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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易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来,匆匆见了一面,但该聊的都聊了。
谢箐不锯了,在他旁边坐下,怎么说?
檀易道:沈市长的父亲没有参加过七零年代初的那场战争,但他参加了六四年的卫国战争,并获得了红梅勋章,由此沈家在当地受到了英雄般的待遇。
空气中的木屑沉淀下去了,谢箐打开茶杯盖,喝了口清茶。
檀易继续说道:柴煜通过京城的渠道打听过了,江寒之负责的那起案子也是一样,祖辈同样有军方背景,但他们获得红梅勋章是七零年代初的那场战争。你虽然只是猜测,但可能真的找准了方向。
谢箐道:都是战争,还不是同一场,只和勋章有关吗?怎么,这位凶手大人有红眼病,专门对付战斗英雄?
呵呵檀易笑了起来,不得不说,你这个说法不无道理。
他一边笑一边看柴煜和谢宸打球,一个眼神不敢给谢箐,就怕视线在她脸上扎根,让狐狸一般的柴煜和谢宸看出什么端倪来。
啧!谢箐咋舌一声,一场战争就够难为了,还整出两场。如此一来,即便可以把视线局限在京城一带,那个数字只怕也是惊人的吧。
檀易不假思索,不管多少人,只要印证了有关于战争,我们就有了明确的方向。另外,有战争就有牺牲,有牺牲就有遗属。我想,我们还能从当年我父母拿出的那笔钱入手,调查那个阶段飞快蹿红的公司,如果法人是遗属,两相结合,也许我们就有了更具体的调查对象。
谢箐啪的一声盖上茶杯盖,笑道:檀队英明。
檀易摇摇头,这么多年过去了,哪里还有英明可言呢?
谢箐道: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这说明了团体力量的伟大。以前进展缓慢,一是因为当局者迷,且势单力薄;二来,檀队不觉得对手一直在暗处观察你吗?在这种情况下,檀队又能有多少作为呢?细思极恐啊!
檀易瞅空看了谢箐一眼。
谢箐和他对上视线,顿时感觉后脊梁骨苏了一下,赶紧眨了眨眼,怎么了,我说的不对?
檀易道:很对,你说的很对。
他只是觉得自己在谢箐面前魅力全无,无论怎样努力,都不会让这个小姑娘为他悸动一下。
六岁,差距真的很大吗?
我老了吗?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脸颊。
谢箐完全不知道檀易在想什么,但她刚才着着实实被电了一下。
她意识有些涣散,并下意识地反省自己檀易确实有一副好看的皮囊,可脸再好看也不如命重要。现在不是谈恋爱的最好时机,至少要等sqn一案完结。保持这样一种若即若离的关系,对所有人都好。
谢箐是法医,她对生命的敬重,远大于精神层面的虚无的爱情。
她冷静下来,开始了新话题,如果上面同意檀队关于机械厂一案的判断,那么檀队借机回家一趟,迷惑对方一下,也许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檀易小声道:又被你猜到了。
谢箐心里咯噔了一下,听说男生都不喜欢女生太聪明,她这样是不是咳,如果檀易也那样,只能说明,对她来说,男人真是一种可有可无的生物。
她说道:檀队,这不是猜,只是正常推理。而且我建议檀队,最好不要开车回去。
她在关心我的安危。
檀易又高兴了,嗯,我坐火车回去。
机械厂一案牵涉人物多,调查烦难,进展不快。
谢箐虽然不在二大队办公室办公,但拜黎可所赐,她对此案的进展了如指掌。
四月五号,清明节,经侦大队从机械厂退了出来。
另有消息,陈志成补上了挪用的钱款他挪用公款并非用于个人,且在三个月内归还,不用承担刑事责任。
案件没有进展,主犯还被放了,二大队找不到线索,不可避免地松懈下来,并把注意力放到了其他案件上。
四月七号,檀易请假回京了。
这天傍晚,谢箐收到了谢筠专程送过来的银行卡她的十一万八提成到了。
姊妹俩没有共同语言,谢筠在小花园里看了会儿长势旺盛的蔷薇花就告辞回家了。
她走之后,谢箐一边给花浇水,一边琢磨书里的情节:为什么凶手明知檀易喜欢谢筠,却始终没有对她下手。
女主光环吗?
bug?
还是谢筠得了凶手的眼缘?
在书里,谢筠富有后,不仅买了好几套房子,还做了不少慈善,各种慈善晚会没少参加,也因此让关旸之这个自私自利的男人搭进去不少钱。
按逻辑来说,做慈善影响力最大。
凶手是慈善机构的主事者吗?
想到这里,谢箐嘿嘿笑了,无凭无据,好端端的慈善机构就成了她想象中的罪犯保护伞了。
这种几率太小了。
谢箐以为,慈善晚会于她来说毫无必要,但帮助应该帮助的人是应该的。
这个时候经济水平不够发达,就业机会少,不少考上大学的大学生面临学费和生活费压力,日子过得清苦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