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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没说完看到了来人,后边的字被她吞回肚子里。
齐娇扬起更灿烂的笑脸,“哥!你回来啦。”
“嗯。”齐君摘下鸭舌帽,勾起个痞气的笑,“要不是听妈说,我都不知道你出息了。”
齐娇:“……”
她撇嘴:“那我总要有点事情做啊。”
齐君耸耸肩:“去你姐公司,总有合适的职位,谁知道你这么想当老板。”
“我这么笨,去了之后人家又要说我走后门。”齐娇坐回原位,继续修剪花枝,“我还是不给你们添麻烦了,开一家花店多好啊,看到人们拿着花的幸福表情,我就很快乐。”
“你高兴就好。”齐君宠溺地笑:“到时候我让他们都来买花。”
“不要不要。”齐娇说:“就让我这家店大隐隐于市吧,您的那些粉丝和兄弟购买力太强了,要是把我花店买空,我得累死。”
齐君一怔:“也倒是。”
尔后,齐君问她吃早饭没。
齐娇点头:“我吃过啦。你忘记了吗?我早上要吃药的。”
“那药还得吃多久?”齐君问:“管用吗?”
“我也不知道,说是可以提高记忆力,但之前我让姐看,姐说是针对中老年人的,不过妈买都买了,我就吃呗。”齐娇笑笑:“我这个鱼一样的脑子,估计是好不了了。”
“那就不吃了。”齐君说:“妈总给你买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也就你听她话,什么都做。”
齐娇无所谓地耸肩,“那我这么笨,妈也是为我好呀。”
齐君无奈,“你也太乖了。”
“人总要有个优点的吧。”齐娇把修剪好的花枝摆放在一起,颜色搭配得很漂亮,“我的优点大概就只剩下乖了。”
齐君:“……”
齐娇一边包花一边说:“哥,你知道陈眠吗?”
齐君玩手机的手一顿,抬头皱眉道:“怎么了?”
“没事,就是今天遇到一个人。”齐娇说:“她提到这个名字,我就感觉很耳熟,可还是想不起来。”
包括花店的名字“深海未眠”,也是她灵光一闪想出来的。
那时也不知为何,突然就想到了这个很文艺的名字。
齐君想了想,“不知道,没听过。”
“听上去是很文艺的名字呢。”齐娇的手很巧,轻而易举就能包出一束漂亮的花,“我总觉得我好像见到过,但又不记得了,我这个金鱼脑子。”
“那就不记得了呗。”齐君说:“你啊,记得我们就够了。”
齐娇点头,“倒也是。”
可她总觉得陈眠是个很重要的人。
隔了会儿,齐娇又说:“陈眠是个画家吗?”
齐君皱眉:“我怎么知道?要不搜一搜?”
“搜过了。”齐娇说:“没有,倒是有一条是某市三好学生。”
齐君沉默。
齐娇把包好的花放在台子上,五颜六色的花争奇斗艳,这间店里满是馥郁的花香。
“那你怎么说她是画家?”齐君问。
齐娇沉吟几秒,笑了笑:“单纯的直觉。”
齐君没再说话。
陈眠这个名字倒是也听过的。
在齐娇高烧之时,她总是在喊:“陈眠……陈眠……”
齐君专门去学校查,却没查到这个人。
当时他们家人都吓坏了,还以为是齐娇早恋,结果根本不存在这个人。
等到齐娇醒来恢复以后,他们也曾问过陈眠是谁?
结果齐娇一脸茫然地说:“这个名字好耳熟啊?但好像不认识。”
齐君也懒得再提起这一桩陈年旧事。
齐娇坐在一众新鲜的花中间,比花还温柔漂亮。
她能平安长大,已是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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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昭昭来的时候带了一束郁金香。
梁适系着围裙在厨房忙碌,招呼她们落座吃饭。
小白跑进厨房里,跟只刚从动物园跑出来的猩猩一样,嚎叫道:“呜呜呜,有生之年能看梁姐下厨,简直就是菩萨下凡普度众生,我等凡人只会嗷呜嗷呜~”
她说着凑近散发出浓郁香味的料理台,梁适推了她一把,“边儿去。”
“你就闹吧。”王昭昭抱臂站在厨房门口,“白琦,你是饿死鬼投胎吗?”
小白被喊了大名,就跟被捏住了命运的后脖颈一样,讪讪地缩了缩脖子,“我就是单纯的馋了……一点儿而已。”
“每天在家喂不饱你?”王昭昭说:“至于?”
“那能一样吗?!”小白难得支棱,“家里的就是没有外边的香。”
“那行,家里的你别吃了。”王昭昭轻嗤,“给你惯的。”
小白秒怂:“姐姐,我错了。”
梁适站在料理台前,从锅的侧边散发出的雾笼在她身侧,仔细看就能发现她在憋笑。
王昭昭在娱乐场上混了这么多年,人精似的,一眼扫过去就知道梁适在干嘛。
她轻巧地挑眉:“小朋友,你在想什么?”
王姐其实也不大,三十四岁,比小白大十二岁,比梁适大九岁。
但她进入这个圈子早,上学的时候就已经半只脚踏进来了。
她资历算不得高,但手段够狠,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别人。
圈内人们常说,王昭昭这女人就跟条毒蛇似的,谁要是被咬一口,那肯定得是要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