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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少追妻,盛婚秘爱 第3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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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院里的人并不知情,但知道她和沈孟青的关系,以为是跟着沈孟青叫。
    苏思琪一直坚守着中泰,最初是为了等沈孟青回来,但时间一天一天过去,她慢慢接受了自己是沈铭儒的女儿的事实,做为沈家后代,她更有义务守护自己的家业。
    仍然是等着两个希望,沈孟青回来,或者沈铭儒醒来!
    黄泽轻轻推开门,看着坐在老人床边正絮絮叨叨不停说话的女孩。
    她背着光,阳光停在她头上,有碎发在空气中微微飘动,那是冷暖空气对流产生的微风。她的脸庞光洁安详,眼睛明亮,红唇不停的张合,露出洁白的牙齿,唇边始终带着微笑。背后的阳光给她镀上一层幽幽的金边,整个人看起来那样圣洁美好。
    这画面实在太美,让他不忍心打挠。女孩如画的眼眉更让他移不开眼。
    他是个一心只知道搞医研的书呆子,除了做实验,没有什么能引起他的兴趣,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侯起,不管他在做什么,只要那道靓丽的身影出现,就能带走他的注意力。
    她来的时侯,他正埋头在病理堆里查阅资料,听到护士说她来了,他的心神就有些乱了,握着鼠标竟然发怔,不知道接下来应该做什么?
    心烦意乱,什么事也做不了,最终还是放下手里的活,跑过来了。
    苏思琪不经意的抬头,看到了门边的人,顿时咧嘴一笑:“黄医生,你来了。”
    “苏小姐,沈先生这周的情况还不错,体重略升,在合理值范围内。”
    “我知道,护士说了,重了一斤,辛苦你了。”
    “不辛苦,我很乐意照看沈先生。”黄泽走到床边,双手插在口袋里,跟苏思琪聊起这个星期沈铭儒的一些情况。
    苏思琪安静的听着,不时点点头,露出欣慰的微笑。
    “照这样下去,我爸爸会醒来的吧?”
    黄泽踌躇了一下,“不能说百分之百,但我们不能失去信心,陈教授对沈先生的苏醒也一直持抱有希望。”
    “我从来没有失去过信心,”苏思琪的目光投到沈铭儒脸上,“我爸爸一直会醒来的,”
    黄泽点了点头,苏思琪吸引他的正是她的坚强和乐观。沈铭儒在医院里这么庞大的开销,全是她一个人负责,遍卖了房子和一切值钱的东西,自已却住在连暖气都供不起的房子里。他想通过陈教授给苏思琪一些帮助,却被她拒绝了。
    就是这样一个女孩子,无论肩上的担子有多重,她的眼睛始终明亮,笑容始终灿烂。
    只是……
    黄泽轻轻叹了一口气:“苏小姐,昨天财务部的人告诉我,沈先生的费用最多还能维持一周。”
    苏思琪眉头一下:“这么快!”
    在高昂的医疗费用面前,钱就跟水一样,哗哗的流出去。她已经维持了三年多,能卖的东西都卖掉了,现在还能到哪里去弄钱?
    或许找方卓越他们凑一凑,又能维持一段时间,可是那以后呢?以后怎么办?
