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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令殊握着方向盘的手一顿,“不是,他只是凑巧路过,来看看我而已。”
凑巧路过?可是刚刚那个人说明天见!令殊姐姐这分明是有事瞒着她!
陆希宁牙齿咬得“咔吱咔吱”响,不行,得尽快想个办法搞清楚令殊姐姐心里是怎么想的!
“阿宁,你冷吗?”霍令殊将车内温度调高了些。
陆希宁本来就气得发热,温度一升更是热得发晕,偏她又不能说。回去的路上她担忧地想着,自己会不会成为绥城有史以来第一个冬天中暑的人。
“令殊,靖恒传来消息,塔依的踪迹貌似有点眉目。”
一看到尹霖发给她的信息,霍令殊就等不及拨过去,“她在哪儿?”
“令殊你别急,先听我说,可以确定的是塔依已经到了S省,她在一个小县城出现过,不过很快就消失了。”
“也就是说并不能确定她有没有到绥城。”霍令殊既是说给尹霖听,也是说给自己听。
“能把范围再缩小一点吗?”S省的范围太大,无目的搜索太耗费时间,她不能离开陆希宁过久。
“这……令殊,这有点难度,恐怕需要些时间,周家的人已经足够专业可还是跟丢了,只能说明……”
“只能说明有一伙非常熟悉S省的人在帮她。”霍令殊接着道。她最担忧的事还是发生了,布坦桑的线是被他们挖了,但谁知道这个女人有没有其他的筹码。
自古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1,塔依手中筹码所带来的价值,难保不会有人动心,如果这个人还是在S省有一定的根基……
“哎,尽量锁定范围吧。”霍令殊思索了一下,“问靖恒要一份S省各市大家族的名单,尤其是旗下有制药产业的。”
两人合作了那么多年还是有默契的,霍令殊一提出这个要求尹霖就猜到了什么,“你是说帮她的可能是这些人?”
“我不确定,但目前只想出这个方向。”这段时间霍令殊总是心神不宁,觉得有什么越来越脱离掌控,希望是她多虑了。
陆希宁翻来覆去睡不着,怎么小说里主角打个瞌睡就有人送床,到她这里连个递枕头的都没有?气得她快把自己的乳胶枕头锤通了。
陆希宁不知道,她的枕头已经在路上了。
早晨霍令殊送她进校门时特意嘱咐了一句:“阿宁,有什么事记得按手镯。”
陆希宁满脑子都是“枕头”,自然也没注意到霍令殊那分外郑重的眼神。
坐到座位上,陆希宁将书包塞进桌肚,忽然手指触到了一样东西,纸质的,方方正正。掏出来一看是只信封,这谁的啊?放错了?
“妍妍,”陆希宁将信封递给邵思妍,“这是你的吗?是不是你的读者给你的信?怎么放错了?”
“!!!!!你从哪里翻到的?”邵思妍有些激动。
“我桌子里啊,连个落款都没有,不是你的吗?这该怎么办?”陆希宁苦恼地问。
“那什么,”邵思妍看着同桌傻傻的样子,决定提醒她,“你不打开看看?万一是给你呢?”
“这样做不好吧,万一是放错了呢,私自拆别人的信件,这不合适啊。”
看来她这同桌根本没有“情书“的概念,还是换个方式讲吧。“万一里面有落款呢?我们也只是为了找到主人而已,她会理解的。”
觉察到陆希宁的态度有些松动,邵思妍再接再厉,“或许是有什么重要的事?你这样犹豫不就耽误了人家吗?”
“好吧,你说的也对,”陆希宁抻开邵思妍的手,将信封拍在她的掌上,“你来拆吧。”
邵思妍:“……”
她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不拆吗?那我交给老师好了。”陆希宁的眼神要多无辜有多无辜,邵思妍竟一时分不清她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是有意还是无意。
“拆,拆,我拆。”慢吞吞地打开信封,零点五倍速抽出里面的信纸,邵思妍实在没有没勇气继续,她怕接下来会被陆希宁打。
“快打开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陆希宁伸长了脖子想看信上的内容。
刚刚还说自己不想看呢!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邵思妍缓缓展开书信,还没完全打开,“哗”一声又合上了,“我觉得还是你自己看比较好。”
“磨叽死了,我来就我来。”陆希宁拿过信纸打开,足足愣了三秒,然后将内容正对邵思妍,满脑袋问号:“这是什么意思?”
不怪陆希宁看不懂,别说落款,纸上一个字都没有,只画了一只骰子。
邵思妍摸了摸脖子,这人表达得还真隐晦,也是个人才,他就不怕女主角没听过那句诗,什么也看不懂吗?唉,还是得她来点拨。
“阿宁,或许你听过那句诗吗?叫‘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2’?”说完觑了下陆希宁的脸色。
“你还能再迟钝点吗?这是,”邵思妍看了看左右,扯着陆希宁的肩膀将她拉近了点,放轻声音道:“这是情书啊,姊妹!”
陆希宁起初不甚明白,渐渐地开始瞳孔放大,明显受到了惊吓,继而嘴唇微微阖动,邵思妍预感不妙立即捂住了她的嘴,“妹妹,你低调点,想把老师招来吗?”
陆希宁头摇得像只拨浪鼓,邵思妍这才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