跟橙子可能不合适,但你想法大胆,既然打定主意,那便不要因为世俗目光委屈了自己。
谭主君说,世上男子多活的拘束,但没人规定男子女人就该如何,走你想走的路便是。
赵锦钰眼睛瞬间巴巴地看着谭主君,一把拉住他的手,紧紧攥着,你真不考虑当我爹吗?
谭主君抽了一下手,没抽出去。
谭主君,
赵锦钰说,虽然我觉得谭橙不行,但我很喜欢你,你来我家给我当爹吧,我让我娘
赵锦莉伸手一把捂住他的嘴,干笑着看向谭主君,主要是我爹平时没这么温柔告辞。
她连托带拽,总算把赵锦钰塞进马车里。
马车往前走,谭主君才注意到后面还跟了有十对府兵,估计是来盯着赵锦钰的。
刚才听赵锦莉的意思,赵锦钰不仅想法大胆能叭叭,功夫也不低。要真是上街
沈氏心有余悸,赵小公子当真是个妙人。
谭主君叹息,希望他早日寻到合心意的人。
明年皇上大选,以赵小公子的年龄,也在入选的范围里。加上刚才赵小公子公然说国公府支持皇上,那就算是为了表态,皇上也会让赵锦钰入选。
他那野马一样的性子,到了宫里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折腾死别人,要么被别人折腾死。
但他长相乖巧沈氏看向谭主君。
谭主君沉默着将袖筒撸开,给沈氏看他刚才被赵锦钰握过的手腕,上面有着清晰的手指印,他这只是激动之余握了一下而已。
没坏心,但手劲属实大。
沈氏抽了口凉气,感慨道:那橙子是不够他打的啊。
他刚才还当赵小公子开玩笑的呢。
既然赵家没有可能,谭主君将袖子缓慢放下,叹息一声,明日再看看别家。
晚上不仅谭橙回府,司牧也回来了。
明日休沐不用早朝,他难得回家偷懒。
今日国公府的小公子过来了。谭主君端着茶盏,问谭橙,你可曾见过他?
谭柚正在跟老太太下棋,谭母坐在谭柚身边指点,司牧坐在老太太旁边托腮看。
唯有谭橙坐在谭主君跟沈氏面前。
没有,但我见过他阿姐赵锦莉,谭橙回忆了一下,跟学文比起来,她更喜欢习武。
谭橙身上担着谭家的担子,赵锦莉肩上又何曾不挑着国公府呢。
谭橙当年在太学院跟赵锦莉当过一段时间的同窗,但交集不多,没说过几次话。
听到赵锦钰,司牧倒是乖乖地举起一只手,我见过他,两次。
一家人朝他看过来。
司牧眨巴眼睛,声音轻轻软软的,听得两位爹爹满脸姨夫笑。
司牧说,宫宴的时候见的,他好像挺喜欢我,说如果他是女人将来定娶我当夫郎。
啪的声,安静的正厅里,谭柚这颗棋落子的声响稍微有一些大。
老太太饶有兴趣地抬眼看向对面,司牧也看过来。
谭柚从棋罐里捻出另一颗黑子,眼皮都没抬,淡淡地说,抱歉,手滑,没捏住。
老太太看热闹不嫌事情大,笑呵呵地说,其实赵锦钰的长姐,赵锦莉那孩子也不错。
是不错,若是国公府势力更强一些,在文人中的影响力跟谭家不相上下,司牧当初选择的是哪家可就说不准了。
谭柚捻着棋子,抬眸看老太太,祖母,将军。
她将黑子搭在早已布好的棋局上,趁老太太看热闹一时分神,直接将她将死。
哎呀,大意了!老太太回神一看,直拍大腿,你这局什么时候布的?
在司牧回来后选择坐在老太太身旁时布的。
在司牧提起赵家时,收局将杀对面。
老太太认真起来,挽着袖筒说,刚才那局属实是我大意了,真是老了啊,被你摆了一道。
谭柚的棋局可比谭橙有看头多了,面上步步温和,走得一板一眼,其实步步暗藏杀机,缓慢布局不急不躁。
谭柚垂眸收子,修长白皙的指尖捻起一枚枚黑子放进棋罐中,温声道:祖母,下棋要专心。
老太太都是只修成仙的狐狸了,能看不出谭柚的心思?
她笑呵呵道:好好好,这局定不输。
老太太扭身喊,司牧,你来帮祖母,若是咱俩输了,便奖励阿柚今晚陪她母亲睡。
她说,孩子大了,睡在一起才能好好谈心。
谭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