    她手上值钱的东西还有两样,一样是中泰的股份,一样是沈孟青送她的那只蕾利斯限量手表。
    可是她都不舍得卖掉,一个属于父亲,一个属于丈夫,哪一样她都舍不得。
    可是和生命比起来,再舍不得也只能忍痛割爱。
    正低头想事情,一只手伸到她面前,手里捏着一张银行卡,“这钱你先拿去应急,什么时侯有钱了再还我。”
    苏思琪缓缓抬起头来,一丝笑容在唇边绽放:“谢谢你,黄医生,”她把黄泽的手轻轻推回去:“我会有办法的,你不用担心。”
    黄泽的表情有些难堪:“苏小姐,你两次拒绝我的好意,难道是对我这个人……”
    “不不不,你别误会。”苏思琪赶紧打断他:“黄医生,我知道你是好人,但我不习惯接受别人的帮助,真的,我丈夫有很多朋友,他们也想帮我,都被我拒绝了。我只是想尽自己最大的能力来做好这一切,等到我真的做不到的时侯,或许我就会接受你们的帮助了。”
    黄泽把手收回来,紧紧握着掌心里的银行卡,她说你们,把他也归于沈孟青朋友一类,在她的心里,他是朋友,仅此而已,不会有机会再进一步。
    他懂她的意思,但这一点恰恰更加打动他,她如此长情,面对一个死了三年多的男人,仍在痴心等待。问世间,谁能做到?人人都现实,朝秦暮楚,喜新厌旧,再正常不过,而她,却守着一份微乎其微的希望,在等心爱的男人回来。
    苏思琪从医院离开的时侯,脚步明显要沉重一些。
    好几次医院催缴费用,她都没舍得卖掉那只表,可是现在,已经到了非买不可的地步了。
    她在典当行外面的长椅上坐下来,把表解下来,拿在手里仔细看着。
    看着看着,一颗豆大的泪滴在了表盘上,模糊了里面的数字。
    苏思琪很响的抽了一鼻子,用衣袖擦了擦眼睛,一想着呆会就把这只表拿去当了,心里一阵绞痛,眼泪止不住的又下来了。
    选择拿去当掉,是因为会有个期限,只要在期限内拿钱再赎回来,这只手表仍然属于她。其实心里是明白的,她不可能有钱把表赎回来了。这样做,只为让她心里好受一点。
    她把表擦了又擦,表盘里的碎钻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真是一只漂亮的表,希望可以当个好价钱。
    苏思琪并没有磨蹭很久,站起来毅然决然的走进了典当行。
    老板亲自招待她,一见那只表眼睛一亮,象个识货的人。
    “小姐贵姓?”
    “我姓苏。”
    “苏小姐,这只手你想当多少钱?”
    苏思琪并不知道这只表的真正价格,只听萧筱说过值十几万,她是做营销出身,买卖上的事情当然一点也不含糊。
    虽然没当过东西,也知道典当行会很压价,这只手表能给六到七成的钱就不错了。所以她尽量把价格抬高。
    “我买的时侯花了二十几万,”她看着老板的眼睛:“你能给我多少?如果太少,我就不当了。”
    老板拿着表左看右看:“几年前买的吧?”
    “对,三四年的样子,没怎么戴过,还很新,你看那些钻,全都是货真价实的东西,还有皮带……”
    苏思琪正在卖弄她有限的知识,老板突然朝她晃了晃巴掌,那表示这只表的金额。
    “五万?”苏思琪心一沉,这也太少了,她的心理价位是八万,如果可以十万更好。
    老板厚实的嘴唇一张:“五十万!”
    苏思琪目瞪口呆,五十万,怎么是五十万?这只表全价也才十几万啊!
    老板见她不说话,问:“嫌少?”
    怎么会嫌少?她只是震惊了好吗?
    正要说话,老板把手掌翻了翻:“一百万,总可以了吧?”
    “签,我们马,马上签字。”苏思琪反应过来,忙不迭的说,管他呢,价格是他自己出的,他应该是个识货的老板啊!
    苏思琪签了字,老板开了支一百万的支票给她,双方握手,皆大欢喜。
    苏思琪把支票小心的收好,忍不住问老板:“二十几万的表,你花一百万收,会不会亏啊?”
    “当然不会,”老板很明确的告诉她:“象这种限量手表,增值的空间很大,基本上一年就能翻个一两倍,你这表有四年多了,保守估计应该翻了八倍。”
    苏思琪张大了嘴,八倍!按二十万算,那不是一百六十万吗?
    以为占了便宜,没想到还是吃亏了,她无语又无奈的看了老板一眼,真是无商不奸!
    看着女孩背着包走远了,老板挑眉笑了笑,拿着那只表进到里面的房间。
    幽暗的屋子里坐着一个男人,高大,沉默,身上散发着一种寂寂的寒气。
    “先生,按您的吩咐都办好了。”老板恭谨的把手上的东西递过去:“这就是那只表。”
    男人接过来,姆指轻轻滑过光滑的表壳:“她没起疑心吧?”
    “没有,我按先生教的说的,她没有起疑心。”
    “很好,”男人从怀里摸出一张支票:“这是你的辛苦费。”
    老板眼睛一眯,恭谨的接过来。“谢谢先生。”
    “保密。”男人冷冷的说:“不然后果自负。”
    老板后背上立刻激出一层冷汗,点头哈腰:“请先生放心,此事天知地知,您知我知。”
    第454章 九百九十九朵月季花
    图书室里坐无虚席,不时传来翻动书页的声音,偶尔有人咳一两声,还有人低声接听手机。但总的来说,还是安静的。
    苏思琪坐在角落里,桌子上摊开一本书,刚看了几页,是非常好看的小说,可是她竟然不能专心。
    总觉得一低头,就有人在看着她。几次抬头,四处张望,却找不到那个看她的人。
    又出现幻觉了吗?商场里的那一声叹息,垂着两条长腿的修理工,都那么象他。所以她在这里又出现幻觉了吗?
    上次她问林浩楠的那些事情,虽然他没有否定,但现在她觉得,或许在紫光阁买单的人是他,在图书馆出现的人不会是他。她有种强烈的直觉,那个人不会是林浩楠。而是今天在暗处看她的他。
    他今天在这里,她能感觉到,只要她低头,他的目光就会投在她脸上。
    苏思琪扫视了一圈,缓缓低下头,很快,她又感觉到那种灼热的目光了,盯得她心神不宁,感觉那样真实,难道还是幻觉?
    她久久的低着头,装作看书的样子,默默的等机会,等那个人放松警惕,反正她有的是时间。
    书页在她手里缓慢的翻过去,她的目光并没有停留在哪行字上,而是凭感觉捕捉他的位置。
    突然,她猛的抬头,看向左前方,她能感觉到灼热的目光来自那个方向。
    可是她再快,却依然没有收获,那个方向并没有人走动,所有的人都坐在桌前认真的看书。有学生打扮的青年男女,戴着眼镜的中年知识分子,还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
    没有他,再怎么看,还是没有他。
    苏思琪沮丧的低下头,按着太阳穴揉了一会,这一次低头,那灼热的目光没有再追过来了。
    她轻不可闻的吁了一口气,看来还是幻觉,她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啦?大概就象萧筱说的,这世上没有什么不可能,林浩楠能摇身变成林董事,失踪三年多的沈孟青为什么就不能回来?
    她太想要他回来了,太想念他温暖的怀抱,想念他身上淡淡的柠檬香气,还有指间淡淡的烟草味道。想念他有力的臂膀,干燥温热的大手,还有火热的唇……他的一切,她都想念。
    沈孟青坐在那里,静静的看着远处托腮沉思的女人。
    他知道自己越来越挺而走险,可就是想靠近她,非常想,想得他要疯了。
    离她最近的一次是在商场里,他靠在她肩头,她的气息一点一点传到他的鼻端,那样熟悉,那样温暖,让他的心猛然悸动,悸动带到的余颤很长的时间里都不能停下来。
    最心酸的是看她坐在喷泉池边,沮丧而落寞的垂着头,看着看着,他眼眶便湿润了,用手盖着脸,许久许久,呼吸才慢慢平稳下来。
    最危险的一次是在她家门口,灯没坏,只需要换个灯泡就可以大放光明,听到她上楼的脚步声,他故意磨蹭,他想听她的声音,近距离的对他说话。他一定是疯了才会想这样,因为她是那样聪明,尽管他把脸遮得严严实实,可还是怕她会看出来。当她站在他身边,狭窄的空间里只有他们俩个,空气似乎都粘稠起来,他不敢低头,只有心脏剧烈的跳动着,差点就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她叫他师傅,问他灯能修好吗?
    明明他的声音已经改变,却还是不敢开口,只点了点头。
    她进了门,他装好灯,赶紧逃之夭夭,知道她会追出来,聪明如她,怎么会察觉不出来异样?
    他下到二楼的时侯,听到她开门的声音,他把楼梯扔有二楼,以最快的速度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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